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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说》第九 ____<绘画理念随笔>
在中国文化史上,许多艺术家都很崇尚“狂”。比如:唐朝诗人贺知章就自称“四明狂客”;杜甫在“狂夫”这首诗中,这样描写自己——“欲填沟壑性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杜甫在“赠李白”这首诗中替李白鸣不平——“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上面提到的“狂客” “狂夫”“飞扬跋扈”这些词汇并不是指艺术家的人品很差,在生活中如何狂,如何横行霸道,蛮横不讲理……也不是指艺术家患精神病失去理智时处于一种病态的疯狂状态……贺知章、杜甫提到的“狂”,实际上是指艺术家进入艺术创作时的一种状态,是艺术家张扬个性的一种境界。
我们知道,中华民族艺术创作基础理论的核心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的具体目的就是“师造化,夺天工。”。现代绘画大师吴作人在提到“师造化,夺天工。”时又作了意味深长的注解,他认为“在师造化时要无我,在夺天工时要有我。”一个“无”字,一个“有”字寓意深长,“有” “无”之间道出了艺术创作的真谛。
当我们处于“师造化”阶段时,就要以造化为师,如画竹以竹为师,画马以马为师,画花鸟以花鸟为师,画山水则以山水为师。同时一定要诚惶诚恐,毕恭毕敬向造化学习(这时要无我)……
当我们进入“夺天工” 阶段时,则要一改“师造化”阶段时的对被描绘对象的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态度,这时要有一种“狂”气,要有一种“飞扬跋扈”的霸气,要张扬自己的个性,要唯我独尊(这时要有我)……正如郑板桥画竹时强调要——“削尽冗繁留清瘦”。因为现实生活中的竹子,枝繁叶茂,写意画不可能像照相机一样完全照搬,因此必须要削去一些枝叶,留下一些枝叶,至于削那些?留那些?一切都要靠自己杀伐决断……
唐朝评论家张彦远指出:“书画之艺皆须义气而成,亦非懦夫所能作也。”要想达到“元气淋漓障犹湿”的绘画效果,就必须克服懦弱、谨小慎微、犹豫不绝的毛病,必须使自己达到一种“狂”的创作状态,这样当你面对易洇的生宣纸,难控制的笔墨时就会有一种“狂”气支配着你,使你运笔时会有一种“势来不可止,势去不可遏”的劲头……我们的绘画经验告诉我们:每当我们越想画好一张画时,反而越画不好,这是因为在你思想中有一个“千万别画坏”的念头,像绳子一样束缚着你,形成了一种看不见的压力,结果用笔不是呆板,就是刻涩,画面上亳无生动可言……反之,当我们用信手拈来之笔作画时,这张画反而倒是有笔有墨很耐看。
二千多年前,庄子在《田子方》中写道:“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舐笔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者,tan然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般礴luo。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仅管在当时既无宣纸,也没好的笔墨。只能用很细小的笔在帛上作画……但是,“没有精神负担,才能画好画。”这却已是当时人们的共识。
历史发展到今天,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绘画工具与画材有了长足的进步,然而绘画这一人类的行为,仍然是个体劳动,它所面对的仍然是人类的情感领域,因此艺术家只有找到新的艺术语言,并在作品中体现出自已的个性,创造出感染人的艺术形象。只有这样才能使观众百看不厌……
作者:蔺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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