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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画自魏晋发祥,唐宋递有发展,到元代渐为画坛主流,明清时代更有新的开拓。正因为有了“文人画”的提法,才出现了后来的文人画家,所谓的“不涉理路,不落言诠”、“不着一字,尽得风流”的点到即止,把“文人画”的“无法”推向了极至。
与三凯数年前曾见过一面,谈吐匆忙,未能往深处聊,此后常常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直到目前见了他的一大摞的作品照片,虽然未见到原作,但对他的作品脉络大致有一个较深入地了解。
三凯虽以山水为科班,然而书法、花鸟、人物皆涉猎,且其“趣”不在山水之下,这令我始料不及。他的画我可以毫不顾虑地将其归入“文人心象”或“修养画家”之列,如徐渭、董其昌、董源、米芾、倪云林、八大直至黄宾虹,他的作品受潮流的影响很少。三凯早期的作品有外形摹拟的痕迹,但至今日却离其迹而合乎道,全然摆出要走自己道路的种种法相,这是三凯聪慧与敏锐过人之处。他的趣味体现在每一个画面的雅、柔、漫、淡、甚至拙里藏秀。他行笔不讲“帅”气,但似乎有股平和与清寂的心境在支撑他,因此他的作品显得很理性。画面中,线条勾画出痕迹,用淡墨轻轻去渲染,渲染他所关注的大自然中残留的一点点愈痕——这是他的笔墨语言中非常宁静的部分。
他的山水作品是非常典型的文人心态,随遇而安,没有刻意的山或水的痕迹,也没有年轻人的“大山大水”或“佯狂板结”的造作,因此他的艺术尺度与张口闭口“宇宙宙高物”的劳什物无关,他的山水异乎平静到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祥和,似乎在读诗的过程中将自己融入自然界当中,一面操持着纸笔,痴望着辽阔不尽的月彩,不知是怨还是慕,脸上竟还流露着忧郁的神情。
因为三凯的山水很容易把人诱入诗性的感受,是写着淡淡的忧、淡淡的愁的诗性语言,这是三凯通过一系列淡墨和浅线的交叉糅合出的温柔婉恋的心痕,十分柔美也十分轻盈,这是任何一个山水画家都十分向往的梦一般的感受。透过画面背后,我们不难看到画家从中悟到了什么,而画面上是丘壑、是林是谷随它而去,我心却是“转蓬离本根,飘飘随长风”。在这静静的意境里,画家的心灵也感到了最纯净的慰安。
“简入之微,则洗尽尘滓……”这是中国文人绘画追寻的画面境界,历代文画家以此为终极,并为之解衣磐礴。三凯的花鸟作品完全脱略他的山水图表而另取一溪,从中不难看到黄 宾虹先生的影子,但笔墨是三凯自己的。他的花卉作品不是为花美容、替花着色,而是写眼中之花、胸中之花。其实黄宾虹先生之花卉取之于徐文长,而徐文长是“莫问人间凉与否,苍蝇僵伴研池干”的一种姿态。如果说徐文长的是那种“半生落魄”、晚风长啸、如泣如诉的心态,而黄宾虹先生则是“宠辱不惊”、不食尘烟的平和心态。三凯舍前者而取后者,轻松婉转的婀娜,极有陶醉情怀之意,墨气里透着南方人特有的灵秀。
三凯的人物作品虽然见得少,但有一幅小品人物,由于意不在画,主在写心发性,往往形虽有所缺,而意气勃勃。
三凯的书法很像职业书法家的作品:从魏碑墓志里走出来,有扎实的基本功,在结合,趣味上一点不让于当下诸多的“书法家”。
但作为年轻的画家,三凯以勤奋与灵秀走到了一个非常有利于发展的境地,他的直觉与画外的素养会引导他走得更好。
作者:汪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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