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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行走是人生的某种逾越方式，那么云天也许就是命运的眷顾，王牧羽对生命本质的理解也就因此变得高贵而绚丽。这一切都要从他的绘画中展开。
在路上，既是一种生命状态，也是王牧羽水墨风景的一种独特视角，他始终在冲向与逃离城市的途中，在矛盾挣扎的途中，这种悖论的方式正是人生哲学的基本方式。而城市作为本体是他不能绕开的宿命。对王牧羽而言，那些城市边缘的风景道路，那些工地、沿路的杂树、路标等等都已经不再仅仅做为题材而存在，更多的是他引入了对视觉处境与人生处境的直觉认识，将所有一切压入巨大而洁净的平和之中，这正是我们文化里最为深刻的部分，它以现代的形式面貌重新生成。从这层意义上讲，王牧羽实际上与传统结合得更为紧密。
在路上，凯鲁亚克以一种现实极致性的生存表达完成了他以及他那一代人的精神追求，而王牧羽以他的方式再一次恢复了我们传统文人精神中那些放逸的情怀，并且他将这种情怀置于今天这个错综复杂的时代，无疑又为我们彰显了理想的非凡重力。
在路上，对王牧羽而言，就是云天行，是命运同时降临到他的绘画语言上和真实身体里，是生命本体与语言本体的融会贯通，所以王牧羽的云天，既是我们随时抬头就能看到的云天，也是他精神道路达成的云天。
2013年6月
作者：孙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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