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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书法的“时代性”谈起

2016-04-18 00:00

  启功先生在《论书札记》中说:“风气囿人,不易转也。一乡一地一时一代,其书格必有其同处。故古人笔迹,为唐为宋为明为清,入目可辨。”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风格趣尚。笔墨当随时代,在书法中表现时代性也是当前很多书法家和书法评论家所倡导的,这似乎也成了我们要解决的时代难题。但历史上每个阶段书法的所谓“时代性”都是后人总结的,我们完全没必要去预设一个“时代性”的轮廓来作为目标,能够踏踏实实地读书、写字不是挺好吗?大可不必过度强调技法本身,这是好的作品的必要条件,哪个古代的经典法帖在技术上不厉害?而且,真正的“时代性”应该是有向心力的,面目不同而精神一致,现在则更多的是面目相差无几而精神空洞。严格意义上说,这更像浮于一时的“时尚”。

  现代社会,人们应有现代意识,不能再那样肆无忌惮地展示粗野和无聊。区别一个人或一个团体是否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看他做事时是否虚张声势。我们对于那些豪华的书画作品集或××年鉴、××大事记一类,总保持足够的敬畏。想当年,这些书首发时,大概也是冠盖云集,好评如潮,而归宿大多却在废品收购站,不仅糟蹋自然资源,也糟蹋了社会资源。至于常见的“××成果集”,前面往往有十几页题词,官爵为序,空话套话连篇,不看也罢。

  想想当下名目繁多的各级评审,评奖、评级、评项目、评基地,仍在无端消耗着学者的生命,评者和被评者都在劫难逃。张正烺先生曾对李零先生说,“我劝你们年轻人,趁还没有出名,赶紧读书,人一出名,就完蛋了。”岁月流逝,年光过尽,很多书坛大佬都已经不临帖了,哪里还会有真正的创作呢?但是人还在,风晨雨夕,心里是否还会来来往往地掠过一些当初的信念和豪情呢?

  常于微信看到曹宝麟先生临写不辍,前段时间是册页,现在是斗方,或老米,或大苏,书写数量之大令人惊愕。其自言:“仆谋篇似有神助,大多不差毫厘,自问其故,亦不知也。”和诸多单纯炫技而流于细琐的“新潮”之作不同,曹先生的行为更像是抄书,章法上顶天立地满满当当,让我们感受到个体生命背后的历史感所赋予的厚重和悠远。陈海良说近来市场不大好,有大把的时间来梳理书法史,他在思考、提炼自己书法风格的走向;陈忠康则用十几年的临古之作,向我们展示了“书法型男”的盖世神功;还有刚刚当选江苏省青年书协主席的李双阳,时不时地点燃书法的篝火,向不完美的作品说拜拜。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成功,书法上的成功人士都是关起门来苦练内功,整天咋咋呼呼的反倒多是半吊子。

  身为帝师的翁同龢曾慨叹“竟日未出,写应酬字,觉日短矣。”人怕出名,特别是书画家,稍有名气,讨字的人便应接不暇。名家大腕明码标价,一平尺多少多少,刚有点小名气的,却羞羞答答,欲说还休。可世上偏偏有不懂事的,向你要字还以为是给你面子,所以好几位书法家都在微信里大谈“请尊重书画家”的话题。蔡(树农)大侠日前冒着得罪大佬的勇气对“红包评论”进行了另类解说,在国内,艺术评论家的地位好像并不高,一方面书画家大多只喜欢评论家作锦上添花的事,另一方面理论界大都认为艺术评论算不上学术,照这么说,袁昂的《古今书评》、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庾肩吾的《书品》都和学术无关了?

  唐诗宋词里,写满了握不住的时光数不完的愁。“人面桃花”的失落感,“今夕何夕”的苍茫感,乘着江南的细雨微风越岭翻山,传到了边塞的白山黑水间,却仍留有余温。可能是生花妙笔令人心动,可见生花妙笔是令人心动的,以至于我们隔着数百年的时光回头望时,依然能感受到好的文笔、好的书法带给我们心灵的震撼。

来源:中国文化传媒网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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