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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豫明兄一句:“画瓷可好玩啦!”,我便稀里糊涂地到了景德镇。
说稀里糊涂是因为之前对艺术瓷几乎是毫无关注,仅限于知道什么是青花。还记得画的第一个瓷也就是本书第一页的青花黄花釉石榴瓶,从此一发而不可收,青花、釉里红、颜色釉、瓷瓶、瓷板,下一步还想搞些陶艺、雕塑。
第一次总是记忆深刻。烧第一窑的那个夜晚我捧着玉菩萨绕窑三周,念念有词拜了三拜,温度还未到800度的时候就不时地透过观察孔窥视里面窑变了么?第二天更是一早起来直奔卢窑,明知要到11点才能开窑,还是围着窑转来转去,那份忐忑、那个期盼,让我想起老婆临产的那个晚上。
“开窑啦!”当老大徐徐拉出满载瓷器的车架,每一双昏花的老眼此刻都闪闪发光,在瓶间搜寻着属于自己的蜕变,几声欢喜,几声遗憾。当“好!”声在耳边不停地响起,当你带着复杂的心情审视一堆高高低低的瓶子,当你怀抱着还带着窑温的得意的瓶子时,个中滋味怎与叙说。
“幸福生活刚刚开始!”这是我们每天喝小酒时“必须的”开场白,几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在景德镇老街的小酒馆里仿佛如街边的槐柳发了新芽。
画瓷好玩!
画瓷满足了我一个赌徒的心态。我总是不太情愿画一些可能预测到窑变结果的瓶子,总是在不停地尝试各种可能。
画瓷还满足了我一个善变的心态。当我在一个图式里没有新鲜感的时候,就会去探索新的图式。
好玩就好玩在这。
满意也好,失望也好,都是结果,过程很重要!每当你重新面对一个如处女般的素瓶时,过去都不存在了。
我常常面对一个素胚久久端详,与其说最后显现的图式是我画上的,不如说是我附和着素胚共同完成的结果画瓷还好玩在卢窑就像一个永远也不散场的PARTY,在其中你结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许多朋友,手把手教你如何准确掌握釉彩的苏老师,喜欢结交朋友的釉里红高手余老师,美女画家江老师,每次出场都有美女陪伴让人嫉妒的许老师。“必须的”东北大汉张老师,拿釉彩往死里堆的商老师,还有温婉柔情、智慧干练的金小霞,忧郁可人的海霖?每次去景德镇都会不期而遇到熟悉的老面孔,邂逅到有趣的新面孔,谈笑间分享了多少快乐!
在景德镇画瓷的时候好玩,不画瓷的时候也好玩。你可以陶醉在逼窄的老巷子里;你可以走进任何一家大的小的餐馆,总有一两道菜让你赞不绝口;你也可以驱车20分钟去水库边的一家小餐馆,品味那里的全鱼宴;你还可以带上画板,处处都是美景?
夜晚,画累了,吃饱了,去当地的朋友工作室小坐一会,总有相迎的笑脸,总有轻松的瓷话,总有醇香的功夫茶。
后来豫明兄每次到了卢窑给我电话“廖虹,我在卢窑喝小酒呢!”我便放下手中的事情,狂奔6、7个小时到了卢窑,见到了林立仲仲的素胚,就像见到了久违的情人,画上一两个方才舒口气。
再后来豫明兄说咱弄个工作室吧?“中!”,还是如三年前一样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于是便有了“左岸一号”。开门的那天大家都喝多了,卫星高唱一曲“蓝蓝的天上的白云飘”,豫明的一曲“心中的卓玛”让四座的宾客欢呼不已,我也醉眼朦胧手足舞蹈地吼开“我站在烈烈风中,恨不能荡尽绵绵心胸。望苍天,四方云动,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一个快拿不动剑的手,一颗壮志未酬的心,稀里糊涂地活了半辈子,终于有个好玩的地方可以留恋,终于有个好玩的事可以琢磨,让“英雄”见鬼去,就将“好玩”稀里糊涂地进行到底吧!
2012.9.16
作者:廖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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