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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宁锐是遭博客中的友人举荐,友人言称他的画很有味道,遂循着网址奔去观看。那时他正在博客里大力推广他的“新士人”运动,仔细读过关于新士人的一些文章,觉得这个人倒有些意思,想来敢于拉帮结伙扯大旗大搞文化运动的同志总都是有些思想的人。在这个躁动不安而又缺少文化凝聚力的时代背景下,还能有人为中国传统文化动着心思伤着神也算殊为难得。
起初看到宁风云的画并没有太多感触,因为他的东西不是那种立志抓人眼球的画,只是觉得他对色彩的处理与水墨的把握很是到位,被他冠名为《西湖十景》的几个屏条或浓或淡的都很雅致,将他的优势特点显露无遗。甚至于让我臆想到他的绘事起因应该是源于油画情结,否则怎能将宿墨与色彩结合的这般恰到好处。他的几幅花鸟小品也是可爱至极,那清淡素雅而又饱含水气的宿墨点写出的小鸡,确实活灵活现而又意趣盎然。
从传统与现代关系的角度讲,他的作品似乎与当今画坛“技术主义”倾向背道而驰,但若以纯粹艺术审美的角度分析,他的作品又透着一股强烈的文人气息以及与生俱来的天赋秉性。
年龄的相仿加之共同的对于艺术的追求让我们很快的相互熟识。一个以新士人画风自况,一个以赏画鉴画外加骂街自慰,两人就这样惺惺相惜地成为了朋友。闲暇时我们有如网恋般不落空的闲聊扯淡,谈着相互间对于传统艺术的感受以及传统中国水墨的未来发展。
第一次的谋面是在友人下榻的宾馆。说来也巧,二人竟然在同一天办理了辞职手续,像是约好了要私奔一般,炒了老板的鱿鱼做起了有闲无钱的小隐。喝茶、抽烟、聊天,没完没了地絮叨书画。同样地二十几岁才想起来要捍卫中国传统文化,拿笔墨纸砚当做戈矛;同样地以自己的后知后觉当盾牌,煞有介事的为着自己在物质社会的境遇进行着开脱。
再之后是携着美女去他的沐斋扫荡。还是一顿海聊,聊得天昏地暗,随行美女却耷拉脑袋昏昏欲睡,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头听我们掰扯着一大堆古往今来的画家名字。宁风云的书架上摆放了很多书——很多我从来不看也看不懂的书。他说他想再去攻读个博士,努力在理论方面完善自己。他煞有介事的问我拜在谁的门下好,我也装模作样的故作分析状,我这个没上过几天学的半文盲竟然乍着胆子教唆起一个浙大文学硕士、经济学学士去拜在谁的门下,想来是有些可笑。
近来观看他的博文,发现他越发地成熟了起来。一大批用笔考究的书法、研究性文字夹杂着随性所就的一些画作使得他的博客里很是丰富而充实。山水人物、花鸟鱼虫,甚至于瓜果梨桃,想起来什么画什么,看到了什么画什么,其产量之大速度之快足以令我瞠目。而那一幅幅画作又无不个性十足,灵气、意蕴、笔墨意趣毕现无遗。
他的作品与他的文化修为显然是分不开的,虽然他并非专业美术教育体制出来的画家,但相较之很多当代画家在传统文化素养上的缺失而言,他的作品所展现出的恰恰是画作内涵所必需的一种文化涵养。看着满大街文化素养粗鄙不堪的画家们,依着自己在形式上所展现出得个性,以此换来在艺术圈中的声名而行于市井,倒当真不及这样一个遁于国学的隐士来的真切。有美术评论家说,风子是以文养画,所以元气淋漓。此话不虚。
古语有云:“吾隐吾无隐,空山花自知”。其在顿与悟之间神游于艺术世界之中,那种是以为士,非仕而士的感慨已然淡矣,惟余一盏青灯,万部黄卷,几枝秃笔,新纸残墨,在风行水泊的世界里,快意逍遥,默默潜行。
此君真隐士,士者如斯夫。
(2007年)
作者:梓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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