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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语汇的纯粹与精良,不仅仅表现在技术层面的痕迹上,更沉潜于艺术气质和品性中。画家不外乎以水墨的材质为根据,编织个人的美学经纬。
形式的清明秀丽、粗豪奔放都是外层的妆点,“形似”是表面的引诱,只有大智大勇大身手方可越过现象了悟墨形氺象的内在禅机——水墨和艺术家是物我合一的对应,是主观和客观的深情合唱,惟画家既是指挥者也是歌唱家。
在天地间严格如数学公式一般的对立统一的原则基础上,水墨把“黑白”的游戏规则端了出来——醇厚伟穆的“黑”是一种深刻而嘹亮的华贵;黄宾虹是这个“黑道”中深入深出的古今完人,他以粗头乱服的笔语墨阵锁住水墨黑的苍龙,形式、精神,顾盼流连,相看两不厌,相对墨这高贵的“黑“,优雅的”白“则在另外一个高度做着减法,金冬心深谙清炯俊逸的个中三昧,以一根剪断锋芒的秃毫,量度着如毕达哥拉斯森严的数理逻辑,老毕是理性思想的交响,金冬心是唯美心性的变奏,毕达哥拉斯是力量型的直拳,金冬心是智慧的云手,从容镇定,不疾不徐,一招一式呼吸吐纳便把中把山川花树的精灵收去——他每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力,狮象如握,扬州八怪中,冬心成就最高。
水墨画作为一种学科呈现,其最大障碍不外有二,一是文学审美的泛泛解读,二则是雅俗共赏作为审美标准的自欺欺人——它不过是在中庸之道的幌子之下懒惰的创造者和无知的欣赏者互为照应所达成的“哥俩好,和为贵”——雅俗的分野是水火黑白。
画面上的『三个和尚』没有来历,三个也好五个也罢,不承载叙述的责任,它不能是“农业学大寨”或是计划生育“只生一个好”式的宣传画,同样,『苏三起解』中的苏三已然不再是哀叹着“洪洞县里没好人”的苏三,她是一个审美的“借口”,阐发画家的情思,欲求,美感甚至是某些道德范畴的希望,唯一不是的就是原本故事情节的承转启合——即便是小说,巴尔扎克把情节当成灵魂,带着道德观念说着故事,而西蒙把情节当成一双穿破的鞋子,一伸手扔到门外。
文学图解是绘画本体学最大的障碍,传统绘画和现代艺术不是形式的差池是概念的转换。
有审美价值的和意味的“丑”恰恰是生活中“漂亮”的敌人,它永远不能在世俗的嘉年华会上接受招安。美不会和漂亮有任何庭外和解,“漂亮”即便占尽生活的制高点也不能在艺术范畴坐在美学的椅子上招摇。专家点头百姓鼓掌应该是栗子面的窝窝头或者放了蒜泥的牛肉面。
——美是一种冒险。
作者:孟昌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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