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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画情结

国画情结 陈敬友 山川草木,造化自然,此实境也。因心造境,以手运心,此虚境也。虚而为实,是在笔墨有无间,——故古人笔墨具此山苍树秀,水活石润,于天地之外,别构一种灵奇。或率意浑洒,亦皆炼金成液,弃滓存精,曲尽蹈虚揖影之妙。 ——清方士庶《天慷庵随笔》 说的真好,绘画像山岳一样伟大。不管绘画中的哪一科,堆垒到20世纪,都成了山。中国画无疑是最高大幽深的巨岳之一了,绵延的历史那么长,喜爱它的人那么多,特别有资格接受“澄怀观道”、“得意忘象”、“超旷空灵”这类字眼。 它就是这样“立象以尽意”,竟历久不衰,陪伴着这颗星球上最拥挤的人种,跌跌撞撞的存活到今天。就是这一笔一墨,就是这种绘画语言,就是这特有的东方形式,从六朝宗炳的口中吟诵出来,从顾恺之的笔下流淌出来,从徐熙、元四家、清四僧那专注的神情中体现出来。时间又增益了传统中国画的魅力,后世的一代又一代的文人画家带着崇敬和疑问仰望着这些代表,他们成了一个个独特的形象,使无数文人画家或多或少的强化了文人意识,询问自己存在的意义。几千年的改朝换代未曾删除它,偌大一个中国美术史中的主角更是它,这么一座中国画的山,还不大么? 但是,山一大又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苏东坡早就写好了一首诗放着呢:“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终日沉埋在笔墨实验圈域中的人很难辨识中国画的真面目,要真正的看清中国画的意境,须走进中国传统文化,进出一下山门。 我揣想进出山门最早的是孔子,当他坐在杏坛上,手拂长长的胡须,解读七十二弟子发出的疑惑,当他口中忥及“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时就已经做出了判断。“道”就是中国哲学最高的准则,这就是后来的中国画论以哲学为基础的原因。论画要以哲学为据,作画也必以哲学为原则,中国画是哲学的。 请读这一段: 圣贤暎于绝代,万趣融其神思。余复何为哉,畅神而已。神之所畅,孰有先焉。 这出自一个不愿为官好山水爱远游在阿弥陀佛像前宣誓要往生净土而实际上是被老庄的道家思想真正左右的六朝人的手笔,他叫宗炳,从他的《画山水序》中足可看出,中国画,连带着它背后的整个华夏文化人格,曾经被一个道地的隐士吟诵到何等熨帖的程度,他抱着极平静的心态深入大山“洗心养身”,如此艰辛的走啊走啊,为的是走近那圣人的境界,体味那乘物游心的乐趣。就这样,哲学的思维与中国画如此的互为表里,使得中国画变得非常耐人寻味,刘勰的《文心雕龙.隐秀》从中获得营养而有了明确的态度,那些“隐”、“秀”的作品能够使人获得丰富的、持久的美感。而在他们身后,九州大地追随的脚步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文人、隐士或在窗明几净的案桌旁、或在香庐飘渺的清烟中、或在酒后晕眩的兴奋中,绘制出一幅幅镶嵌着具有中国特色的经典画作,并且代代相传,他们在有意与无意之间实现了对中国画的开拓,体现了他们当时的时代精神。六朝人重神韵,故“传神论”、“气韵论”产生了;宋代士人心态常呈迟暮落寞之状,故多主“萧条淡泊”、“平淡”、“荒寒”的议论;元人多逸气,故“逸气论”风行不衰;明末文人好禅悦,又多宗派,故“南北宗论”应运而生;清人死寂一片,万马齐暗;而现在西风吹来,中西融合论不绝于耳。而在中西文化的交往撞击中,在飞速发展的信息大潮里,传统中国画里那安详的气韵是多么的难得一见啊!这些年在传统中国画边沿上晃荡进出的人数之多,可能达到了历史之最。当然,那种有时自惭形秽的摇摆、那种远之近之的矛盾心里还是颇得情结之味的。 世界是无穷尽的,生命是无穷尽的。一切美的光是来自心灵的源泉,没有了心灵的映射是无所谓美的。中国画的意境因人、因地、因情、因景的不同,幻出多样的美。翻看一下美术史,像唐代张璪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样坚定的回响跨过了千年依然勃勃生机,现在的中画家们同样尽可能的表现主观生命情调与客观自然景象的交融互渗,去成就一个活泼玲珑,渊然而深的意境。 当然,我同样也在叩问着、探索着! (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艺术学院)

作者:陈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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