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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灵的嘱托
“我们现在去理发店。”
大多数情况下,我们在向一个明确的地点前进。地点,环绕某事物。地点是存在延伸、行动的结果。地点对立于空无一物的空间。地点是时间已发生或正在发生之处。
——《The Shape of a Pocket》John Berger
我们唯有在一张面孔注视我们的时候才看见它。梵高的向日葵证明了这点:日常中我们不会注意到花的存在,前往花店,花的外观也仅作为我们所向往事物的表象。而当它作为非日常的瞬间存在(绘画、影像等)时,其自身开始得到尊重。
当我们得停在某处景观前时,我们就像停在一只注视我们的动物面前。堆砌成为景观的元素是那动物,它的“样子”(绝仅非外观,与相似性的记忆相关,是消失已久如今重新出现的东西——déjà vu)就是它的面孔。稍后,那动物躲起来,但是当它最先使我们停步,不让我们继续前行之时,它都在那里。
让我来为你拍张照,这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那种拍摄”是对你的不尊重,我无法接受。 撒哈拉沙漠落日的余晖映着的鲜艳的你。
Agte提供了一个可供观看者进入的空间。在那里有着一条流动的经验之河——自过去(彼时)来、向未来(彼时)去,观看者在河中漂浮。 他所留下的东西对我来说,还是生活的辅助。
她45岁,在天桥的摊前啃着烧饼,这是她的晚餐——必需品。两个烧饼4块钱。 她67岁,在楼下的足浴店做着「荷尔蒙激活」,这是她的娱乐——必需品。一年按摩300万。
今日施加的苦难变本加厉,根本无须召唤死后的地狱。
你选择离开它们——自己的另一半、朋友、家人、生活的方式,你拥有选择的自由,正如它们同样拥有的那样。说出再见、退缩回初生的皮囊(贾科梅蒂)、囚禁在孤寂中。
清晨的光倾覆下来——在1885年德加面前的梳头发的女人背上、在乍浦路桥上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臀上、在南北高架下披散长发的女人眉间。纱帘的光透过冲凉后在身体上滑动着的水珠折射,进入他眼中。不再有边缘地带,比预想中靠的还近。背、腿、臀、肩、肘、发,赤裸裸地被认知,他如同刚出生时那样。
“你可以做完再下来的。”
“我不想你等太久,只有一点了,很快就好。”
“对不起,我影响了你。”
“怎么会!你来接我,我很开心。”
我们处在一个已经开始的未来。我们处在一个有我们名字的未来。握紧我的手。让我亲吻你手腕上的疤。
昨晚闭上眼睛后,我踏上了从南山到蛇口的路:前、后、左、右,路线不再连续;剧场、图书馆、面包店、公园,地点失去定位;榕树、山、港口、花,元素混淆杂乱。站在路口,前方有时一片空白。碎片,摔碎的碎片,带着尖锐的楞沿,我尝试把它们拼凑起来,越来越多的地点开始清晰起来。 一个别离无止境的时代,一个充满别离记忆的时代。
思念已不存在之物而突发的悲痛,就像突然发现一只罐子摔成碎片。你独自拾起碎片,试着将它们拼在一起,然后小心翼翼地一一黏合。最后罐子虽重新组合起来,但它已不复从前。它变得有瑕疵,却又更珍贵。可与之相比的是别离后留存于记忆中的一个珍爱的地方或人。
“你为什么不相信“舞台”?”
“聚光灯照过来,那里成了审讯室。”
“真相会被找到。”
“我为何要接受陌生的审讯?”
“找到真相?”
“不,只会遇到谎言,“舞台”就是个谎言。刺眼的光直射在身上,你看不到其它存在,只有画面中的人让你误认为那是自己。”
“那么,你讨厌它(舞台)?”
“我喜欢它空无一人、洒满阳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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