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月15日)早上朋友来电话说中国美术馆主办“吴冠中2005年书画艺术新作展”,展出了吴冠中2005年新创作的一些水墨画作品,另外还有不少件书法作品,约我去看。我首先的反应是吃惊,其次还是吃惊,后来是大吃一惊,并且后悔时间没安排好,因为13号下午我刚去过美术馆,当时没听到任何有关有吴冠中作品展览的消息,15号上午如邀参加朋友们在荣宝斋举办的书画展,去不了美术馆了。一定要抽时间去看看,我想象不出,最先提出“笔墨等于零”,并鼓吹“书法是最暮气的艺术”还不会用毛笔在自己的水墨画落款的吴大师,会写出什么样的书法作品来。没看到作品,我不好发言,但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评吴冠中关于“书法是最暮气的艺术”》的文章,幸好在网上搜索到原文,贴上来朋友们一读。
头疼!吴冠中的话,我不懂。不过“什么是书法”,吴冠中也未必懂(未必敢说什么是。。。。),所以,我不想不跟他讨论。这些抽象的大理论,我想只有从事几十年书法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至于绘画,老吴说的,真不懂,无言以对。
1992年,余秋雨眼泪巴巴地为书法事业烧纸,作《笔墨祭》,似乎书法已经咽气了,然而书法终于又活了十多年,还是兴高采烈地活了十多年。其后的事情,便是余的散文集被考据家发现了100多处时间错误,这对一个文化史学者,是灰色的。现在吴冠中又说“书法是最暮气的艺术”。而对于书法,吴冠中似乎不无隔膜。我有时侯想,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想?这大概是想当然的结果。中国书法,承载着中国文化的深层意义,大约在中国文化的阐释价值被挖尽以前,书法不会咽气。而中国文化的生命力,似乎永远不会耗竭,这使余秋雨和吴冠中的断言,成为一个大言不惭的笑话。
亚里士多德曾经断言:“女人的牙齿比男人少。”其实他不必犯这样的错误,只要让亚里士多德夫人把嘴巴张开,数一下就可以避免这样的错误。而对于书法,象余秋雨、吴冠中,最好等书法完全咽气以后,再作盖棺定论比较可靠。
工业和后工业社会和一切真正精神的艺术相矛盾,第一个被抛在边缘的是诗歌,不仅仅书法为然,其实绘画,在整个工业和后工业社会中,一样被叮当作响的镍币逼到墙角,这一点吴冠中不感到悲观吗?在工业和后工业社会中,一切人文的东西都在挣扎。当然,矛盾的解决,可能长期共存、此消彼长或者一方压倒另一方。
在这个社会中,下一个伤亡者,也许就是绘画。对于画家来说,最要紧的也许是自身如何生存,现在不管自家后院的火苗,却到书法的领地指点江山,是鞋匠较菜农种菜。
至于徐冰等人的考虑,不能不说是一种深层考虑的努力,但是,工作是努力了,结论却未必会真实。许多事,要等全程结束,才好说话。给书法作墓志铭,还是等书法咽气后,综合考虑书法的整个过程,才好说话。最后那“呜呼哀哉,伏惟尚飨”八字,也好庄严地写下。
明眼人应该看出,我前面帖子要说的,就是吴冠中等人的忧虑是杞人忧天。后面既然有人说艺术“生生不息”,正好证明我的观点。
作者:夏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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