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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中,一幅照片带给我们的是生活的本来面目,因为它忠实于原有的样式,能够逼真的再现;同时它又不是它本来的面目,因为它被摄影者的技术、感情等因素取舍了,改变了。当我们通过阅读文字而不是作品,尤其是翻译的文字(翻译其实是一种再创作)来认识巴洛克艺术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对它的理解是否还是它本身,或者是否还是它既有的意义。作为一种拿来的借鉴,我觉得它有了被放大的意义,这可能就有点象现实中的“晕轮效应”,光环是不存在的,但它却实实在在的遮挡了我们的部分视线。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我在无数不同版本的西方美术史中阅读到了意义不同的关于巴洛克艺术的解释和意义,站在不同的角度,这种解释本身是无可厚非的,但相对于各执一词的转述者,作为一名读者我感到的更多的一种模糊的大概念,它包含一切,却并不一定能解说一切。
更大层次上,我了解到巴洛克其实是西方艺术发展的一个过程,它既不是艺术的断裂,也不是艺术的倒退,它承担起了一个时代对艺术的要求,或者说是更高要求。因此,在我的学习过程中,我理解为巴洛克艺术就是一个时代的艺术,它顺应了时代物质的需求,也暗合了艺术走向多极化的一种探索,因为它的开拓性,它使西方艺术从一种理性的风格走向了非理性的觉醒。在理性与非理性的对立与统一中,西方艺术形成了它自身的规律和特点。
因此,巴洛克艺术不仅仅是一个名词或象征。(在最初,人们用它来形容17世纪的那些被认为是怪诞不经的或夸张的艺术风格。)它实际是包含着对文艺复兴时期艺术的那种恬静、和谐的审美情趣和理性的思维模式的不满。它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一种怪诞、夸张为特征的风格指代。它实际是艺术规律在一定时间、空间和环境下发生作用的结果。试想,没有17世纪欧洲各国艺术家对意大利风格主义的压倦,没有新兴欣赏阶层对自然主义的形式感的美恋,没有卡拉瓦乔、委拉斯贵支、鲁本斯等一代巨匠不拘一格的创新,巴洛克便不会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条件,巴洛克艺术才体现了它的突破和全新价值。因此,认识巴洛克艺术重要的不是了解一段艺术史,而是通过艺术史去认识那些鲜活的艺术家和精绝的作品。而这些在文学中往往被忽略了。
看看这些作品吧。也许从这里我们更能理解巴洛克所包含的意义,从这里我们才能理解巴洛克艺术如何从评论最初的嘲讽中成长到现代艺术史一片人云亦云的讴歌之中。
而委拉斯贵支是世界上第一个画背部人体斜倚而卧的画家。想想当时在西班牙并没有人体绘画土壤,我们就会在他的《镜前的维纳斯》中看到生命的跃动。
还有荷兰伦勃朗,他通过脸部阴影的暗淡,以再现性格和内心的情态所产生的效果更为撼人。他的作品《贝特萨贝》以真实人物反映了画家真挚的感情和爱。这无疑影响着后来的画家。
正是这些名字让我们认识到一个更为具体或更为真实的巴洛克艺术,巴洛克仅仅是一个史学的称号,而更为深远的意义在这个名称之后的画家和作品中,需要我们去耐心欣赏。
作者:冯国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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