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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的作品里有一份圣洁,它属于纯真年代在这个世纪的回音。尽管他为作品起了一个很乡土的名字“张蛋蛋与李花花”系列,但是这个系列的每个作品从内而外散发的都是都市的气息。
那是属于都市的孤苦,属于都市的迷茫忧郁,以及从喧哗中提取的宁静,它属于伤感,却在伤感之上开出轻盈的花来。
“张蛋蛋与李花花”系列,每一件作品都有一个主题,每一个主题都描绘了一个不同的状态,“青青草”、“火”、“同行”、“新生”、“种子”等等,这组作品尺寸大小不一,但尺寸却是有讲究,对于雕塑来讲,比例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不是任何一件雕塑都可以按比例放大或者缩小,每一件雕塑的气质、形态,都有最合适的尺寸,乔迁在做这一系列作品的时候,将尺寸把握到了最佳的状态。如果说尺寸也是状态之一种,那么它的大小比例也折射着某种情绪。
这也是为什么我如此欣赏这组系列作品的原因,它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精致,它不是外表,不是可看得见的雕塑的细节,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精致和纯真。这一系列作品人物都穿着简单的衣服,让人产生怀旧的情结,它的服饰让人回味到“五四”时期的青年,甚至是元末明初时期,平民百姓的服装,这一件件作品生动地摆放在那里,似乎让人走进了类似小剧场话剧的氛围,简单的服饰样式,几乎意在于化解任何服饰本身带来的信息,却在同时寻找到了一种风格,与人物的形象本身达成了默契。他的其中几件雕塑的服饰语言在人物的身上看上去是那么地随意,却又是最好不过的选择,因为它携带了农业社会的气息,有着农业文明的一系列趣味。而人物的形象却是都市生活才有的,冷默,孤独,恍若梦境,并沉溺在梦境中,似乎用梦境照亮了脚下的道路,那是一种忧伤,无力,却流露着黄金般的质地。
乔迁的作品感人,它的作品摆在那里,会让周围的空气纯情起来。它的作品像艺术家本人的身世一样,从乡土中来,带着乡土文化熏陶出来的文人气息,最可贵的是骨子里的那份朴素,然后经过了都市生活的洗礼,将这种乡土气质转化成了精英追求。因此,乡土在这里已经脱胎换骨,成了一个基本的动机和出发点,如此进入,甚至成为一个标准的坐标,但在此坐标上却演绎出了属于都市的浪漫情怀,带着某些都市文明与乡土文明碰撞产生的阵痛,阵痛后的伤痕,以及互相之间的慰藉,和在都市里人与人之间的那种依恋。
乔迁曾深入地研究过青铜器,并为此出了厚厚的学术理论书籍,他的这本书,没有专业理论词汇的堆积,乔迁以他对古代青铜器最质朴的认识,娓娓道来了古代人民的审美如何在青铜器上反映了出来。近年来,乔迁的作品也频繁地出现在国内外艺术展览中,并被文化机构和个人收藏。2007年底的华辰拍卖会上,“张蛋蛋与李花花”系列之“青青草”以9万多元人民币成交,远远高出了当时的估价。面对市场的承认,乔迁本人一直保持着一位来自乡土的知识分子对功名与金钱的淡泊,他坚持着自己曾经写下的一段手记:“我希望用作品完成自己的精神回乡之旅,我希望用自己的作品歌颂生命的尊严和魅力……”
乔迁的作品有诗意,它纯粹、朴素,他的艺术精神出发点是乡土的,而一切表现都是知识分子式的、都市的情怀,它婉转、精致,有着最厚重的意识和最轻盈的情怀。它让很多生活在都市的、有相似经历的人感动,穿越了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梦想和追求:“青青草”让每个有乡村经历的人想起了孩童时代,与哥哥或者姐姐在山坡上割草,或者稍大一点在那里畅谈;“火种”有着青年时代的梦想,似乎是那个激情年代含蓄抽象的表现;“同行”让人想起了鲁迅笔下的隽生和子君,却在那份伤逝里脱颖出了现代人的执著;“失重”有着前卫小剧场话剧的意味,一种时空的错乱,和真正的“精神失重”;“新生”有着一份肃穆和沉重,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沉重,不是一种审美或者一种风格的表现,它带着阵痛和苦难,和苦难背后的镇定自若;“偎依”,则让人想起了校园民谣的那种“白衣飘飘的年代”;“青藏线”属于一份深夜的宁静和光芒,仿佛不同的人,怀揣着不同的梦想,一同前往那个让人魂牵梦萦的高原。
作者:伊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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