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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爐點雪
我放棄一切
放棄我的一切財產
留下來的再也没有什么除了你,偉大的希望
——尼采
在那些繪畫神經早已壞死的同行眼中,周青的繪畫是脆弱的,她從來沒有把解剖、結構、交點透視和光影的知識看成繪畫不可逾越的必要前提。
她的繪畫一切從頭開始。
巨大的壓力不僅沒有淹沒她對繪畫的願望,反而轉化成強烈的衝動,這種力量如此强大,使她毫不畏懼。她忘我的工作,慌張,局促,無所適從伴隨着挫折的汨水都逐漸消散在每天的辛勤工作之中。來自生命的激情浸透着工作的喜悅和寧静。當她完成了近百張的作品,她甚至不知道,不相信——又有哪個藝術家不是在走投無路,原形畢露時達到畫面的完整統一呢?
看吶,她還可以這么晝。
這不正是我們在欣賞中所期盼的觸動嗎?一絲片刻的通達與明溢滿胸間。一種想立刻回去畫畫的衝動油然而起。我們感到充實和安心,意識到真實自我的存在。試想我們逝去的人生,不正僅僅是混沌中那些片刻頓悟的清明瞬間嗎?黑暗中的一點點光亮,蹉跎中的一點希望。不正是無數藝術家為之獻身的藝術真境嗎?
大多數晝中都有這些——我們從畫中許多的細節可以看到猶豫、服從、疲憊、空虛。但這些缺點被更大的生命原動力所征服的時候一周青的畫恰恰使她避開解說和詮釋,進入藝術的真境。
看到周青的畫,就如同在黑暗中觸摸到某種東西。我們聽到她的自畫像臉頰上神經綳斷的悲傷。霍克海默說藝術作品充分表現了個體的被遺弃狀態和絕望。可貴的是周青在處理個人題材的創作中更多呈現出與自然夢幻般的隱秘聯系。發展出一種既非歡娛,也非痛苦的靜謐一屬於藝術家最寶貴的獨特精神氣質。
她走入一條朦朧而敏感的創作之路。與她周圍正在生產的多數藝術,熱門熟路的輕浮耀眼,玩世調侃的時髦姿態相比,她所面臨的前景包含着一種更真實,更自由的語言萌芽。
采吉2004年于北京
作者:采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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