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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谐、比例、美、技巧等传统概念正在从对艺术的定义中被剥离。形式、媒介、个体、社会、传统、当代等这些碎片化的区分,也无法帮助我们更清晰地认识艺术。在工业革命(批量生产)和数码时代(虚拟编码)的背景下,我们还不得不面对被批量生产、快速复制和大众化了的艺术,与传统“精英”艺术的不同。艺术不再单纯是通过特殊材料、特殊主题与寻常事物相区别。艺术概念的这种真空状态,促使我们去思考并寻找不同以往的认识艺术的路径和方法。所幸的是,语言学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不同的视角。
语言学将具体的言语(艺术)与语言相区分,言语(艺术)是语言功能的社会产物,任何具体的言语(艺术)都是片面不完整的语言,并且单个言语(艺术)无法完全等同于它所代表的事物,因为只有在社会习俗构建的语言体系中具体的言语(艺术)才有意义。而语言则具有更加广义的形态,语言构建了一个类似于世界中的世界,唯有语言能被当作其他一切言语(艺术)表现的范式。如果我们脱离了语言,那一切认知和表达的基础也将不复存。
艺术,无论就何种方式、媒介而言,都无法脱离广义的语言范畴,并且也只有在语言中其结构特征才能被完整的认知和表达。因此,对艺术的探索,也是对语言的探索,只不过与科学语言不同,艺术语言并非求真的语言。
让·鲍德里亚(Jean Baudrillard,1929-2007)
既然无法求真,艺术语言是否还具备科学的基础?让·鲍德里亚曾在其著作《物体系》中这样阐述:真正的技术问题,其意义为不同功能在同一元件中的整合,而不是在相冲突的要求中寻找妥协。每一系统演变朝向一个更好的整合,每一结构完成的系统,其中位置的变化,及每个功能整合的过程,都会产生新的意义。
结合让·鲍德里亚的观点,我们也可以这样来理解艺术:真正的艺术问题,其意义为不同符号在同一结构中的整合。结构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整体,它不是各部分的折中、妥协,而是各部分的相伴相随及协力合作。每一符号系统演变朝向一个更好的系统进行整合,每一语言结构完成的符号系统,其中位置的变化,及每种艺术语言整合的过程,都会产生新的意义。
艺术语言的发展,既依赖于符号的变化和比较,又依赖于“生产和消费”它的社会条件和制度。抽象的艺术概念和美学本身都无法清晰地说明艺术,甚至无法证明它们自身的合理性。纯粹的艺术在没有显化为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符号时,并不存在受到外界约束的具体结构。因此,要科学地去描述艺术,只有在广义语言中,把它当作一种由“实践”体系持续干扰语言符号体系的结果。
自然语言(物语)和人工语言(媒语)都在“实践”中造物,不同的是自然语言的符号系统辉煌神圣,而且真实确定。人工语言的符号系统,则更多时候带着多义、多变、虚幻和快速演化的成分,并且能够构建亦真亦幻的符号“仙境”。这是我们的符号语言所具有的特性,但不是全部。通过语言我们能够不断地认识自我,认识世界,甚至认识语言本身。
电影《黑客帝国》剧照(1999)
符号学在共时态下,通过区分能指(符形)和所指(符意),构建了认识符号语言的基础。能指和所指之间的联系具有任意性,因此符号本身没有固定的含义,其含义存在于“语法结构”所构建的比较体系之中;语言学在广义的形态下认识到语言符号具有实在的结构,并通过“物语”和“媒语”的概念,将科学语言、技术语言、生活语言、艺术语言纳入语言学的范畴,使(广义)语言具备了科学的基础。
艺术分析的科学化,和语言学的科学化过程一样,不是创造自己的技术用语和某种逻辑,实现形式上的科学。而是认识到艺术作为语言具有实在的基础,并且可以在语言学的基础上进行科学的分析和比较。“唯一能够说明其真相的,并非结构的合理一致性,而是“实践”对符号、语言的影响模式。或者更精确的说,是艺术在语言化的过程中被“实践”卡住的模式。”当对这种模式的分析不再是基于某种假设的元素或结构,而是实在的语言科学所建构的比较时,艺术的学术便完成了语言化的转换,被纳入语言学和科学分析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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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属于《艺术的语言》里的部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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