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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写给自己

自己写给自己
刘晓林
 
人的一生大抵会遇过许多事物,终守一隅的除外。相遇的方式不少,而你我灵魂深处的感受状态很难跳出如下的三种:见若不见、不见若见、见即是见。
 
见若不见的人或痴傻或智者,不见若见的人或智者或痴傻,见即是见者则当属真人。

对于悲愁、厌恶……总之不想见的事物(包括人),见若不见称得上是一种极高的境界——放得下;静下心来想,我们在更多的时候将见若不见当作对熟视无睹者的一种非称赞式的描述。因此,能做到见若不见的范畴中痴傻多于智者;换言,见若不见让你我首先想到的并非是智者。不见若见则恰巧相反,智者多于痴傻。若此的人大多有着极高的智慧——他们具备洞明万物的能力,循芥子之形测须弥之质——看得通。两相做比,见若不见与不见若见各具优劣——隐约中都传递出人的些许主观的无奈与强制。

世间能做到见即是见的人已经濒临灭绝了。若此之俦早已把寰宇阴阳参透,一切皆自然。其已然站在“一”(共性)的制高点来观看层出不穷的“二”(差异)。见即是见凸显了何谓豁达?何谓真实的存在?凡发生过必在参与者心中留有痕迹,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随着生命的结束,“第一痕迹”也将云飞烟灭。某种意义上讲,主观也是客观存在的一种;同时,客观的存在离开了主观又谈何意义?

纭纭的困惑纠缠于见若不见与不见若见之间。也许幸运的你我在人生的某一时刻顿悟——自己还能够活着,多美妙的事情;见即是见,复杂原来可以这样简单!
附:
想到遗忘辩
刘晓林

想到了,很好。关键想到的是什么!?
遗忘了,很好。关键遗忘的是什么!?
 
想到遗忘,如此的表述令人费解。一如哲学中的悖论,它确实客观存在。想到遗忘是指在同一环境中,一种事物(尤其是高智慧的人类)的两种“思维”状态同时出现时的协调,而非先A后B式的逻辑关系。
 
恍恍的数万日子里,如果你我还不算痴呆到家,一定可以记得许多:人与非人;如果你我还属于基本正常,你我一定会遗忘许多:人与非人。江湖上数不清的恩怨纠葛与悲痛欣喜、连纵共和与分崩离析都会如同云烟般消失掉!而其中的过程谁又可以言明?白乐天在虔州留下了《游天竹寺》:“一山门作两山门,两寺原从一寺分。东涧水流西涧水,南山云起北山云。前台花发后台见,上界钟声下界闻。遥想吾师行道处,天香桂子落纷纷。”千余年后的九天居士在清醒时写下了《南北东西》:“南北东西本一地,惑之且看白云起。南起北起东西起,茫茫无端四海移。垂首沉沉忽作问,孰借此物万千身?八极逍遥游万仞,恍恍神乎惊天伦。南北东西本一地,惑之且看白云止。南止北止东西止,未料止时却归期。”想到什么?遗忘什么?莫非想到就是遗忘!莫非遗忘就是想到!
 
什么可以、值得、理应想到?什么可以、值得、理应遗忘?这的确要做极其精微的分解才是。当然也存在某些的确定:只要你我有着一丝的感知来到世间,一定会有“痕迹”进入你我的灵台;万物的差异导致了智者则会将想到与遗忘压缩、筛选、调整、平衡——该想到的则想到,该遗忘的则遗忘。不该想到的则让它凝固冷冻,不该遗忘的则汩汩而来。
 
遗忘想到,绝大多数人可以做到;想到遗忘,这实在需要玄之又玄的大化神力。

注:1、此文我曾写下开篇后压置了很长时间。2、《游天竹寺》又名《寄韬光禅师》。
 

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

刘晓林


“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它不是出自大哲学家之口,按照人们通常的认为与评定——说这话的人是大艺术家;它的确又是大哲学家说的,大艺术家与大哲学家之间没有明晰的界限——能说如此言辞的不是大哲学家是什么?比如达·芬奇,他的确画过鸡蛋,但后来他却画了类似“鸡蛋与鸡之先后”的若干混沌却伟大的作品,《蒙娜丽莎》至尽还在人间萦绕着它那独特的魅力。

时下的艺术家们或埋头苦干或疯狂包装或惟我独尊或步武前贤,能“协调”前行的已不多见。作为我们人类的艺术,尤其是可视的“形象艺术”想达到一定的高度事实上不难:只要你作品本身具备了“大美”且能够传递出来,这就已然了不起了!至少称之为杰出的艺术已不为过。什么是“美”?大致说明一下。复杂的说明:“大美超越知理二性诉诸心灵体验与无限同行、与虚空结伴,不可言。”简单的说明:“大美是任一存在状态的极致。比如,丑的极致也可以归入美的范畴。”


哲学将使得主观的你我在现实中有了无限趋近于客观本质的可能,哲学将无形中影响制约你我这样的情感动物得以达到和谐与平衡的可能。一个人想在某些方面取得颇为自诩、他人认可的点滴成就,哲学将不可或缺。哲学既存在于天堂,也存在于人间;既存在于惊天动地的须弥中,也存在于默默无闻的芥子里。历史上的一天,列奥纳多·达·芬奇可能画画累了,他脱口而出:“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可能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他笔下的原本平淡无奇鸡蛋增添了非同凡响的光环!


“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这样的简单与通常的简单已然相异了。东方世界的苏东坡得到过:“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归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弘一法师得到过:“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简单就是终极的复杂”,那么复杂是终极的简单吗?一定不是!但也未必没有是的可能。

 

李叔同神交苏东坡

刘晓林

  是日读书至李叔同先生广为流传的《送别》一词。吾观数次,每每为其绵延深长之离情所感,无他。然今有不同,恍惚间想到了苏东坡,想到了苏东坡的《观潮》一诗。
  自忖:李叔同神交苏东坡也!记苏诗李词如下,以作己证。

  苏东坡《观潮》:
  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归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

  李叔同《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杯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不难发现,两位智者的文始与文终重合了:重合的如此巧妙,如此的自然。我想这绝不是“从门到窗子是七步”与“从窗子到门是七步”回环手法的表面运用;更不是二人对中国诗词大忌的无所知:同篇中的部分重复。而是他们对于世间万物至高洞察的结果:二人对事物的认识实在是暗合了!在理论上讲,起终应有重合。比如,人生之初始与人生之结束时的生命之状态。

  见山是山,见山非山,见山是山——见山非山的前后文字意义相同,然其本质确实发生了变化!


  李叔同,高人。

  苏东坡,高人。

  李叔同神交苏东坡——高人神交高人。

  铅华洗尽,真在里面。

 

问学圣贤:老子+黑格尔+恩格斯(存在即存在)
    ——因存在即合理而起
    刘晓林


    “存在即合理”在我们中国哲人的思想中应该也出现过,至少在道家文化中出现过相关的内容体现与论述,但真正使其流行起来的则与西方哲人黑格尔紧密相关。Hegel在《小逻辑》中写到: " sei alles Wirkliche vernünftig und alles Vernünftige wirklich"(德文)("What is rational is real, what is real is rational”(英文))它的直接译文是: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我们中国人在翻译时在理论上多遵循近代思想家、翻译家严复先生提出的“信、达、雅”(忠于原文、通达圆融、自然俊雅。)而事实上呢?同时暗暗遵循了另外的一个原则:简约概括(简),因为中华民族多把“化繁为简”视为至高文化。殊不知,化繁为简也有其适用的特定环境,比如在A向B的转换中如果使用“化繁为简”的方式则常会漏掉许多“信息”。这样一来,B有可能会与A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于是,流行于中国100多年的“存在即合理”堂而皇之地登上了大雅之堂。

    当然“存在即合理”一定有其正确之处。判断事物的属性首先要看此事物的界定标准,具体来说存在是指什么?物质还是意识还是能量(伪物质),还是兼而有之?什么叫做合理?符合人们认识的叫合理吗?人们没有认识到的算不算?(有人认为:“合理并不指事物或现象的存在合乎人之常理、人之常情,亦不指事物或现象符合道德规范、法律法规。只是道出事物、现象存在必有导致它们存在客观现实的理由,而这理由相对于"存在"来说是合理的。“存在”与“合理”的理由均具有客观性和物质性。”如此解释可以说的过去,但实在无法实际应用与辨析。)近日我在与我国老一辈艺术家赵友萍老师聊天时提到了这个问题,她认为世间存在的都是有原因的。这似乎比存在的都是合理的更接近客观了一些!细想:果真世间存在的都是有原因吗?当然如果把偶然也列入原因之内的话,则一切的存在都是有原因的。但偶然能算吗?偶然当属不可测、无法料的自然而然,总之某物存在了。规律当中有特例也是宇宙间的规律,偶然当属特例。我认为“存在即合理”里面隐藏了我们人类对客观世界及自身某些方面无法参透的无奈和智慧。无奈在于既然无法参透而事物又确实存在着,怎么办?唯心的为它的存在“构想”出存在的原因吧!智慧在于既然无法参透而事物又确实存在着,怎么办?管它呢,抛到一边吧!老子在《道德经》的开篇就提出:“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或者: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是否可以做迁想妙得:存在与不存在、合理与不合理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众妙之门怎么能讲的清呢?作为智者的老子在著《道德经》就如此开篇,我想理应不是偶然。他为自己后面的“论述不清”早做好了预设,这样老子在“论述不清”时才会心安。退一步,也许老子真的早已认识到了人类、宇宙的无穷尽,于是他会在犯糊涂时能够真的不放在心里。

    再来看黑格尔的“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难道现实与合乎理性就一定是可以互为充要条件吗?不尽然。现实是客观存在还是其中的一部分?理性是人类在某一历史时期最大限度的认识还是也包括某一历史时期以后人类有可能达到的最大限度的认识?在理性如上所指的两层含义的前提下,如果现实是客观存在,那么其必定不都是合乎理性的;如果现实是客观存在的一部分,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也只能是自我提前定义的结果。恩格斯在解读黑格尔“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这个命题时解释:“但是,在黑格尔看来,决不是一切现存的都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在他看来,现实性这种属性仅仅属于那同时是必然的东西;‘现实性在其展开过程中表明为必然性’;……这样一来,黑格尔的这个命题,由黑格尔的辩证法本身就转化为自己的反面:凡在人类历史领域中是现实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成为不合理性的。就是说,注定是不合理性的,一开始就包含着不合理性;凡在人们头脑中是合乎理性的,都注定要成为现实的,不管它同现存的、表面的现实多么矛盾。按照黑格尔的思维方法的一切规则,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这个命题,就变为另一个命题: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对于恩格斯的解读是否可以这样想:在黑格尔看来,决不是一切现存的都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是不是表明有一部分现存的都无条件地也是现实的?这样正印证了“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其存在不正确。“凡在人们头脑中是合乎理性的,都注定要成为现实的。”这也不一定!同时在头脑中不合乎理性的有没有成为现实的可能呢?最后恩格斯得出“凡是现存的,都一定要灭亡。”是正确的,但其与黑格尔的所要阐述的关系早已不再密切!

    存在到底是什么?存在即存在。如此来讲,听上去相仿佛没说,但的确说了;存在即合理是我们人类对宇宙及自身所做的主观还原阐述,什么事物可以完全还原呢?童年时,大人们常对我们讲些自认为正确至极的思想与表述,有时还会辅助以形象、类比等方式,结果呢?本来他们想要的酱油,而我们带回来的确是米醋。

    存在即合理,这不管是出自老子、黑格尔还是恩格斯,它充其量只能说个大致;既然你我存在思维,具体的还是自己学着分析思索最合理。

 

作者:刘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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