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女史”邹佩珠

刘晓林

           她与国画巨擘李可染先生密不可分，以致许多人称其李可染夫人而不能道其名。她，喜欢照相，进入晚年后更喜欢照相。她，颇有“明星相”，尤其在许多大的展览现场“风头”强劲鲜有可比者。她，乐呵呵的，很少有不乐呵呵的时候。她就是“乐天女史”邹佩珠！

          一日，一军界“70后”（年龄并非年代）要员与我聊天。谈及邹氏大笑不止，笑毕遂慢慢道来：见面以邹主席相称，并打大大的敬礼；邹氏有板有眼、严肃中含幽默、和声细语--小鬼，乱开玩笑可不是好同志！古稀的军界“70后”要员被耄耋的邹氏“训”为小鬼，那场面不知道要让多少人年少多少载！（俗语一笑少十年之说）

          区区似有与年长者交往之好，向邹氏问学也不少。陆俨少先生百年大展之际，我又遇邹氏。其如以往，春风满面。不同的是，她的“侍卫”换了！除周玉兰老师外，“御用”摄影师对我而言变得陌生了。“你，站在那个位置。不，再到退一步；重心降低----”邹氏又在培训摄影师了。“哎！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那样照吗？这才能把陆先生和可染的合影照全了。”我上前求证“主席与小鬼”问答一事，她的乐呵呵中略呈“童年”的羞赧回曰：有的，是有的。

        “我的生日是农历七月七，传说中这一天牛郎织女相见。自己本来也想找放牛娃，没想到找了个画牛郎，陪着画牛郎一陪就是半个世纪。”邹氏能把类似原本沧桑的岁月化为神仙的日子，恍恍而过却清醒的自己享受着幸福。

         在“师牛堂”这中国当代神圣的艺术膜拜之地悬挂着白石老人未曾钤印的手书“海为龙世界，云是鹤家乡。”（同一内容的楹联白石老人曾送于毛泽东主席）也曾悬挂着李可染先生所写：“金戈铁马，东方既白。”你想，有“沧海缅邈连碧空”的无穷辽阔，有“沙场魂魄凝旭日”的希望畅想，邹氏岂能不“乐天”？

         我曾写东坡居士的“年抛造物陶甄外,春在先生杖履中。”妙语恭赠邹氏，她连连说句好字好，我知道这是“乐天女史”对后辈的鼓励。春岂是只在她的杖履中？实在是已萦绕她的周身！“白首归来种万松,待看千尺舞霜风。”瞧！“乐天女史”邹佩珠乐呵呵得朝着你我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