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随处都可能找到，最近查看过你的阁楼吗”? 　　　　1997年9月的一天，美国新泽西州的一个展览中心里，“古玩巡回展览”的鉴定估价已进入第三个钟头，仍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无论在哪一个城镇，展览的情形总是一样，人们一般带来一两件古董或收藏品，请求免费口头估价。当然，有人希望那些从楼顶室或车库里找到的东西可以中得寓言般的大彩。? 　　最后轮到的是一位亚麻色头发的妇女，年龄快六十了，身边靠着一张折叠半圆形桌面，由两块铰链连着的半月形木板构成。还有一名妇女陪同，拿着四腿桌架。尽管已经拆开了，但莱斯利仍然已看出这东西与今天已目测过的几十件物品大不一样。桌子的显著特色立刻让人想起约翰和托马斯·西摩父子俩家具制作的名匠风格。 　　莱斯利的心跳加快，他瞥一眼凯诺，凯诺也眼睛大睁。两人心里同时在想，他们盯着的很可能是西摩家族在波士顿创造的一大笔财富。很快，凯诺和莱斯利走向两女人。拿桌面的女人自我确定为桌子的主人，克莱尔是她的姓。“巡回展览只要求顾客使用姓，以维护他们的匿名权。她介绍同伴是她的妹妹莱拉。克莱尔翻转桌面，揭掉贴在桌子背面的一张浅黄绿色圣诞纸，这纸用来保护桌背面一陈旧的标签。? 　　“是不是?”俯身辨认有些模糊的标签时，莱斯利低声问凯诺。“没错。”凯诺轻声答。标签上题词“约翰·西摩和儿子，家具木工，克里克斯奎尔，波士顿。莱斯利立刻想起五种著名的有标签的西摩家具。眼前的这张桌子无异于一个奇迹。? 　　莱斯利尽可能用平静的声调问克莱尔，您是怎样得到这张桌子的?“大约在30年前，我在地摊上买的。”她说。“货主开价30美元，我压到25，因为我钱包里仅有这么多。”“奥”，莱斯利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一件美国联邦家具杰作竟在旧货市场卖这几个美元!两估价人托辞走开，找来了电视制片人艾达。? 　　电视采访开始，克莱尔说她是退休教师。莱斯利请她扼要重述桌子来历。我在旧货现场一看见它就想，这是个大家伙，另看它黑污霉烂的样子。”当时跟她在一起的朋友提醒说，桌面可不牢靠。但克莱尔买走了，回到家里，拿到地下室，她拧紧几个松了的螺丝，于是发现了西摩的标签。她复制了标签内容，几天后去了当地图书馆，对桌子制作者的了解稍有增加，肯定它具有历史意义。 　　莱斯利接着问克莱尔，“你是否用什么法子试图清洗过?”克莱尔说她试过，用了亚麻子油和松节油。“是吗，夫人，幸好你还不是真正的整修行家，如果你真的清除了嵌饰，桌子的价值就要大打折扣。”凯诺笑着说。接着是老套的“巡回展览”式询问：就这张桌子的价值，克莱尔有没有一个想法??“也许值2万美元。”她答。随后她说，还是在70年代，她向康涅狄格一个古玩商出示过桌子，也提出了这个数目。 　　采访结束，估价人向克莱尔及其传奇般的桌子告别。为了保证程序的完整与公正，针对目击者们的生意呈请，“巡回展览”坚持严密的政策。有意向者把商业名片留在出口处的桌子上。莱斯利想，克莱尔也许会取走他的名片，带桌子来拍卖。凯诺也希望如此。? 　　下一周的星期五，纽约苏富比拍卖会，莱斯利办公桌上有一张粉红色电话留言条，署名克莱尔，附有一个回话的电话号码，有新泽西州区号。几天后，莱斯利与一同事驱车去新泽西州莫沃的克莱尔家，她的全称：克莱尔·威甘德·贝克曼。? 　　拍卖会哪天早上，克莱尔和莱斯利应邀在这张桌旁参加“早安，美国”电视节目，然后返回苏富比拍卖行。克莱尔坐在第一排的拍卖人右侧，“起拍价10万美元。”拍卖人比尔开拍。热情的竞买者很快超过了莱斯利与凯诺原来的估价，克莱尔攥紧了旁边妹妹的手。出价继续爬升，“40.7万美元，成交”！比尔喊道。 　　屋子里爆发掌声，克莱尔发出快乐的尖叫。?

作者：郑鑫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