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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相懿一开始就选择了用写实的手法来绘制自己梦境中的虚幻世界,画面呈现出一种精致细腻的绘画技能,但在色彩背景以及某些细节上又赋予超现实的梦幻情调。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描绘虚拟世界中的自我,画中的人物很可能是画家的自画像,本身就是一个不出场但又在场的第三者,这种身在画中却又如一个陈述者一样脱离于画外的状态本身就选择了一种含混,暧昧的表达方式。这种含混,暧昧的表达方式往往更像是平静的诉说故事,这是王相懿的绘画微妙,复杂而精彩的地方。画中的场景也许并不是画家刻意追求的理想世界,但她随着感觉的驱使将自身融入到了画面中,她个人对身体,幻想的经验和叙述,却又像是一个窥视自身隐秘的旁观者。去年,参加“劳作与诗意”展的时候,王相懿的创作更多是表现私密的女性空间使观者犹如一个窥视者注视着一个优雅,秀丽而又充满邪气的女孩,她的私密生活被放大,关注。那时觉得她的画温润,美丽而又充满诱惑。而深入透视其中,能看到她在追求画面视觉化的同时流漏出对女人体所产生的一种全新的观看方式和思考角度:瘦削却圆润的身体肉感生动地突出了生命的本能,欲望与强烈的活力,另一方面又用细腻的笔触传达女性的细腻和敏感,突出了人的自然性,生物性和视觉性特点。比如在名为《我被咬了》的作品中,她就描绘的树丛中一个光着屁股的女孩掀起裙摆,无意中发现自己被蚊子咬了,画面是单纯的,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魅惑袭入你内心深处。这种少女的含蓄的性意识充满了性感妩媚和隐喻性的挑逗,暗示着一种对少女身体的欣赏和迷恋。类似的心理特征在《偷窥》,《溜耗子》,《青烟》中也有所体现。
在近期的新作品中王相懿也似乎一直在延续着这一主题,这与之前的作品似乎在统一的轨迹上,却并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一种延生。在这批新作品中,画面中的元素相比之前要丰富很多,我们能发现有些作品同时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画家创造图式的能力更加突出。2008年的这些作品如同一个梦境,梦境对于八零后的年轻人而言是爱丽丝的漫游,是丹麦童话中的幻境。而王相懿的梦境不是单纯的简单天真,她的童话是成人的童话,是现实中的自我冲动,带有孩提时代的浪漫幻想和现实压力所带来的恐惧和未知的复杂的情感。弗洛伊德在“少女杜拉的故事”中讲到“梦是借以躲避压抑的迂回道路之一,它是人们所熟知的心灵的间接表现方式所使用的主要手段之一。”王相懿的画是陷入强烈幻想的虚拟世界,这种幻想极为私密的却又如此纯粹袒露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似乎所有的男女青年都愿意自己显得幼稚些,但却并不是天真,而是充满了好奇和对新颖的直接感受,王相懿的梦就是这样虚幻去不单纯,它多了一层隐喻和成人世界的繁杂。
如《浇花》描绘的是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女孩蹲在花心中间,手里拿着一个瓶子在往下倒水,“女主角”占据了画面的中心,细心呵护花朵的成长和生长周期,如同女孩料理自己的生理周期一样,这是一种私密而又微妙的隐喻和暗示。你也可以看到《白雪公主》,《向左走,向右走》以及《打猎》画面中流漏出某种“超现实主义”的气质,更像是一场梦游。在这批作品中她更加专注于个体深层情绪的抒写,这种情绪也越来越纯化,在这种抒写冲动驱使下的绘画语言也向更为纯粹方向发展,我们可以看到画面中的这个小女孩的世界神秘而敏感,又觉得她的游戏是自娱自乐,这种场景安排表现出强烈的情景化和叙事性,她的前期作品更多的是感性和私密的,而这批新作品是魔幻的,多了许多古灵精怪的想法,种叙事性的魔幻可以说是她近期作品的显着特征。
奥斯丁的小说并看不出什么高尚情操和远大理想,她的作品通过对女性细微的把握和敏感的触觉将日常生活经验和女性世界描绘的淋漓尽致。王相懿只是描绘着自己的世界,敏感而细腻。她的作品令我常感受到她的艺术中那种与生俱来的女性内心世界的优雅,敏感和亲和力,不仅画面雅致,形式语言上也是生动的。
在王相懿描绘的众多图像中,寄托着画家的才情,无尽的艺术语言和情感。并以此逐渐确定了她在艺术当中的虚拟主题。幻化出她心灵的意象,她将女性的成长经历和梦游状态生动的蕴藏在作品表现的形式和色彩组合之中。
作者:管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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