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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没有代表任何人

  那会,那个80年代,当时我们那也没有电,然后那个农村里边,冬天很冷,然后没事,就在那儿有一个那个美术课本,然后有一个,画这个孙悟空猪八戒这个,(那会你上小学呢?)对,小学,可能都1、2年级,大概就那个1年级。然后一画以后,结果就把它给放大,拿一张纸放到16k那么大,然后周围人一看,说画的很好,然后这下就有信心了,然后就一直从那开始,不断在画。那会开始就是,基本上就是决定,已经决定就是这辈子好像只能干这个了,别的好像也做不了,也做不了什么了。然后就这么,后来就是等于是上中学,一直也没有,没有进过考前班什么的。就是一直到了,好像到了快到高中的时候,就是初三的时候开始,才到考前班才去学学,这个时候才看到,就是考的这个跟你画的那么多年的那个,根本是完全两回事情。然后重新来调整,当时就是,也很流行,那个年代,九几年那会,很流行油画,油画很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崇洋媚外)对,然后呢就是自己也感觉好像是,我就应该画油画。然后呢就去到西安上学,之后就是到了北京。

  实际上我到北京来的时候,就背一个很大一个包,一个人根本是抱不动的,一个是非常大,也不知,当时是很有,很大的力气吧。到这来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认识,因为所有的人毕业了,所有的同学都已经,人家都已经找着就都找着(工作),有背景一点,或者有一点什么,他都已经找着比较好的工作,然后当时我是觉得在西安也没有办法再干下去了,也没什么出路。然后呢,回到老家的话,那更没有出路了,那搞不好你连个工作都弄不了,到最后又得去种地了。所以呢,我一看这个,有的同学都在大学里边当老师了,然后我自己还在这,这个还没有出路呢,当时年龄也小,二十三四的样子。反正那会也很无助,家里边呢早就和你说了,每一次寄钱都是最后一回了,这个也没有办法了。然后我说这个我也得到北京去,我觉得起码来说在那,哪怕就是干一个很低的事情,但是这个地方给人感觉还是有盼头,就是说起码你在西安了,你在其他的小城市,我在一个大城市,是吧(笑),然后就过来了。

  啊,背着画箱背着这些好多东西,连牙膏牙刷被子全都背着,像个民工一样,都是那边背的,都是当时学校那被子。就是因为当时就知道北京的这个消费很高嘛,因为当时北京还是比西安高很多。然后来是,过来,还买不到北京的车,先买到天津然后再倒过来,倒过来以后到处打听,然后到中央美院这。先是进修油画,进修了一年油画以后,出来以后就又茫然了,实际上我那会,我那会就是说,出来北京上学的一个,跟好多学生实际上是一样的,他就是实际上从这个学校出来以后,他一时找不到北,他需要有一个就是像考研,现在好多这些考研的心理一样,(缓冲了一下)啊,对对,需要缓冲一下,但是缓冲已经缓冲完了,你这下就没有理由再这样,再缓冲了,没有理由,(朝圣也朝圣完了)对对对,也不可能像你再这样,在北京我当时就,一看这个,就画画根本没有办法来生活。就是给人家,(央美读完了是哪年?)2000年嘛,2000年的时候,1999年过来到2000年,然后就2000年开始,就是2000年后半年,然后老婆也过来了,这个时候就,压力就更大了,整个就是,就没有办法来,来再说理想了,或者什么,这个时候整个两个人生活就压在我一个人身上。这个时候她也在上学,她过来这边上学。就是压力到了最大的时候,就跟好几个,三四个比较贫困的人吧,贫困的这些同学,就是进修的,就是后来反正认识的画画的,有的是同学,有的不是同学,然后就一块,大家一块,当时实际上有一点点抱团取暖的一点意思吧。就是大家,你不管对方的人品好不好啦,或者是人怎么样。但是呢,反正是这一圈,这么多人(境遇差不多),哎,你还感觉会,最起码来说,大家互相能够活着嘛,啊就是你感觉有一点点精神的支柱,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大帮人在那,当时就是大家去,找点那装修的那种活,就是人家装修过,比如当时我们揽的那三元桥那好多,好多那韩国人做的,画那顶,那天顶,上边画个蓝天白云,然后这要画个美国那什么桥那个,就那个铁桥那个。呵呵,然后就揽的这种活,反正是两个月,三个月能碰到这么一个活,一个活下来大概有个几千一万块钱,然后几个人一分。关键是这个事是谁跑谁拿的钱多,那就是说,干活的拿的就很有限的一点了。我那会也比较内向,也没有跑这种的,拿的就比较少点。

  那时候我也就是想着,我早就想着要做雕塑,就在西安的时候就有这个想法,当时西安的那些年就有这个愿望,当时就往雕塑系了经常跑去看。(一直没找到契机?)对,就一直也不可能叫你去做,然后到这时候我到北京啊,终于就是干活赚了大概有1千多块钱,也有2千多块钱吧,1千多不到2千多块钱。然后呢,我就,当时就是想着要去做雕塑,找这个谁,找这个以前我进修的时候魏祖英,中央美院一个老师。然后呢我说我想学雕塑,但是没钱怎么弄,然后他说那你就给人家当助手去,他就给我写了2封介绍信。当时实际上就是我们能知道的做雕塑的就是钱绍武了这些,他写给他们。后来我就在钱绍武那做了大概,钱绍武揽的一个活,我大概在那做了有一个月时间,后来他们也没活了。那会就没有常年养助手这一说,我当时的心态很好,就是说,不管吃不管住不给我一分钱,我都愿意干,但是连这样事情都没有。不像现在,所以说现在实际上,比当时还是要好弄太多了,对,现在你随便一个小工,你都一个月拿几百块钱,吃住都给你管。当时我就是想干活,就是想给人家就是哪怕让我跟那大的雕塑底座,给那拍一拍我觉得都挺好,但是没有。然后就这么做,但是从那做完以后,那也没有活了,后来就认识一圈这种打工的,他们就是说有点活就会叫我,有点活叫我,然后呢就干,就是每次干的时候他们都是,刚开始就是,我那会还是很老实,就是人家说一天给你一百块钱,我说这个太多了,不行,你别给我那么多。结果呢,弄到最后,人家就越来越坑你了,坑你到最后,给你很少一点钱。我干最惨的,有干了一个月只给了500块钱,我们呢厚道就想着别人也厚道,但实际上那个(笑)……

  然后我觉得这不行,我觉得必须要专业系统的去学,所以呢就,后来就是有一个机会,等于我赚了有两万块钱,这个时候说,我不能再晃下去了,我必须赶紧要去上学,所以当时我就给自己定的要在,学雕塑,就在,其他人一般上一年嘛,助教班,我就给自己定的就是两年。第一年大家都在探讨说怎么做创作什么,我这个时候,我就是这个事情我想都不要想,因为我就是,我就是把我放到最低,我就是从来没做过。尽管说我在外边已经做了四五年了,四年多了,但是呢,干了四年多雕塑的活,天天也自己在家里练。但我觉得这他是一个另外一个行当,就是你跟那个油画还是不是一回事,就把自己当作从来没做过的,然后去做。所以说他们第一年好多做创作了,做(风格了)对对对,我就是老老实实,天天就是做,然后呢,上午上课,下午啊就是去干活,养家糊口,到了晚上了自己在那再弄一个架子,在那再练一练。然后做到了,第一年做完以后到第二年的时候就是,当时在第一年上学的时候,就给自己定的计划你在第二年的时候一定要作出一个自己的一个像样的东西来。但是到了第二年的时候,就是真正到了第二年,已经上了快半年的时候,这时候压力很大了,觉得到过年的时候,剩下那半年了,这半年基本上也很快就结束了。

  这时候我工作室已经租了,我在酒仙桥商场那住,然后我又这边的工作室也租了,但是我工作室没有任何作品,你不可能摆几个人体,课堂作业然后放那。然后这时候就是最难的,然后那个冬天,我租了工作室,我自己供着两个人上学,老婆也在上学,第二年就说她也在上学。等于我一个暑假就要把两个人的学费都要弄过来,这个就是,前面就是两个人不断在上学,就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但是呢这个时候,但是这个时候就是说两个人又要上学,这下是两个一起上,前边实际是我上她不上,或者她上的时候我不上,是这样的,一直这样的状态,这下是两个人一起上,然后我一个暑假等于是干活赚了大概是三四万块钱,然后把两个人的学费交了。交了以后就整个那半年就没有任何活,但是我一看这索家村这工作室,我觉得这不错,我觉得这个,起码来说就是我以前一直是边缘化,一直没有进入这个艺术圈,那就是这下把他给,把自己找到一个,找到一个据点。然后呢,尽管说这里的好多名人了,好多的有名的或者说有能耐的人,但是呢,我觉得你跟他呆着肯定很不舒服,肯定会有很大压力,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往高了去走,不能够那块就你躲在那个自己那个很狭小那个地方,然后那自我陶醉。所以当时就觉得这个地方我要租,所以把他给租下来,租下来,付房租再加装修,花了两三万,三万多块钱吧,加上两人上学,这会就我那边酒仙桥商场还租着房子,那边一个月也1000来块钱。没有任何活,我当时就是带几个学生,就是在冬天的时候带几个学生,就都不是考学的那种,都是这种成年人的,对,他们就是想要学画画,包括那个谁,北大这个搞信息这个,到现在他还跟着我,那个都跟我很多年了,四五年了吧。所以呢,那个待到了冬天那会,就彻底没钱了,没钱了,然后自己在那儿,当时就是兜里边大概一两百块钱,一两百块钱的时候就是说随时,因为你过年,随时你没钱了,有时候就是,可能就是几十块钱,又到了这种状态,这个其实也不可怕,最可怕实际上是心里边你感觉这一年以后你怎么办。这个这个,马上,你什么都没做出来,然后呢,这个时候,就感觉生活的很压抑,你感觉很无助,然后天天住在那,大家都回家去了,我们俩在那呆着,然后就是在那天天做点饭,看看电视,然后在想怎么办。天天我是晚上大概是两点睡觉,三点就起来,起来以后就是,然后做,做一个,然后自己看,哦,这个一看就是,因为你,这个时候已经学雕塑已经学了较长时间了,就是你想的所有东西,就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但是当你做出来以后,想的跟做的完全两回事,然后一看这个东西就有别人影子,一看从这来的,一看从那来的,然后做了有20多个。当时觉得实际上这种状态已经有很多年,你感觉很压抑,你就是你,觉得你想说话,想表达,但是你不知道从何做起。然后那个是个转折的时候,后来就做了那个“东方红”,做那个的时候,就是当时就是个人实际上是非常压抑,觉得生活的很难受,所以呢这个,后来高名潞批评说,那个东西什么方立钧式的脑袋,或者是谁,毛泽东式的衣服,实际上那都是胡说八道,那个实际上我,实际上,就是我当时的感觉,一个体验。我觉得就是说从陕北或者说这些贫困的山区,一个人要走出来是非常难,他是一种你在大城市里边,你是一种很无助,你觉得你,哪怕你觉得你很有力气,你去干个体力活,你都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机会去做。你觉得你的这个思想,或者你的这个什么,都是很,应该说就是说觉得自己不差,但是你不知道从何做起,是那样的一种状态。所以呢做那个东西,实际上并不是像他们所说的,说是抄这个抄那个。我觉得是一种,我也并不是说代表他那个意思,就是你这个就是随波逐流,就是代表这种什么,啊……就是说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其实我并没有代表任何老百姓,或者任何人,就是我个人的一个体验,我个人当时的一种感受。所以呢这个东西,做完以后,我觉得做得很土,虽然我觉得自我感觉挺好,但是不好意思拿出来。

  当时美院那个学院之光的展览,小邱我们俩,人家到最后一天收稿了,就是说截稿了,他不是毕业展览,他是一年一度有一个学院之光的展,那个比那个毕业展还要大一点,然后呢,就是我们俩在他那个崔各庄那个小的工作室,两个人坐那聊。我说咱们是送还是不送,就是在你决定了,因为当时呢,他去送的话,就是他就把这个车钱给掏了,我就省的那个什么(笑)。因为那个时候确实很困难,确实很困难了,我说你看咱们送还是不送,你要送的话,你就捎着把我那个拉上,你要不送,那,那就算了。然后他也是觉得,哎呀,没意思,但是呢,后来想了半天,就人家四五点就截稿了,我们大概到三点了,然后,要不这也算个机会,他说,那咱们就送吧,然后他就打电话叫那黑车,一松花江,然后装了他的东西,装了我的东西,然后一起过去。一起过去以后,我把作品往那一放,往那一放,我觉得我最遗憾就是没有把他包一下,就是感觉,往那一放以后感觉特土,感觉太土了这个,包一下的话,就是人家看不到(笑),(都不好意思给人看啊?笑)往那一放,然后签个字就完了,填个表就完了,结果呢往那以后,觉得太土了,觉得很不好意思,然后呢,就把那个,随便填了一个表,然后立马就走了。走了以后就是,这个事情就放那,就多长时间也没有消息了,大概将近有一个月时间吧,没消息了。后来好多人说,他们的那个入选了,然后我就问他们,入选了是怎么一个表现呢,说是入选就是没有通知你把东西拿回来,那,那我想,哦,那我的也算是入选了。

  过了一段时间,就是五一的时候,突然间那个美院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赶紧写一个获奖感言,你这个东西获奖了,然后就是明天就是要上去念你这个获奖感言了。(这个很激动哦)对,不是很激动,这个很茫然,觉得这个东西,我从来,在那之前多少年,我就根本就没有拿拿笔写过,连书信什么都没有写过,这个东西经常会出错别字,哪会写这个东西啊,是吧。但是人家第二天就要要,那就自己就那么乱写吧,就写,写了后来等于是,就是过了两天,这个事情就这样,美院那个雕塑系给我打电话,说是这个,范迪安指定收藏,美院要收藏这个,把这个东西当学院,就是说学院与学院之间的一个交流的一个礼品,后来向外赠送,叫我给做一套。

  然后后来,那会感觉昏昏沉沉,没感觉这个东西,结果过两天,忽然就是黄燎原的助手给我打电话,说是你这个东西做了几套,我说是做三套,那我们都买了。当时我觉得,我一直不敢相信,我跟小邱当时还在说,我说这个是不是有谁给我开玩笑,是不是恶作剧什么,我觉得一直不可能,因为那时候实际学生这个作品啊,应该是卖还是很少,(那是哪年?)2005年,2005年艺术还没完全火起来,对,刚刚开始,在那之前是没有这样的事。然后呢,就说这个,说是你那个东西我们买了,说完以后就两三天就没有消息了,我以为是别人跟我开玩笑呢,开玩笑我说也无所谓,就这么,过两天他们又打电话,说你知道我们画廊在哪吗?我说我不知道,因为他们前面也没说他们什么画廊,我也没当回事。然后呢,说在工体里面,你把这个东西给我们送过来,然后这个帐给你结了,然后我就把这个东西往过一送,等于把这个东西卖了以后,在这会嘛,就是说,有了这笔。(第一笔卖了多少钱?)第一笔嘛卖了三万多块钱吧,就是三万多点吧,忘了,反正就是,就是很少一点钱,没多少钱。当时我觉得他,最大的意义就是,我干活比那钱多的,也好多回,但没有像那个激动。终于觉得自己东西能卖,而不是说你的这个劳动,或者你的这个技术,他不是这个事。所以呢就感觉很激动,从那开始就是,开始不干活了,外边也偶尔有人找,说是干什么活,我说不干了,就做自己,就创作了。然后创作呢,一个人,就我一个人,当时就是买了好多盗版光盘,像这种老电影了,大片了,什么电视剧了,买了一大堆。然后就我那个破电脑,现在用也就那个破电脑,拿那个电脑放着,然后一晚上做,做一个,然后就是整个一晚上不睡觉,然后就拼命的那么做,做的很累,就做这新的。当时这个黄燎原的现在画廊,期间他买完这个以后,就跟我说,你要有什么新的作品,首先叫我们来看。所以呢,他们从中间又打了四五回电话,但是雕塑做起来多慢,它不是一幅画,就是做一个,做一个系列很慢的,一直做到了秋天到冬天的时候,等于是做了半年,做了几十件。然后呢,这个时候,索家村后半年要拆了,这下又弄得压力很大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然后我那房子又投入那么多,我再去找一个地方,我根本就弄不起来。他们说要拆,已经拆了一部分了,然后呢,我就赶紧把黄燎原给叫过来,我说你看一下我新做这一组,这一组100来件,当时这一组在王府井他们那个雕塑展也参加了一下展览。然后呢把他叫过来以后,他当时看了一下这个挺新奇,然后就说把这个东西,十万块钱,我说要十五万,但只给我十万。对我来讲,可能再低一点也得卖,因为,现状很紧张,对,危机来了,那就是把这个东西一卖,一卖以后,我当时就是说,前边卖的,因为当时前边还又干的一个活,总共大概有十几万,我就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担忧的了,基本上不害怕了,那就是,他拆就拆,没拆到我门口我就不管。

  索家村一拆,然后呢,整个院里大概就剩下一两家了,其实可能就剩下钞氏兄弟和我了,其他人就算是剩下了,实际上他等于说没在这常待,对吧,整个院都空了,就剩下我们,人全部都走了。到过年的时候,就剩下我们俩了,整个大院子剩下我们俩,没人了,当时我就想着,哪天拆吧,我就拆到到门口了搬吧,搬了我就再找一个地方,不拆呢我就拼命在这干,不折腾了。你想想那会装修,你要省点钱又没钱,然后呢再搬一次家,根本就,损失会惨重。那个时间也就觉得自己很想做,不想在那折腾了。结果到了,那是到2006年前半年,然后呢就是自己开始带助手,(刚开始带一个两个?)带两个!带两个助手,因为在那个时间,我觉得自己这种,这种做法已经有问题了,因为自己天天拼命的干活啊,根本就没有时间,没有一点时间去思考,那就是当你想把这个东西拼命的干。终于做完了一个系列,一套十件了二十件了,做完了突然间又很茫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就是这样,所以我觉得这个不能一个人拼命的。因为你这个雕塑,实际上从搭架子到上泥到做,整个就是全部都是一个人,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弄的,所以我觉得得带助手了,得找助手了,没有助手的话,你自己做这么多事情,都是些杂事,很多并不是你做雕塑的事,弄的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思考。所以到了2006年就开始带助手,然后来做,2005年后半年等于是比较大丰收,比较好,到2006年呢,一年就是,实际都在意料之内,我就知道我这人运气不会这么好,不会好到了说是能顺着这个劲就一下就往上走了,不可能这样子的。所以呢,我到2006年,我就已经有思想准备,我说这个还是会一波三折,不会这么轻易就能够好起来的。到2006年就做了很多东西,但是2006年一年大概就是卖了有十几万块钱,十三四万块钱。但是当时对我来说,实际上十三四万块钱跟前面就不一样了,因为这时候你的开销很大了,投入很多,大了很多,然后呢就是卖这个钱,加上前面这个钱,我到当时就是定的,就是说2007年的春天,五一的时候一定要做个个展。就奔着这个目标,拼命的做,大的小的,全方位的开始来做。

  当时小邱(邱启敬)也说他也要做个展,就是那个他的“大迁徙”,然后到了2006年后半年,他在找场地,他跟观音堂老谢那儿谈好了,谈好了以后呢,他后来就又在798找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我那会呢,我连一个画廊也不认识,基本上没有什么合适的跟我来做。后来他说是,反正那边谈好了,要不你到那边去吧,我一想挺好,我只是想要做一个展览,我也无所谓,798也找不着,因为我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人家。所以呢,他说给介绍一下,我的就在那做了。当时做的还不错,就是说,布展的时候卖了一件,很小的一件,十来公分的一件,我大概拿2千多块钱,他们卖了5800,还是多少吧(笑)。当时我是报底价嘛,我觉得这个,这个效果好像不错啊,就是布展的时候就卖了,但是哪知道这个展览展完的时候一件都没卖,没有任何的生意,中间有好几次问那大的价钱,但是呢也一直没有,没有成交,因为当时那个价钱,我要的也比较高,当时那大的好像一件也要40万要几十万,我也忘了,反正是很高,所以一件也没有卖。等于是到2006年的后半年到2007年的十月份之前,这一个阶段,将近一年半时间吧,整个是没有任何的收入,就是靠过去的那个来维生。然后到了2007年的后半年,等于就是四月份以后,新加坡的谢先生,老谢买了大概前后卖了有20多万吧,然后这样一下就好了。后来一个韩国画廊当时他买了有四五十万当时,这下等于是到2007年就是后半年,等于我一下就没有问题了,到了2008年做个展,乱七八糟这个事,一波三折,然后在这个画廊,当时就是卖了有60来万吧,再加上就是说,墙美术馆收藏的那一批,再加上老谢到08年也买了好多。到08年等于是我,做了几年那大的雕塑,2米多的,都走了2件铸铜的,就那大的都能走的动,小的你像那车马仪仗队那个数量那么大,以前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因为那个从来就没有想着有市场,但是那个都,都给走动了。但是等于到奥运过后就差一些,但是说还不是完全就没有了,还是有一点点,几万块钱吧。今年我本来是说,本来彻底就是做小的,全部都是做小的,就是不想再大动干戈,但是呢,后来一看,像台湾的一个老板要做一件,现在在谈是8米6,就是说他想要做的,我想要做到12米,13米这个样子,就说把我那个东方红要放那么大,基本上都差不多吧,实际上他也想做,我也想做,价钱上面有一点出入,不过我觉得这个都可以商量。然后呢这个,1949会所这个老板他想买个几十万的,然后呢在他那做一个展,他那等于是想拿着这个艺术来营造会所,因为他那个环境很好,就在三里屯那儿,他那个会所,四千多平米。前几天我们布展,也布了整整一个晚上,明天,后天晚上还得布,那个是一个比较大的一个地方,他们买了很多。

  基本上就是说,今年目前来说,对我来说跟2008年差不多,我一下铸铜又铸了70多万,铸了很多,接下来,你随便在哪做个个展,我全部都是铸铜的,有时一件雕塑都是有3件铸铜的,那就不会转不开,不存在这种问题。接下来,我是准备把这些旧的这些作品,本来是想着尽快的把他整理完了,就是大的该放大的放大,弄完了以后呢,就这个就告一个段落了,然后做些新的东西。但是呢,现在一看这个东西,好像没有那么快,因为要整理这些还是很费劲,要把这些东西做完,估计也得一两个月。两个月过后,还有一个就是,前面想好的一些东西,要把他做一做,还是旧的,旧的做完之后,才会着手做一点新的,新的呢,接下来从手法上面重新去调整一下,但是大的感觉不会变。因为随便做一个,重新做一个东西的时候,不像前边做的这么顺,因为你,这个它是带有一点尝试性,就是这个东西该怎么去做,他肯定是需要一点时间,但是呢,这个如果是做成的话呢,接下来准备把这些全部放大到4米,我现在实际上是三米,比那个再高一米,然后比那个要大,然后准备做这么七八件。反正这块快拆了,就是我这个工作室,换到新的这个地方,为什么换这个大的,就是把他给利用到了极限,拼命的去做,重新呢去调整,再一个就是现在有几件会尝试不锈钢啊什么,也会在材料上。接下来是想,想的是要做一个大的户外的一个雕塑展,就是这个,准备就是投入光铸铜就大概投入几百万,走一步看一步,准备三四十件,从最小的大概2米,到最大的有一件好像是4米多5米吧,这个准备是明年。

作者:刘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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