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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画家的自我都是独一无二、不可重复的,每个画家都理应在唯一的一次人生中实现这个自我的价值。谈论艺术与人生的意义,这应该是一个基本的出发点。
其实,我写这样一篇文章,源于拜读顾丞峰先生《我们能回到“写生”吗?》一文,顾先生说的是2010年冬天由陈丹青先生和杨飞云老师策划于中国美术馆举办的“回到写生,面对原点”的展览,当然我也参与了展览的布展和部分接待的相关工作。可以说,那不只是一个展览,更多的,给我们油画后生看的是那胜况空前的中国油画史。
我个人认为“回到写生”中的“写生”一词,并非广义的写生或者说写实、习作之列,其原根乃是回到本真,尊重自我的感受。也就是杨飞云老师常说的“真诚”、“纯真的眼睛”、“赤子之心”……
展览展出的数百余画作中,习作也好,写实创作也罢,所有画作都能看到画家自我的精神,也是其艺术个性最本真的一面。
那面对模特来画画是本真的,面对照片来创作就不本真了吗?依我看来,摄影的诞生,是为了记录。可以说影像的记录功能是其他技术或艺术无法比拟和取代的。它的准确,可以不走样地反映事物。而当古典艺术绘画遭遇图像数码的大潮涌来时,画画的人,有的半推半就,有的愈挫愈勇,表面上还是会排斥它的到来,因为他们以为照片给我们带来方便好处的同时也带来了麻木,带来做作的缺乏生命感的绘画作品。
其实,我想并非绝对。有的画家面对模特写生也会画得像证明照、毕业照一般,有的画家借助照片写生,却可以让人感受到强大的生命力。问题的重点就在于画画的时候,创作的时候,你是否真诚,是否找到了最自我独有的最本真的表达方式。我想读者的感动也会因此而起。
不知道是独有的真诚造就了艺术,还是艺术让我们回到了本真。
每个画家心里都明白,作为一个人,他在世上只存在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这样的巧合,能把如此极其纷繁而又复杂的元素凑到一起,组合成一个像自己现在所是的个体。大家都明白这一点,可是我们又把它像亏心事一样地隐瞒起来。
自古以来,无论是西方的宗教绘画还是中国的历史革命题材无疑都是在为政治和统治者贡献着自己宝贵的精子,画家也主人翁式的为大众而不是作为个人而活着,我们狂热地为政治舞台上演出的离奇闹剧欢呼鼓掌,戴着画家的面具,踌躇满志地走来走去。
我们看到的现实,人类的现实,在面对一切、社会与自然中,人大多时候都在选择逃避自我,我们宁愿躲藏在“习惯”和舆论的背后。也不愿拿出自己最本真的一面。也许我们惧怕周围所有的人,因为人类要维护自有的习俗,用习俗包裹自己,随大流的思考和行动,内心的怯懦容不下舆论一点点的冲击;而更多的时候,这个时代让我们变得懒惰,变得贪图安逸,变得不敢承担起对自己人生的责任。
在人言可畏的环境里,我们的艺术放弃了自我真诚和坦白的机会;而在浮华灯红的生活中,我们的作品却又争取着异于普遍和不甘平庸。
每个画家在自身中都载负着一种具有创造力的独特性,以作为自己的艺术的核心。因此,珍惜这个独特的自我,把它显现出来,这才是艺术家的人生使命。
记住,世上有一条属于你唯一的路,而且除你之外无人能走。它通往何方?不要问,走便是了。
作者:宋明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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