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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2 00:00
今年3月26日,我再次走进嘉木美术馆的展厅——这座艺术的殿堂。上一次,我是奔着《艺术家宴》这个醒目的主题,去看山水画家梁天柱老先生遗作及其后人作品。鲜明的主题犹如温馨的一盏明灯,笼罩着一家三代人的艺术创作与追求。那就像是一次穿越,把三代人跨时空地聚拢在同一个舞台上,让观展者可以瞬间来领略他们各自内容的人生耕耘。在恍惚之间,《艺术家宴》这个主题似乎又借鉴、隐含着当年伦勃朗一向擅长的对光的处理的技巧,意味深长地更加突出了这一家三代人相互影响,又各自努力挣脱羁绊,不求雷同的艺术品格。也真的可究琢磨与玩味,这是个好名字。
其中的梁平先生,那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相交甚笃。如今几十年风雨走过,心依然相通,依然保持着从中学时代,就培植起来的那份友谊与信任。这种幸福感借用《诗经·小雅》里的话来形容,那就是“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时隔不到三年,我再次来看画展,则是冲着我发小画友綦弘来的。綦弘是我一中的校友,同级而不同班。初中的那三年,是在结束了“瓜菜代”的60年;国民经济开始好转,起始的最初三年中度过的。就如同昨天,刚刚欢天喜地迈进中学的校门,我就遇上了也喜欢画画相知又相投的小伙伴,那是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的事哟!那三年,我俩形影不离,都把对方视为知己。
现在回想,綦弘当年的素描功底就很扎实,在同龄的小伙伴面前他是最棒的。他那时候画的人物写生就很传神。他又喜欢用水墨画马只凭简单的几笔,就能勾勒出形神兼备的奔马。无论是马的嘶鸣还是马回头厮咬,他都能画出让马跃然纸上的劲头来!那时候我俩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可是我觉得他对马的神态把握,已经有成竹在胸烂熟于心很自信的感觉了!这真的是很奇妙,他是如何做到的?那时候我就想找到答案。可是,拖至今日我也没有去问他;其实也根本不用去问!因为把它装在心里,会让我时常拿出来想想,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趣味,不是吗?
走进嘉木美术馆,我看到綦弘的水彩人物速写,真的是蛮惊喜。让我从内心深处感悟到少年时代的梦想,竟可以伴随人生如此颠沛跋山涉水而无怨无悔?一个人的坚守能有何等的持久与坚韧,即使遭遇挫折冷遇跟当头棒喝!或许,也能一时压弯柔弱的小草,让它匍匐在地。可是,只要再有阳光洒向这里,谁又能料想——它就会毫不犹豫地重新挺起腰杆,继续追梦!
只不过它会比原先更清醒了,也更懂了取舍。白居易说得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的中学时代的小伙伴綦弘,就是这样一个有着草根经历的画家;他是一棵不言败的草根画家。岁月蹉跎,人生歧路,所有这些磨难混加在一起难为他,然而淬炼出得却是更为游刃有余的顽强。面对他的作品,你找不出一丝儿媚俗的功利掺杂其中。该赞美什么?我又该去表现什么?面对他的作品,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确定的回答。
面对入选的这些画作,我察觉得到作为一位画家所独具的法眼。尽管与少年时代相比,委实少了些许清澈,但无疑却是更锐利了,也更容不得蒙尘微粒来遮挡望眼了。这就是生活的赐予。“秋叶音乐沙龙”这支乐队,我在中山公园也遇到过。那都是些音乐发烧友——一些六七十岁老人,自发组织起来的。我也问过綦弘:“如何会跟这支乐队结缘?”“跟他们不期而遇,那还是距今六年之前,2010年的事了。”或许,也是惺惺相惜吧?在綦弘的眼里,他们就是岛城最好的一支草根乐队!
队长张老师曾这样对綦弘说过:“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青年时代的音乐梦,没有机会去实现。眼下都迈进了60岁的门槛,年龄最大的79岁已近耄耋高龄。如今,也都从各自的工作岗位退下来了,也都没有了后顾之忧。可是呢,青年时代的音乐梦却被唤醒啦!”
他们为自己的这支乐队取名“秋叶”,那寓意是再明白不过。秋天的风刮落满树黄叶、红叶,落叶飘地零落为尘,不是可以化作养分,蕴育来春的又一茬新的生命!这想法该有多么纯朴至真、憨厚博大啊!
这就是我们生生不息的民族!打不败、拖不垮的民族,一个恪守信仰的民族!
我记得有这样一句名言:“画家笔下不应该是他所看见的景象,而应该是将被看见的景象。”这道理正像一个作家:他所决定记录下的一切,总会饱含着他的一点希望。他心灵最深切的那份关注,都会倾注于此而不私留下任何遗憾。
不言而喻,我知道綦弘的绘画之路是艰难的,那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尤其是对这样一位从草根群体走出来的画家,更是如此。
人在江湖,我们每迈出一步都会作出选择,又事事处处都会遇到取舍;但是只要不忘初衷,那就不会寂寥,那就注定不会是你一个人在跋涉!因为,一路都会有“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它不在你的心里就在前方!
来源:中国文化传媒网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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