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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影像作品
是时间让比尔·维奥拉(Bill Viola)从一个实验影像艺术家变成了新古典艺术家:即使十年前,我在杂志上和网上看到他的作品还觉得格外新鲜,那时候当代艺术的信息和图像开始加速度借助互联网冲到人们面前,中国当代艺术家也开始参与到全球性的展览和市场体系中,可以面对面的学习、模仿、改造他们之前仅仅从报刊上看到的“典范”。而现在,2014年,在北京798的林冠艺术基金会观看维奥拉的个展时,我对他的新作《逆生》、《殉难者之土、空气、火、水》并不感到惊奇,这是已经被认定为艺术大家的惯例作品的呈现,他对构图、过程、效果的控制,对“情感和色相的交互”的表现堪称精准完美,但是我并没有十年前那种新异激动之感。
时间中发生的变化让人吃惊:我注意到比尔·维奥拉2004年的作品《救生筏》中出现的十几个人演员在类似车站等车的场景中,他们或者背包,或者读书,看不出来有什么人带手机,而现在,任何类似真实场景中我想大半人都在低头看手机。而且,现在苹果手机的慢速摄像效果可以让我们做出比尔奥维拉的经典的作品效果,当然,仅仅是近似,比尔·维奥拉现在可以动用更专业的技术设备和资源来达成更为精确的艺术效果。
从1970年代出道到1990年代中期获得国际性的声誉,比尔·维奥拉被认为是刷新影像艺术的重要艺术家。我想这也是美术馆、画廊出现的“影像艺术”的黄金时代,相对工业性的大众商业影像艺术来说,“当代影像艺术家”凭借仅次于前者的专业性——这很大程度是靠设备价格和操控专业性建立的门槛——和新的观念不断开发新的领域和表现形式,至少在视觉艺术领域而言这是新行当。
但1990年代末数字技术和互联网开始改变整个社会的知识生产和文化消费模式。一方面是随着移动设备和互联网的深入,无数的数字照片、视频在不断生产、传播,各种类型、主题都有了各自的社区进行研究和深化,另一方面,既有国家地理、探索频道、BBC等在不断开拓新的摄影模式和发掘新异景观,世界各地的观众都很容易观看,又出现了各种新的商业影片的尝试,如1999年至2003年《黑客帝国》三部系列电影带给观众的视效刺激,2009年的《阿凡达》,2010年的《盗梦空间》和现在正在上映的《星际穿越》,好莱坞的大片已经将大众的商业视觉艺术的表现提升到如此高的程度,以至于大部分艺术展览中出现的影像艺术作品显得极为可笑:他们既无法提供新的基于技术和制作的视觉体验,也无法深入揭示某些特殊的社会现象——实际上当代的“媒体体系”如此庞杂,他们比任何艺术家都要先发现这些特殊现象——诸如“井下人”、“群租人”——并能立即结合社会学家、法学家、政府管理机构的多元视觉给予解析。
于是乎,现在的影像艺术家们要么是学习比尔·维奥拉、威廉•肯特里奇(William Kentridge)等开辟的技术和表现路径,稍作变化呈现中国的“地方切片”,要么是抽象为动画来进行“寓言性模拟”,要么就做直白的直接纪实摄制,而在互联网的全球知识社区中,任何感兴趣的都可以方便的接触和学习。随着数字制作的便利性大为增加,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大专业门槛组织外来的玩票者、业余爱好者的介入乃至竞争,只不过习惯性的商业运作模式和社区聚集形式还有所差异而已。
当代的美术馆和艺术中心大多还沉迷于在已知的艺术家群体中发掘和收藏影像作品,这将越来越落伍,我想他们应该尝试成为一个影像知识和生产的信息关联平台和在全球系统中的“关键节点”,从而可以获得从全球数以千万计的“影像工作者”——专业或业余的——中不断发掘和系统整理一系列“影像资料—作品”,并持续的呈现和传播。这将使得他们也成为“云”,而不是几个“雨点”。
来源:雅昌艺术网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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