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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俊,我们老同学了。四十多年前,我们在上海戏剧学院同窗四年。他很用功,画得很好,而且还当班干部。他人也很好,待人真诚,和大家相处都很融洽。毕业后,他分配到了北京,而且在中央电视台工作,我们都很羡慕。更令人佩服的是,后来还当上了官。据同学说,当年他到了某省,一下火车,车站喇叭就广播说有专车来接他,请不要出站。这在上世纪中叶是一个很高的待遇和荣誉,虽然那年代天南地北难以谋面,但我们听了也都感到脸上有光。
改革开放后我也有幸到北京工作了,这就有机会见面了。尤其全国各地偶有同学来京,总爱找宝俊,他自然地成了在京校友联谊的联络官。每当这种时刻,大家都要借机聚一聚,叙叙别后,回忆一下当年的故事,无拘无束地“老天真”一回。
不过宝俊不老——不仅仅指外表,更重要是心态,从他的画作我们可以感受到。他不停地画画,他画了很多画,主要是风景,也有静物。记得不久前我在观赏另外一位校友的创作时,曾经发过这样的议论:如果抽离作品中的具体内容,单就创作的风格取向、样式习惯而言,我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作者有一种情结,我常常把它称为“上戏情结”。上海戏剧学院有一个总体的风格,或者是传统,如思维活跃、想象力丰富、观念趋新。在技巧方面,重构图、重色彩,笔触爱用大块面。这种感觉很微妙,有很多地域的、人文的因素。就像中国画中的京派、海派、岭南派一样,各有特色。这里并不等于说别的地域、别的学院就思维不活跃、想象力不丰富、观念守旧了,或者就不重构图、不重色彩,笔触不爱用大块面了。我这里想说的是同样是重视,但侧重点、兴奋点不一样。譬如大家都重构图,有人侧重自然的本身,在选择的过程中已经充分认识了对象的美点,尽量本原、朴实地表达就够了。有人喜欢适当的安排,使自然的美点更强化、更加集中,带有更多的主体意趣。又譬如,大家都重色彩,但有人喜欢基本上是在一个颜色中表现其色阶变化和冷暖对比,非常统一又非常微妙。而有人则喜欢在大的色调统一的前提下,充分发挥多种颜色的作用,在色彩的碰撞中产生响亮的效果。这些都是常用的手法,运用恰当,都能画出好作品。而我感觉中的上戏风格,就上述举例中多属后者。第二,如果就着意表达作品中的具体内容而言,那更是上戏人的拿手。由于舞台设计的专业习惯,所以,上戏人画的风景画,即便是单幅作品也蕴含叙事性,似乎风景后面都能讲出一个故事来。第三,我这里用了“情结”这个概念,自然就不止是一个艺术手法的问题了。很多作品都是深思熟虑的命题创作,明显地体现了一种格物情怀。虽然是对景写生,也深深地透出了一种对对象的眷恋。这些,都已经深入到了心灵的深处,在潜意识中,似乎已经习惯了寻觅原初的回归,而反过来在对象的闪光中,又折射出了主体的整个人格。作为上戏的学子,我们都感谢母校的培育,也以母校的辉煌为自豪!
我看,宝俊的作品也同样具备这样的特色。虽然他可能因为长期从事电影、电视的设计工作——她比舞台设计的自由度要小得多——适应了非常逼真地表达自然对象的专业需要,几十年来“磨”掉了不少楞角,但细细品之,还是文脉相承的。他的《面向大地》、《东湖》、《大连写生》等都是很好的例子,尤其那幅《村边小景》,在一堆砍伐下来的木材前面,一株小花在阳光下茁壮成长,很有意味。我想,宝俊也同样具备这种精神,他至今还背着油画箱外出写生,跋山涉水,不辞劳苦,这点很值得我辈学习。祝他也同样健康茁壮,祝他继续画出更多的好作品。
作者: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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