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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年少青衫薄

2015-06-1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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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二个字“青衫”,透着一股薄清的味道,又有着少年的怅然和伤感。想起欧阳修的诗:“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这青衫薄雅清透,却又寂寥满怀。喜欢青色,如同一节发芽抽枝的青穗,有着少年单薄的青和涩。那时候还小吧,十二、三岁的年纪。麻花瓣、白衬衫、青色的裤子,背一个军绿色的书包,站在村口那株老树下,等待一起上学的伙伴。学校离家很远,结伴上学是那时的习惯,谁早谁就站在村口等,然后,一起踩着隔夜的露珠去几里外的学校上课。放学时,一起结伴回家,玩兴正浓时,总忘了母亲早点回家的嘱托,路过村口的池塘,会被那一池碧荷所吸引,伙伴们吵着闹着伸手去摘,而我只会满心欢喜地瞧着这小小新荷,却迟迟不肯伸手去摘,因为这一份青绿在河塘里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诱人。


那年小学毕业,老师要我们去照相馆拍照,说是贴在毕业证书上。那时候在乡下住着,照相馆也没有,就和同学一起相约去十里外的小镇拍毕业照。平常很少去镇上,难得有这么个充分的理由,每个人都穿上自认为最漂亮的衣服,其实大多是白衬衫,蓝裤子,偶尔有女孩子穿一件粉红色的长袖,便会在拍照时借来借去,然后一脸欣喜,结伴一起走在清冷的晨光中,大约一个小时才会来到镇上。




镇里不同于乡下,有着曲曲弯弯的巷子和热闹的街市,石板街窄窄长长的,那些漂亮的女子,白皮肤、大眼睛,穿着粉粉的衣裙,坐在临街的铺子里,首饰、胭脂、水粉、丝巾堆在一起,隔老远就闻到淡淡的香,很想去买一些回来,但口袋里的钱只够拍照片,只能依依不舍地把眼光投向别处。行至街深处,有卖栀子花的婆婆,挎着篮子和我们擦肩而过,蓝布衣蓝头巾特象村里的老婆婆。还有坐在店铺里裁衣服的中年男子,低头小心地剪着布料,偶尔抬头看一眼外面。我们对这一切都保持着新鲜和好奇,不停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城镇,浓郁的集镇风情让我们年少的心象风一样流动着,我们一边走一边寻找那个拍照的照相馆。


在一条弯曲的小巷里,我们找到了一个照相馆,木质低矮的楼房,很清楚地记得那个为我们拍照的师傅,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有一头白发,也许是生活所累吧,华发早生,但他很慈详,脸上挂着宽厚的笑。他让我们一个个来,不慌不忙,坐好、微笑,我们第一次面对镜头,那份紧张、僵硬和拘谨全在脸上写着,面对着镜头,根本无法自然微笑,看着那黑黑的镜头除了怯生生地笑着,就什么也不会了。那时候年少轻纯,那份本真即便拘谨也显得天真和无邪,直到今天翻看这些照片仍能感受到当时那份青涩和紧张。




那时很少拍照片,只有临近毕业,才会去照相馆拍照,拍好照就等着拿照片,等待是最难捱的。那些日子,我们不停地看着那张取照片的发票,怀揣着喜悦,一天一天地盼望着,因为照片洗出来要一星期,好不容易捱到拿照片的日子,一大早起来就去小镇,然后扬着稚气的脸看着取照的师傅,拿到照片后,我们几张脸凑在一起,看着照片上神色各异的脸开怀大笑。我看着自己的照片,觉得有许多许多的不满,怎么可以是一脸茫然的神情,又觉得自己笑起来还不错,就这样看了无数遍,直看到照片上的自己变得迷迷蒙蒙才放手。这张照片一直放在旧相册里,虽然照得不好看,但那种青涩、单纯的表情应该凝固了年少时很多的东西。


最近常常会想起这些旧事,而很多东西都已变得遥远和陌生了。当年的伙伴,早已各奔东西,偶尔碰到除了淡淡的笑和问个好,也没有更多的内容。前些日子去乡下,顺道去看一下那座曾经就读过的小学,却没想到学校早已变成了一幢商业大楼,村口的池塘,早已不见踪影,我站在那里怅望很久,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生活是如此真实,只记得当时年少春衫薄,旧梦重游人不见,曾经的容颜和年少的旧事早就被岁月刻划成沧海桑田。


文丨李鸿

丨此稿件已在浙江台州日报的华顶副刊用过,拾文化发布由作者授权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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