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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组三幅“灵魂之舞向日葵”的完成距今已有两年左右了。今天,我读到文学理论家耿占春的文章:“雷双的向日葵背后一开始就有着当代诗人所描述的向日葵的影子,这是芒克的‘阳光中的向日葵’中所写的竭力‘挣断阳光的绳索’的反抗意象,是蓝蓝‘野葵花’中的在秋天‘被砍掉头颅’的悲怆意象。无论雷双是否读过这些诗篇,一种精神气质属于这个时代里最优秀的人们”我没读过那些诗篇。但由此我突然回想起多年前读过的金斯堡的《向日葵苏拉特》,让我找出来“看那向日葵……有一件死亡的灰色阴影贴在天上,像人那样大……那文明的一切都在玷污你的狂热的金皇冠——那些对死亡的模糊不清的思考……一朵向日葵的完美的美人!一个完美的可爱的向日葵的生存物!你什么时候忘记你是一朵花?你什么时候看看你的皮肤并确认你自己是一辆无力的肮脏的苍老的牵引机呢?你是牵引机的阴魂吗?……你从来就不是牵引机,向日葵,你向来是一朵向日葵!所以,我攫取了骨骼般浓重的向日葵,并且把它放置在我这边,像一根郡主杖,然后把我的训道传达给我的灵魂!我们不是令人惊恐的惨白无力的……牵引机,我们都是内在的金色的向日葵……长成疯狂的黑色的正统的落日中的向日葵……”
哦,这些诗文是我画作的注解或者我画出的向日葵是诗文字词的面孔?雷双与金斯堡各自的溪流是怎样汇聚在一条河道的呢?“我们就好比果实。我们高高地挂在古怪交错一起的枝杈上,许多风吹着我们。我们有的是我们的成熟、甜美和美丽。但造就这一切的力量是从一条遍及世界的根上,通过一条相同的树干流入我们每个人体内。我若想为这根的力量作证,就必须在最孤独的本性中依赖它。越寂寞,越庄重,它的共同性便越感人,越有力量。”
读者会觉得雷双太狂妄吗?将自己与金斯堡相提并论。哦,不,我想表明的是人性都源于一个遍及世界的根本,有时就会在各自的领域产生相近的作为,这种共同性恰恰如里尔克所说,作为每一个单独的人,越寂寞,越守住孤独,那么彼此表现出的共同性就越感人。
当然,我并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性,即“向日葵苏拉特”的意境早已沉入我的潜意识中。但在我的意识里,心手一体的舞动去画这种抒写般的形象,是想找回八十年代中末期的黑白大写意的纸墨作品的感觉而不曾想到金斯堡的诗文。
树根,树干,果实,风。辽阔的世界,孤独的人。
混沌一片的天地,包孕着那么多已知、未知。天地中那一个个不相干的人,被同一种风吹临……“苏拉特”是什么?是梵语“线”的意思。哦,正是时隐时现的“线”超越遥远的时空在天地间穿流,在人与人、物与物、人与物之间牵来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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