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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8-03 09:00
新石器时代的鹳鱼石斧图彩陶缸, “符图型”研究所重视的文物证据
上篇谈及,关于甲骨文成熟之前的“前文字”时期书史和文字形态,学界主要有两个派别。其一是考古派,注重刻画之迹,主张陶文刻画应该是更早的源头。如被指为距今六千年之远的仰韶文化系统中,尤以在1954年发掘出土的西安半坡原始陶文为典型。另一派是文献派,注重图画饰形;但其中又可以细分为“符图型”(从美术史和美术考古出发,认为先有“符”的存在)和“符记型”(以结绳和书契帮助记忆)两种支系。
到目前为止的讨论,是考古派占上风,一则近代以来“考古”是新学,是西方引入的科学;在近百年中国“西学东渐”的时代大潮下,自然有着文化姿态上居高临下的优势。二则讨论《河图》《洛书》和易学八卦图形,属于上古神秘文化的脉系,目前我们也缺少精确的释读能力。而且自古以来,许多传世文献在各代如在周、秦,尤其是两汉时期,屡被儒生方士作纂改修订加工乃至增益减损,已非原貌,难以为凭。故而其范围只是限于专门的周易研究系统中、或还有人提及;而《河图》《洛书》本身作为符号含义的研究,却很难有长足的推进。但站在上古文字起源的视角上看,文字起源研究领域中的利用考古方法(即“考古派”)所获得的结论,已经作为近百年来得以确立的科学常识而为大家所关注所接受所谙熟;而“文献派”中注重图画饰形一脉即“符图型”古史的研究,也已先有上古文献作为凭据、又辅之以近代美术考古学的新方法而能取得大致轮廓,在发展中并无方法论上的特别困难;唯有“文献派”中的“符记型”古史研究一系,正因为其上古语汇思维都与我们后世十分隔膜,反而在文字起源研究的学术框架中,是最难以措手的一类。
《河图》《洛书》是一种由神秘符号(并非是文字符号或刻画符号)组成的数字方阵,它可以排列成不同的序列图式。但怎样排列?为什么要这样排列?其实我们并不知道它的规律和含义。考古《易传》:“神龟负文而出列子背,有数至九”;《宋书·符瑞志》:“青龙临坛,衔元甲之图礼于洛,亦如之六龟”。在这些关于《河图》《洛书》的记载文字中,关键词是“神龟负文”“衔元甲”“六龟”——龟甲是第一个关键词;又“有数至九”“六龟”,九和六都是数字,这数字是又一个关键词。故而学者们认定:龟甲的清晰规则的天然纹理,和抽象符号的数字方阵,应该是早期“前文字”时代最重要的两个因素。《隋书》曰:“俯龟象而设卦”,“龟象”即龟甲之纹理之象;“卦”则涉及术数也。
甲骨文的龟甲兽骨的出土原物,当然是今天我们收藏鉴定的理想对象;地下发掘的陶绘陶饰陶文,即使有一二残片也弥足珍贵;唯有这《河图》《洛书》的存在,只是存在于文献中,明知经过历年损益增删的改动,已不太可靠但却又别无选择、割舍不得。或许,今后它会成为我们打开上古文化、古文字形成过程之精奥的一把神秘钥匙?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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