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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波洛斯收藏馆:欧洲最独特碉堡里的当代艺术

2015-02-22 07:34

  波洛斯收藏馆,位于一座“二战”时期的碉堡。该碉堡建于1942年,后由Realarchitektur建筑事务所(成员有延斯·卡斯帕Jens Casper,佩特拉·彼得松 Petra Petersson, 安德鲁·斯特里克兰Andrew Strickland等)重新设计。以距离欧洲最具活力的城市之一、政治中心柏林不过几步之遥,如今的波洛斯收藏馆,已是游人必到的一大景点。

  2003年,克里斯蒂安·波洛斯(Christian Boros),一位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即进军当代艺术收藏领域的世界顶级藏家,从日本发展有限公司(Nippon Development Corporation GmbH)手里购得了这座建筑,并将之改造成一处艺术空间,以安放他那庞大收藏中的一部分。2008年,波洛斯收藏馆正式对公众开放,开馆的第一展,即吸引了超过120,000名访客。展览中,有奥拉维尔·埃利亚松 (Olafur Eliasson)、圣地亚哥·塞拉(Santiago Serra)、莎拉·卢卡斯(Sarah Lucas)等人的作品。该碉堡乃是前纳粹的防空避难所,放在这样既有挑战性,又引人共鸣的空间里,这些作品未免被彻底解构,而变成令人感觉意味深长的室内摆置。

  波洛斯夫妇。 摄影: © Wolfgang Stahr。

  该碉堡本身的历史,即颇丰富。它原用于保护在空袭中,来到弗里德里希大街火车站的游客。这座日后列入了文化遗产清单的建筑,最初所依据的,是建筑师卡尔·博纳茨(Karl Bonatz)设计的模型。它的四个立面,都是一样,由混凝土建成。其灵感来自于古典建筑,但补以细节。它的设计,在功能上非常完善,以致五层的空间,能容纳多达3,000人。四个立面,各有两个出口,连接着交叉而上的两条楼梯,可让大量的人同时快速进入楼内。战争结束后,这座碉堡有过少许的增改,一度用作水果仓库,在最近些年还曾做过电音俱乐部。整个1990年代里,它还曾用以做剧场表演,或举办其他的派对之类,有时亦不尽合法。整个建筑——长38米,高16米,钢筋混凝土墙厚达2米——要想重新改造,应说相当困难。但自2004年始,建筑师延斯·卡斯帕,佩特拉·彼得松, 安德鲁·斯特里克兰等决定实现这个意图。“就将在这里做些什么,我们不得不说了很多”,卡斯帕说,“很多。”这栋硕大的五层混凝土建筑,也是这位出生于波兰的收藏家和广告企业家克里斯蒂安·波洛斯和他的妻子卡伦(Karen)的家。他们就住在这碉堡顶层的公寓里,其上覆盖的,是一庞大的三米厚钢筋混凝土屋顶。相比于厚厚的混凝土墙,透过公寓的玻璃立面,可环览周遭城市景观。

  碉堡的外部。摄影:© Realarchitektur。

  碉堡的内部, 藏家的家,局部。摄影:© Realarchitektur。

  碉堡的内部, 藏家的家,局部。摄影:© Ailine Liefeld 为Freunde von Freunden。

  碉堡的内部, 藏家的家,局部。摄影:© Ailine Liefeld 为Freunde von Freunden。

  克里斯蒂安·波洛斯,他购买艺术作品的生涯,已达数十年之久。他的收藏之旅,始于19岁时。他购买的第一件作品,是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的《直觉》(Intuition)”,花了他24德国马克。“我念完中学时,就准备开始收藏艺术品了。我用了父母给我作毕业贺礼的钱,去买了约瑟夫·博伊斯的直觉箱。但要到1990年,我的收藏才变得认真起来。当时我和我的教授之间做了一个决定:如果我用广告赚到了钱,就将一部分回馈予艺术。在我的职业生涯中,艺术予我甚多——灵感,力量,能量——我感到惟一公平的,就是借由收藏艺术品,来回馈予它。”这些年里,波洛斯的收藏心态很自然的有些变化:“收藏艺术品与购买艺术品,是很不同的两件事,”波洛斯说,“我起初购买艺术品,只为装点我的公寓。随后,当我决定收藏和利用储藏空间时,有好多年里,除了大型的雕塑,我什么都没买。是卡伦带我走到那的。”“当你收藏了30年后,艺术变了。在上世纪的九十年代,我买的油画,是三米、五米的。它们喷薄而出,面向未来,很正向。我们最近购买的作品,与15年前相比,比较阴郁,也比较小,比较有批判性。”

  一旦做了决定要将他们的收藏公之于众,这对夫妇很快就明白了哪一类空间适合它。波洛斯夫妇认为,它应当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在那里,空间与作品可相得益彰,亦可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召开一场永不完结的对话。“在找到最合适的空间做收藏馆前,我花了好几年时间四处寻找。我的愿景很清晰,即它得是一处经转化而来的空间,尤其是在柏林这样迁变不息的城市,你去打造一个新的什么东西,真是毫无意义。我第一眼看见这座碉堡,就立即认定了,这就是我想要的完美空间。”这对夫妇并不害怕冒险。在历经四年的紧张改造后,他们开放了收藏馆。虽然他们也不太确定,这样冒险的选择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们一点也不知道前景如何,我们开门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有无人会进来看。”结果第一个展览就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对夫妇因而决定,在四整年里,将一直开放。期间,有艺术行家提供的导览。

  碉堡的外部, 细节。

  在展的作品,有许多是专为这座建筑而设的:这里没有策展人的参与——波洛斯夫妇邀请了艺术家本人,为他们各自的作品,选择相宜的空间,并亲自布置。结果是,展览没有任何强加的概念;相反,有各种仅仅关注某单件作品的迷你展。在寻找合适的展览空间时,面对这些不寻常的展墙,有部分藏品因而被赋予了新的形状或含义。“我邀请艺术家制作合于特定位置的装置。当然啦,大部分的作品是我在买下这座建筑之前就收藏下的。这些作品,之所以能与建筑空间十分融洽,有一个原因是很多艺术家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对自己的装置很负责任。这也是我与艺术家彼此信任的结果,是我们友谊的结晶。通过安放这些作品,他们亦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卖我这些东西的原因。”波洛斯说。卡伦做了补充,她说:“这些作品中,有许多我们都好几年没见了。对我们来说,将艺术家和他们的作品一起带到同一个屋子里,并在艺术家之间,在访客之间,擦出火花来,这是一非常令人兴奋的挑战。艺术家在这过程中所给予的支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圣地亚哥·塞拉(Santiago Serra)的作品, 2002年, 800 x 50 x 50 cm。 摄影: © Noshe。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 (Olafur Eliasson), 柏林色彩球, 2006年, 120 x 120 x 120 cm。摄影: © Noshe。

  置身于收藏馆举办的第一个展览,随即吸引你的,是在门廊上空摆动的钟。它是比利时艺术家克里斯·马丁(Kris Martin)的作品,是从一处已毁坏的教堂搬来的。钟的摆锤已经被取下,钟则被系在一个机械装置上,可作更随意的摆动。这件作品含义甚多,引人思索:钟本身是一个隐喻,代表了一间已不再是教堂的教堂;它不再响起,尽管它以一种难以预测的方式在摆动。它体现了一个视觉和语义学上的悖论,钟本可发出警报,但因为缺少了最重要的组件,它变成无声的,虽然它不断地晃动。这件作品的标题,是《为了谁。。。》(2008年),与 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小说《丧钟为谁而鸣》有关。

  莫尼卡·索斯诺斯卡(Monika Sosnowska)的装置,甚令人难忘。它就安放在第一层,名为《无题,2005/2008》,是一巨大、不规则的木制“闪电”,被刷成了黑色,其结体以之字形穿越了数个房间。它可以从各个面观看,甚至可进入它黑暗的内部体验,从它不规则的形状里尝试找到一条小径。这件作品,可被解读为一件具有普遍意义的作品,诉说当今时代的人类境况。但在这个特定的空间里,它触发一个非常特定的联想——战争经历。

  安瑟伦·瑞勒(Anselm Reyle)展出的,是一件颇有挑战性的作品。诚如克里斯蒂安·波洛斯所评论的:“我发现这件作品,对颜色的运用颇为挑衅。他请了一家通常为哈雷·戴维森摩托车上漆的公司,给这件青铜作品上色。借着这种闪耀的光,他的作品对抗了所谓的好品味。若无关切,你不可能真正喜欢瑞勒的作品。在他的作品里,常常有一些邪恶的、令人不愉快的东西。”

  在波洛斯收藏馆,有一位以柏林为创作基地的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他甚为多产。他的展览作品中,有一件叫《通风机》(1997年)。它被系在一根绳子上,悬在约12米高处,靠一面白墙,依风扇转动的节奏而摇摆。当房间空无一人时,它移动的轨迹是有规律的。但当有人进来,气流搅动时,它就会变轨。克里斯蒂安·波洛斯说:“这件作品帮助我们理解世界。奥拉维尔·埃利亚松比任何绿色运动,都让我更多地理解了自然。如果它是关于怀疑、恐惧或失败,我只需跟克拉拉·利登(Klara Lidén)待上两小时,就会感觉好些。”

  莫尼卡·索斯诺斯卡(Monika Sosnowska), 无题,2005年。摄影: © Noshe。

  安瑟伦·瑞勒(Anselm Reyle)生命之秘密, 2008年, 230 x 100 x 100 cm; 无题, 2008年。摄影 : © Noshe。

  随波洛斯收藏展首展闭幕而来的,是2012年的第二展。该展目前仍在继续,其展品仍来自波洛斯的私人收藏。展出的当代艺术作品,颇为多元。其中有克拉拉·利登所做的特定位置作品,有托马斯·鲁夫(Thomas Ruff)的天文图片,有特纳奖得主沃夫冈·提尔门斯(Wolfgang Tillmans)的摄影作品。以柏林为创作基地的艺术家德克·贝尔(Dirk Bell)做了一幅35平方米大的素描,标题,在碉堡三米厚的屋顶上。一个亲密的宇宙里,住着各种神话中的生物,天鹅,身体和自然元素,如今为处于下方的观者,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窗口。托马斯·萨拉瑟诺(Tomás Saraceno)装置里的铁索,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在天空中织出不安的网。此外,生于越南的丹麦艺术家傅丹(Danh Vo),给我们展出的,是他在中国翻造的自由女神雕像碎片。他以此巨大雕塑的独立组块言说的,是国家的脆弱性和可变性,在这个案例里,特指美国。

  傅丹(Danh Vo)作品小组。摄影 : © NOSHE。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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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

    • 讲讲

      这些要好好学习一下
      01年前 0
    • superfan

      人家这个生活方式不得了,真羡慕
      01年前 0
    • 国庆

      西方还是有收藏当代艺术的基因
      01年前 0
    • 纾苑615

      颇为丰富的欧洲碉堡历史展示
      01年前 0
    • 刘马三

      不错
      01年前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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