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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一日
天刚亮,就赶紧起床,习惯性地要去河边走一圈再回来吃早饭。刚出门,就遇到高(裕德)老师,他已经去河边溜达一圈返回了。
古镇和谐,形似大船,东、西两河相汇于船头,青烟游弋于古镇周围,青山绵延在河道之侧。河风清凉,河水喧哗,山林鸟鸣,村舍狗吠。走一圈远不能尽兴。
吃罢早饭,大伙儿一起再来河边,描绘已经探好的景点。高老师在河滩老柳树下,李(璟)老师在河堤枣皮林后,赵(维平)老师在河边大路旁,包昕蕴(赵老师之女,美院附中学生)在河中巨石上,我在河边草坡上,大家都选择了自己理想的作画位置。谢欣欣(高老师之孙,小学三年级学生)则负担起联络传话等事务。
远山近林全是绿色,天地沟坎也是绿色,房前屋后仍是绿色。除了浓浓的绿色,但见,河水明净波光粼粼,老屋密集灰瓦片片。
正午,烈日炎炎。躲在树荫下,谢欣欣央求包昕昕讲鬼故事,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越想听,可爱的谢欣欣跟随我们写生,他不光好使唤,还每天给我们制造笑料。树荫外热气腾腾,但在阴影里便不觉得热,山风河风不断送来清爽,消解了太阳的炽热。
午后时分,忽然乌云盖顶,随即雷电交加,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真有几分恐怖。只一阵
子,雨停了,天放晴,古镇面貌润泽,空气清爽。镇后,朵朵彩云漂浮在青山前后。
吃罢晚饭,大伙儿一起散步古镇街道。街道不阔但悠长,从老屋门里射出的灯光洒在光滑的街道青石板上,老屋里有人在忙碌,屋檐下人们在纳凉,几个孩子在街道上追玩。
回到长青宾馆,“例会”立即开始。各人都把白天画的画上墙,众人评判一番后,话题自然转到画外,日见所闻、往事近事,无所不谈,无不笑语。
在华阳,每天的工作程序无大差异,但每天都有新奇发生。一天的充实,即使采用“流水账”式的写作方法,也难以描述其一天的全部和细节。
——2000年8月7日
作者:张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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