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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了帐，走出7-11，外面已是一片黑暗。橘黄的路灯下，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 我并不是不快乐。 只是，会常常想起你。 所以，会不由地悲伤。 他蓦地停住了。 差点就撞上去，连忙后退两步。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面落寂地站着。 听见雪的声音。 我们果然都错过了。他转过头来望着我。沧桑已爬上脸颊，少了生气。不为我熟悉。 “我很想很想你。” 低头。头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它变得潮湿。 拼命忍。 他的脚跨了过来。头发被拨开。脸被抬起来。 眼睛被逼着与他对视。 逃不了。 然后。 一个吻轻轻地落在眉心上。 闭眼。 感觉滚烫的液体流在脸上。 睁眼。 发现自己已和这个男人一样泪眼婆娑。 蹲下来。把头埋在手和膝盖里。忍不住哭出声来。 他手足无措。用手臂环抱着我。 “不要哭，我们一起不哭好不好？” 于是更加汹涌。 互相亲吻。 吻干眼泪。 吻干过往留下的疤痕。 渴望已久。 可是我们已经错过。 我们回不了头不是吗？ “爱你。 很爱你。 很爱很爱你。” “我也是。 我也是很爱很爱你。” 这句话，于多年后的今天，终于都说出来了。 “我很高兴你爱我。” “我也是。一直希望你会爱我。” “所以。” “所以。” “欢迎你随时想起我。” “我也是。” 这，算不算是一个承诺，抑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 雪化了。 雪化了吧？ 我听见水汩汩的声音，缓慢地，蜿蜒地向前流进。 心底里一直在重复着这个人的名字，不想忘记。 应该也不会忘记。 它已经进入我的血液，深深地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我们回去吧。” 抱着他。有这温暖，已经足够。 雪真的化了。温暖的春天很快会来临。 到那时，你会看见花儿开得如我的笑容一样灿烂。你会看见天空璀璨的银河从头顶横过。你可以看见我纯粹的微笑里没有夹杂悲伤。 而我，会真正地长大。 |
作者：谢锋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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