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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开始,我开始住在美院的图书馆的工作室,因为工作室在一起,当年和叶帅、张晓刚等众多当代的艺术家有比较多的接触,时候受表现主义的影响比较大,作品和人的状态又比较沉重,在当时,我们有一个认识,对艺术阶段的认识,我们认为:
艺术首先要解决自己的问题,才是艺术的问题!
在1996年以前,对我影响最大的事或者最让人刻骨铭心的事是1990年我父亲的去逝,我一直想创作一件作品来纪念我的父亲,在1990年病逝前的那3个月中,我有很多的时间陪伴他在华西医科大学的钟楼前的荷花池边散步、聊天,从9月到12月,可以说这个过程我的父亲就像那塘里的荷花一样,被病魔折磨到人生的谢幕。
有了这样的计划后,我就开始从方法的准备到艺术观点的梳理,作品很具像的决定布置成一个灵堂的场景,作品分为绘画和白花、青纱。。。这些有象征意义的物件。这个作品的名字比较的长,叫《荷的祭奠-死亡对美好生命的祭奠》,不可否认,1996年我们都受德国新表现主义的影响,特别是基费尔的影响,这就构成了那是作品的基本线索!
在作品创作过程当中,想做一个展览,那时我们的同学当中,廖一百、张小涛也有这样的想法,有一天就去找王林讨论这件事,正好当时王林策划的前一个展览是:张晓刚、叶永青、周春芽、毛旭辉、王川的《中国经验》。很自然王林想到了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当时我们的作品以及我们的状况,和他们比较,可以肯定我们没有历史、没有阅历、没有群体在生活中的共同文化价值观,但是每个人都有一个个体的经验,针对这一点,我们的展览就取名叫:个人经验
王林笑谈:我们就用我们的《个人经验》来对抗他们的《中国经验》吧(上书的照片),所以连画册也是一个风格的,还差一点拍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装模一张合影照! (上对比照片)
当然,那个时候怎么对抗?为什么要对抗?你对抗个啥?直到后来我听到这首歌:“如果这都叫作爱,我有什么可悲哀?。。。”,哈哈!被通俗解读了!
但是在准备展览的那些过程当中,我们有幸和张晓刚、叶帅、王林进行过非常深入和专门的讨论,对我的艺术影响非常的大,这样的交流,也许这就是构成今天西南地区的艺术传统和生态的重要原因,今天看到很多人的非议,其实我想说,你不在其中,你真的不知道!
展览结束,似乎《个人经验》也结束了,没有方向、没有目标!那个时候,我的一个发小在3个月后给我吃饭聊天后,突然给我说:杨冕,我发现你突然轻松了!
茫然!也许我解决了自己的问题!
那我就开始来试着解决自己艺术的问题吧!
在中国,我不知道开始思考制作作品,从现实批判和表现主义开始,这算是一个传统还是习惯,反正我是这样开始了,当时我们的社会还刚刚开始产品形象代言人的商业策划,娱乐明星刚刚登场,大小S还是少女,电视中天天还是:“新时代的东芝”。。。电视和杂志中开始有不相干的美女婀娜的站在一个产品前面的分裂画面,这让我们突然从八十年代的阴阳脸的美女时代,突然来到了脸上无阴影、画眉的粉脸时代,40岁以上的人,你懂的,那是何等的刺激!
我开始将这些广告的形象渐渐投入到我的画面,消除阴影、虚化形象,还带有一点在那个时代电视特有的失帧的走色的意外!
同时,我也思考此时的社会对女人的审美和传统的美女之间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指引我对艺术的思考方向,指引我研究和收集非常多的中国古代仕女的形象的绘画,我一直希望在作品中得到转换,在转换中得到思考。在那个时候,重庆开始有了一些夜场,我们也到了混夜场的年龄,那些夜场的大厅中闪烁着紫光灯,当灯光灭了,只有紫光灯时,有荧光的部分开始显现形象,灯亮时一切恢复,难道这不就是我们的传统之于我们的生活吗?传统被隐形,显形的不知道是何物?在这里我得到启发,在那个时候,我花了120元的巨款买了一支紫光灯,开始了实验,我按照一张仕女画的姿势,用我那时的方法去画一个现实当中的人,等画完后,再用荧光笔将那张仕女画用线描的方法画在那个现实当中的人的身上,当时紫光灯一开,灯一关,非常兴奋,一张画,两个内容,哈哈!
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对画面的有形象上重叠的对原有画面的破坏产生质疑,并认为他影响了画面的品质,在没有找到无色透明的荧光颜料的情况下,我只好放弃这一实验,最后的结果是,那支120元的紫光灯伴我多年,成了家里的文物!最后我决定放弃二元的画面,回到单一的画面当中,让传统形象变成文化符号出现在画面当中,经过比较,我决定以《簪花仕女图》为摹本来绘制一幅画,一幅和唐代街景相对应的画,将《簪花仕女图》中的仕女全部变成现代街景中的人以外,其他的全部保留,在那个时候在没有太好的网络资源的情况下,我只有去街头拍照,我在重庆的解放碑街头拍到第2下午,突然通过我的镜头看到了一只眼睛,一只放大的眼睛,一个朋友用眼睛挡住了我的镜头,哈哈,街头并不是陌生的场景!
经过几个月的工作我完成了这件当时的巨作,九张联的220X70CM的作品:大标准-街头时尚忆!对我而言,这是一次胜利,一次信心上的胜利!在画面中出现了一种不安或者暗示着某种不安,面对这种体验,在作品完成后,我在作品的下半部扫了一笔,这是一种平衡,也是一种态度!
这张画令人满意,但它马上带来一个新的问题,这个问题也许是必须要解决的,是我们把传统放在那里的问题,那时的中国正在快速的商品化,商业对人的刺激远远大于传统,在一次讨论中我们聊到,当代艺术不关心当代的问题,那为何叫当代艺术呢?
过了几年后,有一次我和刘家琨在一次建筑的讨论中,讨论到中国城市问题时,我们都认为中国的城市不是如何保护的问题,而是如何建立的问题,对于艺术,难道不是这样?我们要直面当代,直面当代的文化问题,我决定回到更直接的反应当代问题的主题上,直接以广告代言人为媒介来进行我的创作,这就是我的美丽标准系列的开始,当然也是标准系列的开始。
1997年回到成都,冬天在成都成都美术厅举办了首次个人展览,这也是我在成都的首次亮相,展厅不太好,但是是一个我个人作品面貌的一个展示,来看展览的朋友们对我提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至今我也清醒记得,在那个当代艺术没有今天那么主流和强大的那个时候,作品中引起大家注意的是作品中的那一笔分离的颜色,也有人语重心长的给我说,如果画面上去掉那一笔就好了,就完美了!
在当时,我就在想为何是这个结果,为何不可,但明显的是1998年开始,我作品上的那一笔就逐渐的开始更加明确、清晰、艳丽、甚至是更加暴力!
1998年,皮力带来了UIL SIGG,这个酷酷的长者非常喜欢我的作品,他立即买下了我的那张:大标准-街头时尚忆,共计:6300美金,这很刺激!在前两年,大家在讨论曾凡志的抖点是多少时,我应该清醒的记得我的抖点就是6300美金,这是一笔巨款,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取之于民,用于民”!最后我将这笔钱大部分又还给了欧洲,换回了我的首次的欧洲艺术之旅,当然,这也是因为有MARTIJIN的CANVASINTERNATIONAL ART用我的作品去参加阿姆斯特丹艺术博览会,在凡高博物馆,我矫正了我的艺术视力,在伦勃朗的《夜巡》前,我久久不能离开,原来那个时期的油画的色彩是冷灰色,不是我以前想象的酱油色!当然也让我发现在世界的另一边,性还可以那么的公开和五光十色?大麻也就是一种烟!但让我住在20个床的一个房间的旅馆时,我还是会怕的,这个吗?MARTIJIN,你懂得!
顺便游历的还有巴黎和科隆,这让我对法国有相当的好感,对印象派,卢浮宫、奥赛有了比较深入的了解,当然文艺复兴给我的是巴黎不是亚平宁半岛,在巴黎,我对新的凯旋门和新的法兰西图书馆这两个建筑着迷,不知这是不是决定了我对建筑的品味?我爱极简,我爱功能!当你看到老凯旋门中飘扬的法国国旗和蓬皮杜艺术中心顶楼咖啡馆桌上高达60厘米的单枝玫瑰时,你会认为那个时期的中国没有任何的礼器,没有任何的艺义!到了科隆,我去看了路德维希博物馆的美国艺术家劳申伯格的在铅板上腐蚀的巨大作品的个人展览,这多多少少给这次的艺术之旅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加、凯旋门的红旗,蓬皮杜艺术中心照片)
1998年让人感动,8月uli Sigg和哈拉德。森曼及其他的夫人来到成都时,我那在20楼的工作室因为学校放假没有电梯,他们就毫不迟疑的爬了楼梯,当然我当时也并不知道哈拉德。森曼在艺术中的地位,后来我给Uli Sigg开玩笑说,如果那时,我知道他的地位我肯定会去菜市场买3双红地毯做的鞋垫,在机场就给他们将鞋垫套捆在鞋子上,相当于我从机场给他们铺了红地毯了,直到2005年,当我得知哈拉德。森曼去逝的消息后,心中难免的感伤!
这一年我和谢南星、周铁海得了首届中国当代艺术奖,虽然没有奖金、没有奖状。。。但有自信和继续艺术下去的良性!
1999年皮力和凯伦。史密斯还在四合院画廊,我在四合院画廊作了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个展:美好标准。当然这是我的第一个个展,也是皮力在四合院工作的最后一个展览,那个年头,我们很长的时间混在一起,他的学术和秘密。哈哈!很多都在我的电脑中。。。
展览期间,张晓刚、周春芽、叶帅、曾浩、陈小波。。。当然还有当时是馆长的陈家刚都来捧场,让一个刚刚出道的艺术家非常的温暖,艺术难道不需要温暖?(照片)
当时的中国就三个画廊给当代艺术有关系:四合院、红门、香格纳画廊。
展览的开幕PARTY在李景汉的家里举行,那个时候的艺术展览还来的大都是外国人,四合院画廊尤其是,来的各国大使就七、八个,当年的艺术市场啊!那里是市场嘛,基本相当于大使馆的客厅!每当想起那时候,真的,现在挺好!
在展览中比较好玩的是,当我问李景汉开幕应该穿什么时,他只是说,穿贵的就行了,看来和当年我们教育的艰苦朴素有一定的差别,那时候我去北京丰联广场花了3600元巨款买了一件VALENTINO-UOMO的西服,至今还可以体面的穿在身上。
开幕式PARTY上,李景汉客厅的书架的下面角落里放了一张他和朱溶基的合影,其实位置最偏,但大家都看见了,想想,我们的江湖儿女是不是都应该遵循一个原则“关系象内裤,你有,但你不可以见人你就给人说你有!”
和四合院的合作进行了一年就结束了,那个时候马志安主持画廊,我今天有时看到她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女人软多了!
在1999年上海开始有了比较大的变化,艺术市场开始出现,当时我记得上海已经有了艺术博览会,金茂大厦已经营业,刚刚成立不久的上海艺博画廊,赵建平买了我一些1998年的作品去参加上海艺博会,赵建平也邀请何多苓、郭伟、毛焰和我一起去上海玩,住金茂凯悦大酒店,吃阳澄湖大闸蟹,这有一点产生幻觉,让我这个刚出道的艺术家诚惶诚恐的进入了那种消费当中,人们说艺术是一个幻觉,但是比艺术家更觉得是幻觉的是这样的生活!
1999年开始,我准备将我的“美丽标准”系列作品进行系统的记录,用图像史的线索,用绘画去记录、讨论、评述我们对女人美丽标准的审美的变化,来解读我们的文化标准!
那个时候,中国同时开始了大规模的建设,所有的城市都在筑梦,那个梦其实就是用电脑先来完成的纸上标准建筑,当年我太太就是这方面的高手,大家都知道,那个时候的房子效果图基本和现实中的房子没有关系,就一张图,美轮美奂,令人心旷神怡,但是现实你知道,就像韩寒的一篇博文:城市让人死的快!一张图就告诉你,你的未来的生活是什么?可以肯定不是电脑效果图上的,那种图像的欺骗在今天我们也感觉到非常的不安全,图像是有欺骗性的,用化妆品的女人都知道,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化妆品,你都不可能成为化妆品广告中的代言的那个人,千娇百媚,风情万千,但是,或多或少,我们在购买的时候还是有所参照!
2000年有两个开始,一个开始是我的建筑标准系列,一个开始是和香格纳画廊合作的开始。
我决定用城市为题目来做一个系列的关于建筑标准的展览,每一个展览由系列的作品组成,分为装置和绘画两部分。先计划了《成都制造》、《北京制造》和《上海制造》。。。在成都制造的作品中,我按照目前的小区的标准,拼凑了一个虚拟的小区,用镀锌铁皮来做了一个小区的模型,也写了一个一些关于小区文化的批评文字,对我来说我认为艺术可以和公众进行沟通和互动,并且我也认为艺术也需要给公众留一个通道,让普通人可以深入到你的作品中去讨论问题,所以在我的2005年之前的作品中,都有一条鲜艳的线,这条线其实也是一个通道,一条给观众提问的通道,当然也是我的一个态度,一个对标准和图像为标准的社会的一个质疑,不夸张的说,我可能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上千次!
在这个问题中,离的最远的是说这一笔是:横刀夺爱。问的最多的是:杨冕,你是用水粉画的哇!我有时想,谁说中国没有艺术教育,只是艺术教育只停留在所谓的“学院教育”阶段,在21世纪的今天,他们还以为,那才是艺术!我的绘画我喜欢将我这个经过严格绘画训练的技艺隐藏起来,虽然那没有害,但影响不好!这一直贯穿在我的作品中,甚至在我的建筑和装修设计中也是这样的!
当然,由于给香格纳画廊的合作,我有了比较多的机会去上海,由于我来来往往的穿梭,我对城市的标准建筑会有比较多的比较认识。同时给何浦林的合作让人安心,他很专业!
到了2001年,我有了一个机会去萨尔斯堡呆3个月的机会,同时香格纳也带我的作品去了巴塞尔艺术博览会,我就从瑞士出发。在巴塞儿,刚好赶上MARK ROTHKO的个人展览在beyeler Gallery 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第一次看这样伟大的自己喜欢的个人展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们从巴塞尔出发去意大利、法国、比利时到了阿姆斯特丹时我们已经累坏了,我们只剩下在MARTIJN提供给我们的公寓中睡3天的力气,白天起床吃一顿饭,然后去逛一圈红灯区,艺术以及异域风情都见鬼去吧!接下来是德国、奥地利。等我们到达我们的目的地萨尔斯堡时,我们已经快成一个欧洲人了,从容、心甘情愿的过好日子、慢生活,这是我第一次在任何一个角度拍照都象我们八十年代明信片的地方,这是全世界最好的乡村,当最近我们得知福建有一个地方要一比一的复制Hallstatt时,我感到这太疯狂了,如果要复制先从空气开始吧,这样免得我们受图像记忆的困惑!
在萨尔斯堡我们每周的最快乐的事就是去慕尼黑,那里有我们的朋友张薇在,当然还有艺术和啤酒节!
在萨尔斯堡我们体会到了奥地利的农民是多么的全能和勤劳,那里的管弦乐是多么高的水平,当然也领教了维也纳猪扒吃多了是何等的难受,幸好还有工作,那时,我需要在那完成我在巴黎的FIAC以个人的方式进行展示作品,这是香格纳画廊第一次进入FIAC,我很兴奋也很紧张,当开幕时,我看到以国旗的方式表示画廊的所在国时,还是很诧异,因为这是中国的画廊第一次进入FIAC,如果再年轻一点,我一定会热泪盈眶、无比光荣!
展会上见到了无比精神的赵无极,小心谨慎又学究感十足的费大为和外表谦和内心尖锐的黄永砯,当然还有法国人玩艺术的方式,法国人排队看艺术的热情也打动我!
回到成都后,2002年,我全力的准备个人展览-成都制造。
成都制造是一个作品和建筑反衬的展览,我选择了在成都画院这个最传统的老建筑四合院中来做这个展览。
可以说这个展览让我开始用作品来面对公众,并且开始从公众层面来思考问题,因为有装置,展览有非常互动的一面,可能在视觉上比较亲近,所以大众比较了解,作品和老建筑、以及老建筑后面的所谓新的建筑起到了很好地对比,但是好玩的是,这是我第一次在展览中有公共关系公司-宇修公关帮我作公共关系的工作,一切比较顺利,但是那个文艺青年、宇修公关的老板孙宇站在成都画院的门口,好多人都去握住他的手说:杨冕,展览太好了,希望以后在成都可以经常看到这样的展览!?
当然在这一年我们也开始了独立工作室和艺术区的时代,那个时候我、郭伟、赵能智在成都的机场路和三环路边找到一个厂来作自己的工作室,虽然只保留了1年时间,但开启了成都艺术家的独立工作室的时代,也为蓝顶后来的开始奠定了基础。
由于要在北京做北京制造这个展览,并且我希望延续成都制造的模式,在北京的老建筑中来展览,当然东便门是不错的选择,在2003年开始和红门画廊项目合作北京制造展览,根据那里的条件,我选择了用宣纸来糊的建筑的模型,在那个时期,社会没有给艺术配备很多钱的情况下,这样的作品很难得得到保存,我想当年的艺术家大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还好有绘画!
看到那个展览的装置部分,我突然觉得很像我上次看到北京世贸天街写的一个微博:北京向上看,中国往下看!
2003年的非典让艺术变得比较困难,SORRY!没有让布朗赚到钱,但是在那个时候我认为在画廊和博物馆的替代空间做展览,是一个艺术进行下去的不错的选择!
2004年我有了一次在替代空间做展览的尝试,帮助我实施这个展览的是包一峰先生,小包从我1999年在我的四合院展览的PARTY上认识,到今天,我认为他对人的态度,对艺术的热爱从来没有转变过,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这样真的不容易!
我们通过努力,我们谈好了在当时非常火的上海新天地亚历山大广场一楼大厅做一个展览,展览的名字叫:“2003年杨冕眼中的标准”,在商业中心做展览,展览有很多的人参加,当然其实有一个问题是,你做了一个你认为的艺术给普通的人,他们需要吗?他们认为这是艺术吗?当然展览上的作品基本上收录了2003年最重要的产品形象代言人,我选择了5个我认为最能代表当年美丽标准的产品形象代言人,绘制了5个大型作品。
这也是我认为我系统的以图像史的方式来进行展览的开始,我希望通过讨论,来影响中国社会对媒体和企业合盟的通过媒介或者图片来确定的美丽标准和我们的基因现实的讨论!
2004年延续了2003年杨冕的标准的方式,我希望我能够以图像决定历史的角度去探讨问题!
当然2004年我们的工作室蓝顶艺术中心开幕了,记得在元旦那天,小小的一个地方,来了300多辆车,这注定是成都艺术的历史事件,从此成都进入到真正的艺术区的时代!
到了2005年,这是一个非常丰富和多变化的一年,这一年有了蒙比利埃中国当代艺术双年展、也有《麻将》-ULI SIGG在瑞士伯尔尼美术馆的收藏展、这一年荷塘月色的工作室进入谈判、这一年我的女儿在她妈妈的肚子里慢慢长大,这一年我在北京租了工作室,这一年突然有了很多人要大批量的购买作品,但是年底结账时,却没有人去找香格纳完成交易!
一个普通的下午,我在画完2006年杨冕眼中的标准最后一张作品:《,2005YangMian`s standard no.1---danielle,oil on canvas,180x120cmx4,Yang Mian,2005.》时,突然,我觉我的这个系列的作品,我已经画到头了,这样的作品对我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挑战性,我应该结束掉,从这张画后,我再也没有画过新的美丽标准系列作品!
而且从对女人的审美来说,这个离我们基因现实越来越远,我这样写道:
我的素材来源于广告,这一大众媒介时,我的作品都一直在追问一个问题:谁有权力决定这些女孩是漂亮的女孩?本应由社会学解决的审美“标准”问题,为何变成了公司的行为,或者只是国际的时尚公司的指定行为,是谁给他们的权力?在中国审美越来越国际化,也就是越来越西方化时,我们的审美“标准”是否已经脱离了中国人本身的基因现实
2006年3月4日我的女儿出生,当这个幼小的、可爱的生命出来时,那个你体内最柔软的部分必然会触动,你不得不由然而生的是那份责任和努力工作的动力,那以后,不管谁问我,我都告诉他赶紧生个孩子,不管你和谁结婚!?
女儿满100天后,我去了北京,在北京,一边适应北京新的工作室的感觉,一边在准备我的《2005年杨冕眼中的标准》的展览,展览延续了在公共替代空间做展览的思维,所以展览也选在798的时态空间进行,大家都知道,那个地方,那个时候,市场和人都是疯的,展览在包一峰的组织和安排下,人气爆棚,那是我没有料想到的,不夸张的说,有上千人,这一年是中国艺术疯狂的开始,我很高兴,我在其中,我不感到孤独和慌张!
每一个生活在成都的人都应该有一个体会,在成都过了几十年的阴霾天气,突然阳光灿烂,不夸张的说,在2006年我去北京的半年期间,我感觉我自己被太阳晒的缺少智慧,当然可能根本就没有,谁知道? 这也是一种代价,一种不同体会的代价!
记得我安排助手小吴来北京时,我问他,我想在北京弄一个工作室,你是不是愿意跟我去北京,他的回答让我惊讶:“杨老师,我认为一个年轻人,如果一生有机会在北京生活几年,那是很幸福的事!”来北京的第二天,这小子就买了一辆自行车,从黑桥骑到了***!
2006年我开始生活在北京,我对文化和艺术的叙述方式有了更直接的体念,我觉得我应该也必须要做一系列更直接的作品,我认为我们对自己文化的传统是不清楚的,有时我甚至认为世界文化的传统对我们的影响,远远超过我们自己的文化传统,但那时世界文化的传统都是通过媒介来传导的,美国的流行文化,欧洲的经典艺术,前苏联的文化艺术,甚至日本的卡通文化。。。
我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它们从来没来过中国,但是它们影响了中国几代人”。我开始了我的新的作品系列:来中国-文化的革命。这一系列的绘画作品都是将这些没有来过中国,但对中国有着深远影响的形象戏剧性的并置于中国的两个标志性的场景前面:北京***和上海浦东陆家嘴。
2006年,我也开始做雕塑,我希望我画面中的形象从我的画面中跳出来,即使是跳出来,它也是不真实的,它也有欺骗性,我把它压扁、压扁、再压扁,我把它平面化、平面化、再平面化。我把自己看成画家,画家来做雕塑可能你的贡献就是将雕塑平面化,反正我将玛丽莲。梦露的臀部做窄了一倍后,我发现她比以前更性感了!
看到我的画前面的雕塑,有时候,我认为平面的作品应该更平面,因为它就是为这个而存在的!
2007年春天,我第一次来到纽约,纽约就是纽约,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一下飞机,就上了纽约的黑车,那个罗马尼亚的新移民拼命的给我介绍布鲁克林的一间旅馆,对不起,我要去的是曼哈顿!其后的日子,亚洲艺术博览会的优雅,凯文、吕燕热情的领着我到处玩,我朋友欧阳飞从加拿大来纽约来陪我,还有我的画廊的M. Sutherland夫妇的呵护,但是我还是生病了,天昏地旋到快脱水了,幸好有好友谢晓哲在,不然我不知道该如何,但是这样也让我把英文吓好了许多!
2007年,我还在上海张江当代美术馆做了叫:《那些经典》的个人展览,展览展出了巨大的作品,将那个地方塞的满满的,上海是我的福地,上海有非常多的艺术朋友,张江的周克勇、李旭全力的运作这个展览,展览可以说叫好,叫坐,这有一点像广告词了,对吧!反正你懂的!
2008年春节,我和艺术圈的朋友们一样迎来了我至今为止最为繁忙的时候,10天中去了3个开幕式,香港的《中国细语》的开幕,然后是旧金山modernism画廊的个人展览《从标准到经典》的开幕和新加坡林大画廊个人展览《那些经典》的开幕,现在想起来也怕,唉!那句话怎么说的:
如果要让他灭亡,先让他疯狂!
最不能让人原谅的是个人为何会和这个国家一起疯狂,2008年的8月,我的个人展览《姿态》在今日美术馆进行,虽然只有一层楼,但是还是累的人半死,幸运的是展览效果不错,这一次还和化妆师唐毅合作,让唐毅在我的雕塑上画了彩妆,皮力和他的画廊的工作也因为收款不及时,而捐给了他们第一次遇到的一个名词:经济危机。
2008年下半年,经济危机开始,当然首当其冲的就是艺术在这个时候没了声音,那个冬天,没有展览,没有市场,没有了希望,北京的天特别的冷,对于我们这些第一次遇上经济危机的人来说,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还好的是反正我们开始艺术的时候不是在经济最好的时候开始的,甚至在开始艺术的时候还没有艺术市场!
我突然觉得,这给了一个机会,一个自己可以慢下来的机会,一个可以用充分的时间去完成作品的机会,我也可以将我的以前的想法和经验变成作品!
我开始研究我在2000年左右的一次视觉体验和对媒介的认识!
因为我一直在关注的问题就是媒介,尤其是关于被称着媒介的图像的安全性的问题!
我认为人在获得知识无非就是三个途径:
1、 道听途说。
2、 印刷品,也就是CMYK(C-青色,M-洋红,Y-黄色,K-黑色)而组成的,呈现出来的印刷品。
3、 VCR 视频
我想我们这三种途径都是离真实有非常大的距离的,但是我们的学习都是通过这三种途
径来完成的,在中国没有博物馆制度的情况下,我们认为媒介这就是真实的!我开始实验这样的方法,我给我的绘画作品的定义是:
1、 如果你认为它是绘画,首先它必须是平面的。
2、 它必须保留手工感。
如果我说我的作品是当代绘画,它也必须是:
要有独立的、区别于现代主义之前的作品的方法论!如果现代主义时期能完成的,我就不要去碰!
如果要用电脑,那如果电脑能程序完成的,我们就不用,今天的艺术也许只能做电脑程序编程前的工作。
开始我用一个模板在画布上手工完成,但是很快我发现不行,他没有工业的制作感,也没法在画布上定位。
然后,我开始想用电脑在PHOTOSHOP中一点一点的画点,但是PHOTOSHOP的文件不是矢量文件,他对电脑的要求太高,开始我用投影来完成,但这样的方法无法做到点的工整。
有一天,我突然想到,我们在做广告的时候,需要用刻字机,我于是就用了这个机器,但工作量巨大,因为需要将PHOTOSHOP的文件,在AUTO CAD中一点一点再画一次,再转换成矢量文件,才能转换成刻绘文件,但是实验的结果是,这个离我的要求越来越近了!
我们开始实验布,说实在,布很难合适,不是不够结实,就是颜色会变化,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一种比较合适的。
接着开始实验颜料,开始用油画颜料,但是你知道那个颜料不管用什么媒介,它都要几个月才干,最后实验了几种丙烯,我认为,它可以了!
在2010年的春天,我终于完成了,我的《CMYK-大碗岛上的星期天》,当第三个颜色好了后,我的心里有数了,我终于可以给人看我的作品了,这期间我找了几个比较好的朋友去看我的这件作品,我特别记得当我约了吕澎去看时,开始我还有点担心,因为我们并没有深入合作过,但他一看到作品时就连连说很好:他经常说好,但很少说很好!
再后来,我觉得特别重要的问题是如果是绘画,首先是作品在视觉上应该能够征服人的,在看了《阿凡达》之后,我也认为绘画应该是平面的!所以我的画面上的点也就变的越来越独立、没有粘连。
再有一天,我们解决了电脑的技术问题,我们终于可以用IA来一点一点的来画矢量文件了,我们可以按照我们设定的质量标准来完成作品了,这是我的方法、这是我制定的质量标准、这是我创造的属于我的方法论。
作品也开始参加了系列的重要展览:《改造历史》、《溪山清远》系列展和《南京双年展》
吕澎说应该做一个个展,于是我们就开始策划这个个展。
有一天,著名的服装品牌:SALVATORE FERRAGAMO 本人突然托人说看了南京双年展的照片,问我能不能收藏我的一件作品,于是就有了我和他们的酒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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