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哲学家提供给我们的定义里就缺乏任何精细的第一手体验,这个错误仿佛一只肥大的蛆虫,始终盘踞在审美概念里。无涉利害!把这个定义跟一个真正的“观赏者”——艺术家司汤达的说法做个对比吧。司汤达说美是一种“幸福的承诺”。无论怎样,他拒绝并驳斥了康德所强调的美的特征,即无涉利害。到底谁对谁错 ? 康德,还是司汤达?如果我们的美学家始终不厌其烦地到康德一边,在美的魔力感召下,把一丝不挂的女性胴体都变成“无涉利害”的欣赏对象,那么我们大可嘲笑他们的用心良苦和徒劳:就艺术家的经验来说,在这个微妙的节点上,“利害关心”可一点儿都不少,皮格马利翁绝不是一个没有审美趣味的人。雅克·朗西埃:我不是哲学家,不是历史学家,不是电影理论家,也不是当代艺术理论家,我只是在使用人人平等共享的人类智力,是在用脑工作。我认为,哲学、历史和电影研究都不是一种社会分工,人人都可以去做,它没有固定的方法,“做”的本身,才是方法。我很强调,必须不断打破哲学里面所讲的专业分工、专家之间的领域划分,需要重新分配里面的感性地盘。打破学科的分类和其中的话语界限,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一个人如果想要当哲学家,我们就应该设法先不让他或她当成哲学家,先把他或她的地盘打开,让其不知所以,拿不定自己的身份,很久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所以,说我是哲学家、艺术批评家、历史学家、电影理论家等,其实都是没什么意思的。我并不是用哲学、用艺术批评去干什么,我只是用我的头脑寻找和解决问题。我在找的时候,也不是用了特别的身份,我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与无论哪一个人在能力上没有任何区别的人。
作者:绘画艺术坏蛋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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