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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霖:寄情花鸟的艺坛奇才

  主持人:各位网友上午好。欢迎收看人民艺术家访谈栏目。今天我们访谈的主题是田雨霖:寄情花鸟的艺坛奇才。田雨霖先生6岁便走上艺术之路,过人的艺术天分和孜孜不倦的努力让他的艺术之路写满了一个又一个传奇。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田雨霖先生,让我们走近他,一起畅游他的艺术世界。田老师您好。请您先和网友打个招呼。

  田雨霖:各位网友,你们好。谢谢你们能看我的直播。

  主持人:田老师,今天我们的专访分为三个板块:第一个板块是您的艺术成长板块;第二个板块是您的艺术成就板块;第三个板块是您的近况和未来规划。现在开始第一个板块。田老师,您的绘画艺术起点是6岁就开始了,少年时多幅作品就被选送到国外展出,被称为“天才画童”,上世纪50年代,您的一幅作品《拔萝卜》,享誉全国,更被称为神童,请您谈谈少年成名对您后期艺术生涯的影响是怎样的?

  田雨霖:我的少年时期的成长过程,应该说为我今天种下一棵种子,在我父亲的影响下,他是一个书学很深厚的老人家,他对我的教育、自身的影响,使我对中国的艺术、对中国的文化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因为当时年龄小,也是一点一点积淀的。特别是他谈到中国的历史,各个时代的一些伟人,包括政治家、艺术家对我印象是最大的。我小时候好象很敏感,我在儿童时期看了一些绘画和作品,我觉得艺术实在是太美了,他就给我种下这么一棵种子,要爱美,喜欢美的东西,这一点我印象特别深刻。而且我在6岁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个幻想,就是我将来一定要做一个艺术家,做一个美术家。当时有很多同学或者是小朋友,还有我们的老师,他们说,你这么小年龄,为什么能立这样的志?当时我回答非常简单,也非常的纯朴,我说因为我爱它们,我热爱自然,热爱艺术。这对于我成长过程来说,确实是我一个真实的过程。这个过程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早,我觉得第一是家父的影响,还有我见过的一些艺术作品。当然一开始,是从儿童画、连环画开始的,这些对我影响最大。我平常除了日常的上学、读书之外,就是到出租的小书店去。慢慢地走进了艺术这条轨道。

  主持人:我看您的资料,您还是孩童的时候,您的父亲就指导您涂抹色彩,您13岁便被花鸟画大师王雪涛先生赏识,而入师门,请您谈谈早期的启蒙教育对您艺术成长的影响,以及这些影响主要体现在您的哪些方面?

  田雨霖:刚才我跟你谈过了家父的影响,以及艺术的起步,使我感觉儿童时期的教育、培养,环境的影响,实在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太重要了。我刚才说了,他对我来说是种下一颗爱的种子。我在上学期间,由于本身有这样一颗爱的种子,有了适合的土壤,适合的气候,它就很快慢慢成长起来了。最早我是先进了北京市少年宫,北京市少年宫的前身是北京市少年之家。这个少年宫当时属于刚刚成立,国家对这个单位非常重视,是全国第一家培养少年的很专业的少年宫。当时我是在中国画高级班。老师都是中国最著名的画家,不是一般的师资。像我入门的老师王雪涛先生,还有陈半丁先生,还有汪慎生先生,他们都在这里任教。我觉得我非常有幸,能够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进一步成长,使得我在绘画上很快地转入了正轨。在这个正轨的过程中,我的基本修养、基本功没有走太多的弯路,就直接入轨成长。而且在13岁那年,我就拍摄了中国少年儿童第一部和陈半丁合拍的电影,名字叫《学画》,也叫《少先队一号》。在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使我亲自目睹了当代十分享有盛名的一位大画家——陈半丁先生,在他家里拍了这部电影。当时是由中国新闻电影站拍的。拍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陈先生的用笔和神态。因为那时候年龄小,对于老师的神态非常关注,我看他做画的时候,面对荧幕、面对电影摄像机画的那么稳健、精彩,这叫画家,他心中有数。我认为作为一名人民艺术家,他能够画这样好的画,我觉得是他一生辛劳的结晶。由此,更进一步坚定了我这样的信心。在这样的前提下,我画了很多幅作品,相继被送到了很多国家,作为国礼送给以前的苏联,还有日本、意大利等等很多国家。类似这样的当时很多。我每天上学,一进学校就很关注我们学校的一面墙,那个墙上有一个镜框,挂着谁谁的画送给哪个国家,第一件事情,我看我的画到哪去了,是不是走了。当时教我的美术老师叫蒋北海,他也是一个著名的画家,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说,“雨霖,你的画到哪去了,好好努力”。我觉得老师的鼓励和这种荣誉感,这不仅是我的光荣,也是我们国家的光荣。

 

  主持人:田老师的艺术成长历程也是非常幸运的,先后得到那么多大师的爱护和指点。您觉得您在今天所取得的成就中,先天和后天的努力哪个更重要?人们都说艺术家是很需要天分的,在您的身上,这两者真是完美的结合,先天和后天的努力都达到了。您给我们讲讲在艺术界如何认识天分和后天努力两者之间的关系吗?

  田雨霖:客观来讲,天才是存在的。作为一个艺术工作者,作为一个艺术家,没有天分是不可以的。但是,天才如果没有勤奋作为条件,他也是实现不了的。也就是说,天才是不可预知的,您自己怎么知道你是天才呢?最多我比别人聪明一些,领悟的快一些,但是你聪明、领悟的快,不见得你就是天才。而且常常在艺术的这条轨道上开始起步走的慢的人,或者学的不是很理想的人,到后来反而走的非常快。开始走的很慢的人,到后来会发展的很顺利。造成这种情况的相关因素很多。所以我们承认有天才的同时,必须要充分地认识到艺术实践的重要,勤奋的重要,恒心的重要,大胆的重要。为什么要大胆呢?比如我们搞艺术,你要把你的全部精力、财力付诸于这个事业。如果万一成功不了呢?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出现意外问题呢?在我当年,说句实话,我考虑的不多。我想的只是我爱它,我就要执着地去追逐它,去努力。至于行或者不行,那就要看艺术实践,那时候讲就是看天命了。我觉得我们作为一个从事某一项艺术的人、美术工作者,在对待天才、对待勤奋这个问题上,应该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观点。两者不是分离的,两者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就是说不同的是天分高、天分低的差异。从历史上来看,有那么多大艺术家、大政治家,这样的人只是极少数。这些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他有一个执着的信心,有那样一个胆量,有那样一种大智慧,才能经过后天的认真实践。在这个实践过程中会逐步地发现你自己的才华,慢慢地很自然的你的潜能就会流淌出来。这个潜能不是通过什么手段出来的,只有有这个信心,对事业有这种把握之后,你全身都非常放松,你这个潜能就会慢慢地流淌出来,这样的话,你的天才就得到了充分的展现和发挥。可是如果你后天不勤奋,不努力,多聪明的人,或者是有多大天分的人,也可能会浪费掉。他就不再发展了,就停滞了。所以世界上最怕的是懒惰,特别是思想的懒惰。我觉得不管你是不是有天分,是不是天才,只要你勤奋了,您认真做到了,就有希望。

  主持人:1988年,您在事业高峰期,突然在国内画坛消失,远赴加拿大,追求绘画色彩的突破,这一去就是20年,请您谈谈加拿大的这一段岁月您主要做了哪些事情?您从加拿大回来以后,在绘画理念和色彩这一块有哪方面的突破?

  田雨霖:我当时在中国画坛上确实是属于早熟的。出国前,我在国内已经小有名气了,在社会上已经有些影响了。而且我这个人个性是属于比较内向的,不大善于交友。一般人都觉得好象田雨霖就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别的没有什么优势了。就是我这样一个人,突然在画坛消失,很多媒体、很多朋友都觉得很突然。我记得我从国外回来,很多媒体和一些朋友第一句话问的我就是“你为什么走”,第二句话就问你“为什么回来了”,这两个问题非常普遍。后来我跟他们讲,我去的目的非常简单,单纯而又单纯,就是要去研究色彩,包括我见到外国的移民官看签证,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也回答的这么简单,我记得我到加拿大签证的时候,我的邀请信是一个不大规范的邀请信,按理说当时是不应该批的,但是当我把我的画册给了他们以后,我回答的又那么坦然,说的是心里话,我说我去,别无其他目的,我在我们的国家生活、创作,条件都非常好,但是有一点遗憾的是我们国家由于受各种条件的约束,色彩始终有很多问题,我觉得我们中国的传统需要丰富,我说我要出去研究色彩。使馆非常破例,从我进去到出来只有20分钟。为什么?因为他们觉得我讲的是心里话,是实话,我这种抱负,我觉得在某种程度上打动了移民官。我到了加拿大以后,加拿大的朋友问我,你想研究色彩,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中国色彩也不是不丰富啊,中国有那么多艺术资源,包括一些很好的油画家等等,也有很多非常好的风景区,那样也可以,为什么要出来?后来我跟他们讲,在人类社会里面对颜色的认识的主体是人,而不是客观的花、鸟这些东西。人对颜色的感受、感觉,相对来说,外国人在那样一个环境里面比我们的感觉要敏感,这是他们的天性。就好象中国人对于黑白那么敏感一样。所以我要研究色彩,就必须到有色彩的环境里面,特别是和人相接触,去了解他们对颜色的感受和对颜色环境的喜爱程度,对于我的绘画来讲,才能有所提高。换句话说,我研究的颜色本身不单纯是颜色、花的本身的物象,而是人和这个物象的关系,和产生的各种形成因素的道理。后来他们说,你说的是。比如你拿一本西方或者是中国的画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颜色,很丰富。可是,画册里面的东西,是静止的。花卉也是静止的。里面的内在的因素,你不接触是不知道的。我在加拿大的时候,我到一些大企业家的家庭和白领的家庭和一般职员的家庭和普通人的家庭,他们各有不同,我就是要感受各个阶层对于艺术的需求是不是一样,怎么个不一样。还有成年人、中年人、儿童对颜色的感受是不是一样的,他们的区别在什么地方。所以我觉得我去这将近20年的时间里面,我对于色彩的规律,特别是对于色彩对于社会生活的影响,人们对色彩需求的渴望的程度,有了一个比较深刻的认识。我觉得,我们的世界是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人们离不开色彩。这个色彩不开发,我觉得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我们中国艺术很悠久的传统历史,但是在颜色上和今天的时代是有些缺憾的。在学习传统,不断创作的同时,要丰富这里面的薄弱环节。在加拿大,我经常和加拿大各界人士一起研究,听听他们的看法。外国人很有意思,他不懂是真不懂,中国画是什么概念?他不明白。甚至外国很多人没有出过国,他说没有那么高的山啊,我们不懂,没见过。到加拿大或者美国也好,都是大面积的平原、草地。后来他们看了中国画,知道还有这样的山。但是也碰到懂的,就是喜欢艺术的人,他们研究的挺透的。我在某一家很大的律师楼,当时我的印象就是一个律师楼,但是我到里面一看就是一个艺术博物馆,国外有些大企业在文化上,认为是提高他品位的一个很重要的手段,也是必须的。所以楼道里面挂的全是世界名画。当时我就感觉到,外国人确实在很多方面是走在我们前面的。我那时候是八几年。他们那些律师拿着我的作品看,他们就分析,这些画究竟好在什么地方,甚至讲比中国传统画有哪些进步,谈的非常透,但是他讲的完全是西化讲的,比如空白,我们叫空白,他叫空白的切割,讲得非常清晰。在国外,人与客观环境的关系、环境对人的影响,对我来说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但与此同时,生活在西方社会这段时间里面,我反过来也体会到了中国画的伟大,因为身在山中看不到山的美,你置身圈外会看到里面的美。我觉得中国的传统实在是太伟大了。有人说,一出国就把中国画忘了,我说除了这个人有问题,或者他有另外的志向,如果致力于中国画的创作,不可能忘掉。我到了以后,觉得中国画的传统、中国画的创作意识、创作思想,特别是中国画的散点透视,实在是太伟大了。这20年我的收获,第一,有了色彩的亲身感受,感受到了人对于色彩的天生缘分,没有它太遗憾了。第二,我认识到了中国画传统的伟大和它的某些缺憾。

 

  主持人:现在进入第二个板块,艺术成就板块。中央美院罗世平教授评价您的画说,您是借用了西方的空间构造的形式,您的画具有空间的深度和厚重感。从这个角度解决了中国花鸟画当中一个多年要解决的难题,即笔墨当随时代的问题,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也是您追求的,现在您成功解决了这个问题,您是怎么做到的?

  田雨霖:我一直在这方面努力,大概用了将近十几年的时间,我到加拿大,一直在为这个事情做方方面面的准备。这里面一个要害问题,就是说,我要给我的观众或者我的画友,给我们的人民一个什么样的画面,我要给他一个立体的空间,一个美的空间,我给他的再也不是一个平面的花鸟的简单创作。表现任何一种花卉,一旦它离开了自然,离开了环境,就显得有点苍白。我就把非常漂亮的花鸟,回归到大自然当中去,在三维或者空间里面有一个立体空间。这样生命力会显得更强大,而且会显得更美。刚才你讲,这条路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的起点是先要解决你画的对象、表现的对象更要突出我强化的,不是表现这个画如何美,画的怎么像,那只是儿童阶段。中国画高就高在我画的是它的精神。我画它的精神,它的精髓部分,比如画人,人的眼睛是灵魂的窗户,就必须把它画的非常充分,真正做到传神。花呢?我觉得要害部分就在它的花蕊上。所以,在绘画的创作过程中,先把花从原来相对比较平面的东西画的立体,有立体的感觉,吸收了西方绘画里面的元素。包括打垮中国画所有的界线,比如工笔、写意。或者花蕊的这个部分,或者关键的几瓣,用不同的手段打破不同的行业,我需要这个我就拿过来用。这样把花画的有一种立体感,精神面貌非常强烈,就好象画一个人一样。这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把它放回大自然当中去。这里面有一个过程,一开始我往里面放的时候,比如前面有牡丹,后面是山、水,画的初期,可能比较清淡,有那么个意思就够了。但是慢慢往前走,就发展到了要再强化后面的东西,因为只有把后面的东西强化好了,前面才能突出。借用强化作用,就把花的距离拉开。你要想画到这样一个气氛,相对来说,大幅作品更能体现这样的效果。你要大,这个花卉本身并不大,花卉都是小的。怎么把这个气势撑起来,把中国的气派表现出来,就必须和山水相配合,把山水的东西拿过来,就是借用山水的气势,把花卉的气势撑大,把力度撑大。主体的东西,动势大了以后,才可能和后面的背景脱开,保证你的画的鲜明。强化主体的过程中,画上背景,加上环境过程中,必须要在前面做文章,在后面做文章。比如这张画,这张作品是人民大会堂创作的一张祥瑞图。这张图当中,大家可以看出,这张画前面的牡丹和玉兰,和后面的背景,本身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你不会感觉是两张画的重叠。比如说这是一幅山水画,我拿一张花卉,你感觉它才是剪贴的。它没有身份的概念,没有内在因素。如果你画的好,花和环境是脱开的,而且我在加拿大期间,特别关注了加拿大的天,真是太美了。并不是说月亮比咱们圆。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国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污染,而且在国外的大片平原里面,没有那么多的高楼,都是很平的房子,最多是两层。开车一路走过去,看到的全是绿地和无限的蓝天。当时我看的到处都是蓝天,国外人少,都是平房。蓝天那么美、那么蓝。我当时想,我一定要把天拿到画里面来,天太美了。这张画前面是藤萝,后面是云雾,还有天,你会感觉有了它的曲线的存在、蓝天的存在,这个花显得更活灵活现,没有它以后,你就会觉得它很单一、很苍白。这张画在人民***是一个很好的景点。我们的**代表都在前面合影留念。请大家再看这一张,这一张将近7米长,2米高,可能你会觉得它会比这一张更强化了前面的东西和背后东西的关系,空间感更强。这也是我要达到的目的。中国的传统画要画出中国人的气派,中华民族的气派,仅仅画了美已经不是最高要求了。就必须画出一种力量,画出中华民族的气派,中国人对美的感受和感觉,很多外国人看了我的作品以后,觉得东方艺术了不得,因为有的人没有出过国。包括我1995年在日本办画展的时候,有一个87岁的日本画家,因为他身体有病,不可能去参观我的画展,就看了我的画册,看了以后,老头掉眼泪了。我说先生,您这么大年纪了,您为什么?他说我为我们东方艺术有你这样的画家感到兴奋、感到安慰,也是一种自豪。他说我们日本受西方艺术的冲击太大了,基本上民族艺术保存的不多了。我想不到在中国,在东方还有你这样的艺术家。

  主持人:田老师,据说您画大画都是不打草稿的。您画这么大的作品,都是一气呵成的啊?

  田雨霖:说到这儿,要从中国的神来之笔说起。中国画为什么有生命力?因为它有神来之笔。什么叫神来之笔?就是说你对艺术的第一感受,强烈的创作欲望在它的冲击下,你这张画的主体形象确定以后,上手先画主体,这不能起稿的,如果一起稿子会约束你的创作激情。比较好的作品是激情铸成的,如果前面打稿,圈圈框框,这样就把你当时的激情减弱了。所以多大的画到我这里,我先看,看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腹稿都有了,大体布局我知道怎么摆了。在创作的时候,别的不管了,直奔主题。主题强化到我要强化的程度上。你要强化主题的过程中,肯定会有过的地方,跟你预想的会有出入。怎么办?创作的全过程就是不断地给我自己出难题的过程,不断地树立矛盾、解决矛盾的过程,不断地去找平衡的过程。比如这张画,这个牡丹花顶天立地地放在这儿,下面怎么接?我相信如果我要是和其他一些美术界的同仁一起合作的话,人家会说,田雨霖,你真行,你这么画牡丹,我们下面怎么接手,你这么画,像大树一样搁在这儿了,怎么配下联?我正是为了强调中国国魂的气派,我就要把它画的这么高、这么大,这么丰盛,怎么办?我就用其它的手段来解决它的矛盾。我这个牡丹刚画完以后,很多同业同行,还有一些朋友说,下面怎么画?我把主要矛盾抓住了,目的有了,后面用其他的办法,用辅线来做它,就和中药方子调味一样,慢慢调。比如交叉破平行,平行线破交叉线,用花卉组成各种各样的线条,来克服它所产生的这样一些问题。首先这个花顶天立地,下面必须要有一块很大的石头作为根基。这个石头的根基要怎么画?必须得画它,让它非常重,但必须华丽,因为要表现天骄的意思。所以我就开始画黑石头。别人看来,这个石头怎么这么黑啊,也没有立体的感觉。怎么办?我说先别管,先把构图解决了。两边画上石头,先把大局稳住。然后再把两边的花卉都画上,画完以后,再用石青、石绿,用它反作,用浅的做层次,最后整个石头的效果一裱完以后,立体感全出来了。所以中国的墨之所以伟大,中国裱画这些东西的奥妙。这个牡丹出来以后,就感觉里面有点堵。后面我就用一股白白的青气,从这儿开始一直从这花的背后穿过,感觉很透明,一直和这一片蓝天接起来,形成了呼应。这一片天空对牡丹来说是一个对照、是一个平衡,再加上这股青气从这边穿过来。所以这张画很厚重,气势很大,同时也非常美丽。

 

  主持人:每一幅作品都是一个新的探索历程。

  田雨霖:是。太准确了。我们都有共同的感受,我觉得谈起来就很自然。

  主持人:最后我们谈一下您的近况和规划。您简单跟我们说一下,我听说您4月份将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一个大型画展,届时范馆长将作为策展人,这个规格很高了,您简单谈谈个展的有关情况。

  田雨霖:我这个展览会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决定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既要搞画展,就要对画展负责,对人民负责,对大众负责,不能粗制滥造。所以很多社会朋友一直在后面说,田先生,你该搞画展了,不能再往后推了。确实推了起码有四五次了。我一直觉得不成熟。我觉得我的作品在变法过程中,还不是很成熟,所以一直没有成行。但是一直到我创作了一批东西以后,几位朋友说你可以搞了。这次展览会确定之后,从咱们国家的文化部到美术馆,到中国艺术研究院,都很关注,他们的主要负责人都亲自到家里面看了作品,像范馆长、王文章院长,还有其他很重要的朋友都到家里面来看了。我一直认为大家的支持、朋友的支持是重要的,孤军奋战不行。所以我很重视朋友。所以他们都觉得行了,现在条件成熟了,可以搞了。就这样画展开始筹备了。基本上叫渠成。从去年开始准备,一直到今年,从1号厅、8号厅、9号厅,给我的馆很好,时间段也很好,春暖花开的,季节也很好。所以这个展览会基本体现我一个流程,从开始单纯的花鸟画,发展到现在的中国画,这个过程可以看得出来。而且在这期间,还出版了《中国现代名家画集》,这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品牌,“大红袍”。这个“大红袍”只有够这个水准的人才能出。这个“大红袍”现在正在印制,也就是说在画展期间,这个“大红袍”同时也就做成了。所以这个画展确实是牵动着很多朋友的心。

  主持人:我们非常期待。谢谢田老师。我们今天的访谈就到这里。

  田雨霖: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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