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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山人何以高寿?得于他在“情感”上的化解和心身的统一。历史上有不少大德,而中年早亡的大有人在。为什么?原因即在于修心与修身的不同步。修心与修身的关键在于平衡,只有平衡才会产生心身双畅。按常理讲,八大山人的沉郁不可谓不深。他之所以能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中令“苟延残喘”的时光更长久些,除了活下去的强烈信念支撑外,哪能少得了自己对酸甜苦辣的主观淡化?优秀的艺术能达到传神进而传情,八大的鱼鸟便是极好的范例。我曾见过他笔下那树下的梅花鹿(影印),也曾临摹过。山人得似颇吃力吗?我觉得自己在临摹时很吃力——仅那梅花鹿颈的自然弧度就会难倒不少人!
意境之美是衡量艺术之为艺术的重要标志之一,无意境谈什么艺术!?文辞之美与形象之美有共性也有不同。共性在于它们都能时赏者的思绪翩翩,不同在于后者更易调动人们内心的愉悦——或许如此吧!“无中生有”是人类根据现有的理解能力来解释事物发展的最佳诠释。无从何来?从有中来吗?事物的有限循环和无限循环不是一个好说清楚的问题。可以肯定的是有无可以做为“阴阳对立”的现象来看的。中国优秀的绘画似乎都在对中国的哲学(易经)在做着不同程度的说明——山水画、人物画、花鸟画等“画种”中为了气韵贯通而采取的“S”形、“C”形……在素纸上写数尾鱼儿,周围没有一丝的水纹。以动衬静,以无传有。高明的大艺术家无不擅长此道,他们应该感谢中国那潜隐的“易学”——有限通向了无限,时空在幻化中自如伸缩。
“咫尺千里”既适用于认识也适用于感官,芥子中一样允许存在须弥。“势”的重要特征在于它的弥漫萦绕,它已经不在囿于丹青的尺幅中。中国的书法有“笔断意连”一说,中国绘画也同样。偌小的物象因为有了“势”的存在,它恍然变成了偌大的天地!
作为大哲学家的王夫之,他认为“尽天地之间,无不是气,即无不是理也”(《读四书大全说》卷十),以为“气”是物质实体,而“理”则为客观规律。这不过是阴阳共在的另类表达而已!“势”可以作为“气”的重要组成来看待。失去了“气”,“势”将是强弩之末。王朝闻先生的“任何不成功的作品也有一定的意境”,我不能苟同。当然任何一幅作品都有自己特有的味道和气息,若一概以“意境”则着实有些武断和唐突——“丑”的意境似乎,这样的说法理应说不过去。
对艺术家的划分不宜用排座次的方式,但层面之分是需要的。石涛和八大都是中国美术史上大艺术家,他们都可纳入伟大的范畴。九天居士觉得他们对艺术的感悟是可以对话的,大同小异。按佛家的南宗顿悟(近似于易学的“一”<无分别>)、北宗渐修近似于佛家的“一”(近似于易学的“一”<有分别>),二者在晚年的艺术创作上都达到了“一”<无分别>的境界。艺术(尤其是造型艺术)上的创新与艺术工作者对事物表达的“形式”有关系,而重中之重仍在内涵。通常情况下,内容与形式是相辅相成、互为制约的。内容可以大致看作“物体”的真实虚空,形式可以大致看作“物体”的真实躯壳。躯壳如果能够美到极致,虚空便有了增加筹码的可能,同时也会削弱虚空存在的意义;虚空如果能够最大限度被你我所感受,躯壳的价值可能会增大,同时也会削弱虚躯壳在的意义。
作者:刘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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