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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到刘亚明,肩背和眼神明显的单薄和温弱了许多,绝然不再是疫情之前那个熟悉的马勒或米开朗式的手持剑盾般的画杖调色板两腿直插入地三尺仰望苍穹的迎风斯巴达斗士。
缓步楼梯下了工作室地下一层,当我站在旋转如星云太极,众生稠密挣扎百态却无声无息的《人间幻境》面前,突然双眼变得无处安放,浑身鸡皮,汗毛直直竖起来,分明且真切感觉到画面上那每一张脸每一具尘世的肉身就是我自己,而我却又不愿也不敢定睛凝聚任何某一个这千万之一的灵魂。显然近几次东渡日本浸淫深研古代壁画的体悟和经年累月尝试把东西方艺术中最具智慧和力量的形式精华恰好的融用在了这幅作品创作,大面积的东方意味的虚空和整幅交响般画面形成强大流动的气场呼吸,使得作品的整体视觉效果完全超越了前面几幅,平衡有力且震撼!我和亚明就这样呆杵着望着画面,不是像看到《苍穹之眼》和《世纪预言》那般的平视或仰望,是升空至宇宙穹顶俯身的望!是宙斯或万佛、以西斯廷教堂天顶画里那样的俯视无言而望!是悲悯与拯救、孤独和愤怒、高贵与卑微、是与否、善与恶抑或都不是的苍凉无奈之后的巨大的空!
亚明他试图用一贯自信的体力和超人般坚韧的心魄去制造了他心境所能感知到的所有众生芸芸,然后又以自己血肉经脉注入每一个或实或虚或只是一团黑色的烟尘以独立悲喜贵贱的灵魂。而此时每一个灵魂其实就是他自己,同样有着重生和挣扎的切肤之痛沉浮之爱,每一次的灵魂注入和每一次的再度剥离使得他筋断骨裂般痛与疲惫。
我俩无言,半晌,回神侧头看亚明,还在放空和望着这个巨大的星团,此时的他或我,画里画外,人与神又有何分别?!此时此境,灵魂制造者刘亚明愈发显得弱小和老态,无能为力和无言以对……
1840年庚子年,尼德兰的绘画先知Bosch画出了那张世人不愿多理解的《治疗疯狂》。也许这世界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朵蠢蠢欲动的郁金香吧。
2020的庚子,帝乡秋凉渐深,满城冷漠划一的N9×面具潮水般涌动和压迫,远郊近山的刘亚明工作室,天台上空气朗润新鲜,阳光正好。
一场灰色秋雨后,记于漠北塞外须弥芥子园灯下。
作者: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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