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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和隐喻,只是在观察具象世界时容易产生的一种心理暗示,这种暗示作用于画家,画家就再也割舍不下来自心理的,个人体会式的,来自创作所能带来的愉悦感。如果这样的臆断成立,那么沈文林的画作是否可以理解为在体悟不明状物。比如看山不是山时,山是何物?看水不是水时,水是否存在?
不明状物,是心中想象的东西,私人性决定了不会有统一的答案,也给了艺术更多的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从一定意义上来说是创作者的所有,包括思想、知识储备和修为,还可能概括创作者的人生经验,故而企图从沈文林的作品出发去定义沈文林的思想,是有很大难度的。
成为作品,那么就成了独立的东西,和作者之间仅靠作品的名称来维系这种从属关系,也就是作品表达的是作者的思想。但是,这种私有性不是艺术所需要的,当作品面前站着的观者发生变化,这幅作品的内容不再被局限,它有了新的生命,这是具象艺术所不能更多承载的重量,也就是看不见却颇具分量的思想,在传统的语境中我们习惯称之为意境、意象、境界。
有太多的艺术家宣称用心去比照作品,但是更多的是用他自己的编程程序在作画,树的画法如何,山的画法如何,兰花又是如何,甚至有人发明了弹墨机,以确保编程不会受即时情绪影响。当然,弹墨机是个案,他把编程表演到了极致,也同时警告了当代艺术家的编程主义的危害性。
我们习惯于把编程主义作画称为“行画”,在允许艺术的各种形式存在的时代,行画本身没有贬义的成分。在欣赏沈文林的作品时,我是谨慎的。我小心的分辨语言和程序,他的语言是什么?他是不是在一个程序中编辑呢?
这种关联是用作品和创作者的内心进行比照。相反,当作画成为一种预演编程的程序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大概就是自取灭亡,灭亡得让人惋惜。历史上这样覆灭的例子有很多,而且还曾经花大力气去拯救、复兴的例子也有很多,但是最终的结局是消亡。比如词牌、曲牌、乐府最终是没有再活过来。
沈文林的作品是抽象、意象还是心象?名词的意义对于艺术有什么作用呢?名词是可以不断被组合和发现的符号,我们热衷于为某某命名的时候,往往就为被命名者戴上了枷锁。参与命名的人会因为发现了一个词的新用途而欣喜吗?被命名的会因为当时满意的概括而一条道走到黑吗?
回到不明物状的背景,这种深藏在潜意识里的艺术冲动是在变化的,就因为这种变化,所以催生了各种不同的情感体验,由此形成画面。如果画面是创作者的语言表达方式,那么他的述说仅仅代表某一时段的状态。作为创作型的艺术家,会觉得艺术生命不应该被程序化,即使今天被命名了,也是希望有后续的升级,甚至把艺术作为生命体系里的核心动力,不断用新的版本来替换老旧、不合时宜的版本。
沈文林的作品显然是受当时感官和情绪影响,所以不明物状更显得真实,它脱离创作者之后就成了一种现象——有形的不明物状,或者可以有其他更酷的命名,但是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它已经超越了命名的意义。
一定程度而言,作品成功与否取决于创作者的决心有形。不是具象,他是对不明物状的意识的唤醒,比如禅学里的棒喝和禅机。禅学公案中经常出现一些妙语,禅本身就是生活和思考方式,它脱离程序的决心巨大,所以是有史以来最自由的思想方式,以至于不识字的和尚也能修禅,而且他的南禅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历史上给予他最大的肯定。
很显然,沈文林的作品给人的感觉是舒适的,这种舒适度不是具象所能给予的,那是因为它的不明物状唤醒的不是视觉对物体的辨识冲动,而是触发了观者潜意识里的梦境和神秘森林,由此和谐的达成共识正是艺术给出的自由的答案。
作者:许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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