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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关注艺术界的人,躲不开“央美毕业展”的刷屏,而关注“央美毕业展”的人,肯定看过这个叫《合唱团》的作品。
《合唱团》火了,无论在抖音还是微博,搜索“央美毕业展”,这个啪啪鼓掌的装置都是第一个结果,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
易懂、好玩儿、有寓意,大概是它倍受欢迎的原因。
经同事介绍,我找到它的作者、央美雕塑系研究生刘畅,聊了一下午,聊到最后,他说自己不值得采访……
刘畅工作照,不露脸因为“戴口罩才有时代性”
《合唱团》成了今年央美毕业展的流量担当,作品火了感受如何?
欲说还休,因为火了不代表作品好,但流量确实给我带来了一定的利益。
具体什么利益?
就是卖得挺好,有藏家专程从外地来看我的作品,受宠若惊。
不只是《合唱团》这一件卖得挺好,也带动了你的其他作品吧?
没有,太可惜了。
参展前,有预见到这个作品会成为爆款吗?
完全没有,最早想做的是一个“剧场”,“剧场”里有各种装置,呈现各种人的肢体语言,设想挺宏伟,结果很骨感——没做完,就有了现在的《合唱团》。
都想着躺平算了,结果事与愿违地火了,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感觉疫情后大家都憋坏了,美术馆人山人海,展览气氛映射到了作品上,不是我的作品火了,是展览火了,通过我作品的浏览量表现了出来。
为什么叫《合唱团》,作品内容并没有涉及到唱歌的动作?
临时起的名字,我最满意的是作品的声音,掌声噼里啪啦、机械运转起来吱呀吱呀,很荒诞。
我想到自己登台的经验,台上全是聚光灯,台下的面孔你其实是看不见的,声音的反馈才是最直接的——台下在“歌唱”,为台上的你。
作品收到的评价如何?
两极分化严重,一半觉得特好一半觉得特俗,我倒是挺高兴的,我喜欢开水和冰水,最讨厌温吞水。
人民群众全都喜闻乐见,这个作品有清晰的进入渠道,说白了就是好懂能互动;
有益的批评来自业内比较多,主要是觉得作品单薄,我也赞同他们的意见。
这次展览上就有好多复杂的作品,恨不得做一个生态系统,但我感觉还没有您这个“单薄的作品”更耐人寻味。
主要作品现在不完整,阅读上会产生一点歧义;
有意思的是,就算我把完整的作品拿出来了,表现张力上不一定比现在这个强,但表现力不该是作品的全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不代表作品就好,艺术有更多不可说但值得做的事情。
那么可以说现在这个创作是阴差阳错、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吗?
退而求其次谈不上,只是说现在的呈现与我预期的不一致,但受限于人本身,我的预期本身不一定就是一个更好的作品。
你脑子想到的多半已经有人想到过了,你的手下一秒做出来的东西,反而可能是崭新的、过去不存在的。
有评论称《合唱团》讽喻社会、国人的生活状态,这算不算误读?
误不误读不重要,作品做完了放到展馆,假如还需要听我解释,我不如不做,光说就行了。
但有人拿去碰瓷政治我是不干的,这部分人既不理解艺术,也不理解政治。
“危险的作品就是好作品”、“这个作品不错,会跟着鼓掌就好,不需要脑子”、“真好,不过估计迟早被封杀”——这些是微博上的热门评论,属于您说的“碰瓷政治”的情况吗?
他们不是我说的那些人他们是善良的人民群众,和你我一样。可能我说得有点模糊,我是指想通过这种碰瓷牟利的人。
您怎么看艺术和政治之间的关系?
艺术比政治高级,没必要掺和他。
《合唱团》的制作难度大不大?花了多少钱?
难度挺大的,方案、机械设计、焊接、编程全是我一个人,我又很强迫症,反复调,调好才痛快。材料倒不贵,主要是人累,我一累就吃得多,又长胖又花钱。
您还编程序?焊接?我以为像这种是外包的,创作者出个方案设计图就行了。
雕塑系的人都挺留恋人的痕迹,跟结果相比我们更关注过程,当然你可以交给工厂做,但作品就会变得线性——因为过程是复杂的、变化的、无法预测的,这种无法预测超越了个人能力,是另一种必然,更普世,更无意识,更说明问题。
作品有什么细节上的设计,是观众不容易看出来的?
椅子一共12把,12双手是扫描我自己的手做的。
这次毕业展上,有什么作品是您比较欣赏的?
实验艺术学院,那个眨眼皮带动气球的女孩子,作品不错,人也好看。
您提到的那个大型装置作品“剧场”,我们有机会看到吗?
9月在大同举办的“曾竹韶雕塑艺术奖”展览,应该能完整呈现我的“剧场”。
好,谢谢您接受采访。
我一个学生,其实没什么值得采访的。
如果只有大人物才值得采访,那多没劲。
哈哈哈哈哈……
(朋友,创作不易,点个在看再走吧)
作者:艺术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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