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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有头脑的手艺人”中提到想重复2010作品“幽谷”技法而不得。现在画出来的是一幅“葵首”,头颅般的向日葵。此画快结束时我吃了一惊:分明是一张面孔,那不是有意塑造的。不知怎么从那一刻起,我就看不到向日葵只看到一幅头像。将三幅不同年代的“葵首”相对照,跨时……哦,这一刻才算出距离第一幅“葵首”已是17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我在喃喃自语,我已看不清屏幕……葵首系列的变化说不清是偶然中的必然还是必然中的偶然。“图像不止是行程,也是生成。生成是行程的基础……正是生成把最短的行程甚至原地的静止变为一次旅行。”哦,“葵首系列”的旅行可谓漫长。在这三个生成点之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生成点结连成线……我又被德勒兹那条“巫师的线”迷住了:“人们一思考,便必然面对一个生与死、理智与疯狂的线,这条线将你卷入,人们只能在这条巫师的线上思想。”在这条生死线上,福柯将死亡变为一种与生命共存的力量“在死亡主义背景上的生命主义”;而我更欣赏尼采的说法“一种在审美背景上的生命主义”。由此我想到,当一个人生命力衰退以后,由于构成他的生命风格和生存方式是审美的,那么他的创造会一直璀璨到晚年。
对1997和2005两幅葵首,让我引用罗兰.巴特一段有意思的言说:“颜色就像闭上的眼皮那样是一种轻微的昏厥……是(让人)解读一种动作、一种动作的快乐……我总会被其所惊讶,因为颜色,就像事件那样,它每一次都是新的:这恰恰是产生颜色的那种举动,就像它产生享乐那样”哦,是的,那里的颜色是享乐,观者从中可以体味作画者动作的快乐。艺术家从其身份上讲就是动作的操作者。
2014葵首在处理上截然不同于1997和2005两幅,开始动笔呈现的草图般的面貌,直至结尾仍然保持草图般的未完成状态,草图的意义就是让人解读形式形成的过程——有意无意中,这就是我画出的逃离危机的线:“人身上最令人感兴趣的,就是构成其人的线,或是其人所构成的线,其人所借的线或其人所创造的线……写作总是为了赋予生命,为了将禁锢的生命解放出来,为了开辟逃脱的路线”。哲学家德勒兹就像一个艺术家一样,喜欢用“线”来表达他的概念。而我这个创造线的艺术家则通过感知与情感来对他的哲学概念进行非哲学的理解,在这样的过程中,得到智性的满足并使我基于感性的艺术创作背后的知性支撑得以提升。
记得数年前的一次个展(展出的作品有1997及2005葵首),一位年轻的同行对我说:你就是葵首。
2014 葵首 146x114cm
1997 葵首
2005 葵首
作者:雷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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