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柯认为主体包含了一套对人的要求。人必然会受各种社会规则的影响，所以主体不是既定的，他强调人有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塑造生活的可能性，以及这种自我改造的意志。

中国知识分子喜欢福柯一部分原因是当前中国社会经受了传统文化的断裂和全球化的冲击，偶然性和非理性因素对社会发展的影响让人感觉更明显。

福柯重新解释了欧洲历史不同时期不同的主体——主体受到社会发展的影响——欧洲社会通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一步步的改变，才逐渐确立了比如人生而平等这样的观念。

福柯深受法国科学史论述的影响，并在思考事发突然的法国大革命和亲历“五月风暴”的背景下，强调既定历史规律的断裂和非理性发展。

福柯面对历史材料更多是去分析其出现的背景、目的及背后的游戏规则等话语，使人在熟悉的既定判断面前感到陌生——而不是去评判哪一个历史材料更客观。

福柯的学说针对发达工业社会的现实：

当狭义的权力都得到保证后，人还是觉得压抑，福柯就告诉说这里面还是有暴力，只是以知识的名义出现——他指出了一个宽泛的权力效应。

前现代权力往往直接剥夺生命或造成伤害。现代权力，是通过对人的观察形成一套知识，通过知识安排人的生活，使人的行为遵循既定规则。关心的不是如何让人死，而是怎么让人活。

如果中医不被认作是科学，是因为不在西方科学的话语系统里，所以在面对不同话语时，福柯必定会引入了从尼采发展至海德格尔的权力理论。

插图： 张迅

原文刊登于《艺术界》2014年十月号封面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