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任何东西，尤其是艺术，都只能把前人当渡船、作工具用。到一定时候须统统忘掉，彻底背叛。要把“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更爱艺术”作为座右铭。

 

从来只有少数人敢于离经叛道。从来也只有少数人认识离经叛道的价值。（1985）

 

叛逆不只是叛逆传统，而且还要叛逆常人的观察和口味。

 

中国艺术最根本的病原在于虚无主义，在于放弃自己的存在，一味去攀附前人，放弃了自己的创造力，放弃了自由意志和想象力，四王的病原病根即在此，这种遗毒至今未见逆转。不只国画画者如此，搞其它艺术者亦如此，如搞行为艺术亦如此。要叛逆此风，应回到原初艺术中去。

 

艺术的精神是创造。创造的本质是叛逆，是对传统的叛逆、对他人的叛逆。泥古不化、为陈法所拘是艺术的死症。艺术创造也是自我不断否定的展现。现代派艺术之可贵也正是因为具有这种精神。（1986）

 

任何观念都不能死死把守不放，这样会遮挡你的视野，僵化你的思想。

 

古人言艺术贵败笔，因为不惧风险，敢于不断尝试、创新。也有人默守陈规，可能他们没有败笔，但其艺术早已死亡。

 

 

与谢生谈话

在艺术上最好的学生就是与老师断绝关系的学生，是革命者，而不是忠实奴仆。我爱吾师，我更爱艺术。对先生的忠实就是如何成为你自己，在艺术上有更大的成就，为世界生产更多的好作品。子庄先生对我有恩，我终身感激他，怀念他。但在艺术上，我尽我的全力背叛他，反对他。（90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