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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是我的神秘伙伴。
在国外时看过一本书,是一个德国动物学家写的,叫《为什么猫儿们画画?》从不同品种的猫的艺术细胞一直讲到它们的审美和绘画技巧,图文并茂,细致入微,要知道那时候电脑技术还远不像今天这么发达,那些图片是不可能假造的。 总之,那位动物学家是想说: 猫是天生的艺术家。 这一点我的陈咪咪可以作证。
陈咪咪是个小三花猫来自一个艺术家的家里,我把她抱回家时,她只有一只小耗子那么大点儿,胸脯是白的,背上一道黄一道黑的活像只小老虎,两只从小就带着几分野气的绿眼睛分的很开,忽闪忽闪的好像她什么都听得懂。
陈咪咪是从小在我的手心里吸着我的气儿长大的,也就是说我们俩的气场从来就是相通的,所以眯眯和我特别亲。
但是当她长大了一点,咪咪仍然喜欢和我在一起,可是绝对不让我抓住她的时间超过2分钟。 大多数时间她总是呆在距离我三至五米的地方,有时还喜欢藏在一个我看不见她而她能看见我,却让我总能感觉得到那两个绿眼睛的关注的地方。
咪咪对颜色绝对有自己的选择,她喜欢色彩鲜艳的花布; 她还有很好的材料感; 她喜欢自然的材质,不喜欢人造纤维那类的东西,结果我的书桌边那个有着桃红色牡丹花儿的纯棉花布坐套的小沙发总是她的首选。当然她选择的地方首先是让她自己躺得最舒坦而又能观察到我的地方。
夜晚我做作品时,咪咪就常趴在那个小花布沙发上,看起来她在睡觉,其实她在观察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是为了看我做作品,她有时还会肚皮朝天头朝下的躺着,再侧转过头来看,因为据动物学家的说法,猫眼里的图像和人是相反的,聪明的咪咪掉过头来看,图像就又正了过来,这样她可以得到和我一样的信息。日复一日,咪咪几乎观察过我做所有作品的全过程。 而我也习慣了这个长着两只绿眼睛的小精灵似的观众。
但是咪咪不象我这个工作狂,她不傻,她会生活,在天气清爽的夜晚,她是要出去玩儿的,去约会或打鸟什么的。
这一晚我在小院的房间里写自己的东西,忽听到有一阵奇怪的沙沙声,我扭头看看那个小花布沙发,她不在那儿,左右环顾,发现声音来自哪个高高的书柜顶上,那是一个韩式的高低柜,在柜子的最顶层上我放了一只白色木雕的羊,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件欧洲艺术品,它的体积和一只大公猫差不多,而咪咪这时正骑在他身上,上下挪动着屁股蹭来蹭去的自作多情呢!她边蹭边用两只绿眼睛瞪着我,好像在说,“开门让我出去玩吧,这么多情的夜晚我可不能错过! ”我被她的直率和不知廉耻逗乐了,为它打开猫洞门,原来一只虎头虎脑的大黄猫早在门外等她了!每当这种时侯,我斗会暗自在心里羡慕猫儿们的自由自在。
咪咪尽性而归时,总是显得分外温存的跳到我腿上来坐一会儿,如果我不关注她,她就会趁我不备,悄悄的钻到我的一件作品中去,充当一下剧中人,以引起我的注意,当我一发现它,它就又一下子跳走了。
日日更新的,咪咪瞪着她的俩只绿眼睛用她特有的方式向我开玩笑,或是恶作剧。 也许她只是用这种猫方式来向我调侃我的愚钝? 总之,这个绿眼儿小鬼儿的影子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的作品里,我的作品也越来越少了以前的沉重和人文社会的痕迹,多了的是些连我自己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鬼灵气儿,总之是越来越邪性……
那次我正在做的是一件装在一个小箱子的作品,箱子里面的一侧是镜子,白天没完成,我晚上又来到工作间,天哪,我吓了一大跳, 灯还没亮的那一秒钟我看见了什么? 外面的月光正好射到那件作品上,小箱子里有两点绿色的鬼火在闪硕,咪咪正侧身坐在箱里照镜子呢!
她老人家到是若无其事的,看见我进来,它也不走,只是看看镜子又看看我,似乎有许多许多疑虑。
从此以后我发现咪咪多了一个新的习惯,当我工作到半夜睡觉去以后,她就会跳上我的工作台,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所有的东西,这些大多是我的现成品的材料,不过它做的非常认真,走路又非常轻,绝不会碰倒任何一件东西,但她会试着用小爪子把某一两件东西推到一边,再把某一两件放到另一个地方,然后自己坦然的趴到我的箱子里面去,严然认为她自己才是最应该属于那个地方的,有时她一直会在那儿呆到第二天早上,才一摇一摆堂而皇之的出来,还要在桌子上拉长身子伸个懒腰,然后去享用它的早餐,好像是她工作了一夜似的!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我自作多情的想: 既然她自愿与我共享每一次创作的快乐,为什么不呢?
我这样看她,她又是怎么看我的呢?也许她每天来工作室地原因,只不过是为了等待那只曾经在镜子里昙花一现 的另一只咪咪的影子?
当然我不得而知,但我无疑也是个受益者。我的作品,愈来愈多的传上了这个绿眼小鬼儿的鬼气。
庆庆 2005.11.20
作者:陈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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