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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到的时候建伟已开始在山门口能避雨的亭子里收拾东西,已经画了一张,没看着,他说没画好准备撕呀。
天阴沉着,只是没有再下雨,风也不大。上午的雨把人堵在旅馆里哪儿都去不了。
建伟把帽檐儿往下压压说这天恐怕还得下。
上山的石阶修得很陡,前面人的屁股在你眼跟前晃。山并不很高,上来却是一身汗了。山上也有一个亭子,周围青砖铺了地。建伟扶着栏杆喘着说这地儿带劲儿,视野不错,开阔,下雨还淋不着,说着四周看看掏出本子画开了。
天上的云更厚了些,不知是风大了还是在山上的缘故,立了一会身上的汗落了,阵阵寒意袭来。建伟把衣服拉链拉到头,缩着脖子画。
雨又开始下了,一滴两滴一阵子可大了,外头立不住人了,建伟只能把摊儿挪到亭子里面。亭子里有块碑,没注意上面刻着啥,但是避风。建伟躲在碑后面,一会站起来看看又蹲下去涂涂,嘴里头咕哝着画不成啊,立那儿抱着胳膊吸了根烟,像是在琢磨什么,然后又开了一张。
人都来躲雨了,亭子里热闹了一些。建伟这张涂得又重又黑,反复折腾弄得画面很厚实。后面有几个当地人围着看,操着浓重的口音争论这画的是“甚地方甚地方”。
雨几乎停了,只剩下丝丝的落在脸上感觉不到。身上没热气手指伸不开。建伟擤擤鼻子,感冒又重了的样子。他说又画坏了一张,接着收拾东西。
山是在当地有些名气的,从亭子这儿顺着山脊往西很远还能看见一些类似于庙宇的建筑,说不上是什么年代建的,有些地方风化得很厉害,也能发现修缮过的痕迹,可以看见零星的道士。在一处地势险峻的地方建了不长的走廊,有顶子倒是遮风避雨。建伟说真冷啊,这咋办?可还是掏出了本子。
雨又下开了。这一片黄土地基本上是缓坡,起伏不大,唯这山刀劈斧凿般地立了起来,算是周围的“制高点”。山脚下河床的冲击面也甚是宽阔。听别人讲有一段传说和当地的历史与先民有关系。
建伟又画了两张,他不断地吸烟取暖,可是拿笔的手还是哆嗦着。天色渐暗了,建伟下山的时候腿有点僵硬,他说今天真是画不成,后来他真的撕了几张画。
作者:万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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