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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与坦然的行走-观张少华的山水画
中国美术馆收藏研究部研究员--高伟川
张少华是一位沉静稳健,心怀坦诚的画家。对自己走过的艺术道路他是这样总结的:“画水墨画是在写了十年毛笔字之后开始的,和学写字一样,资料是老师,同行是老师,造化是老师。因为我是学中文的,文字资料我读得比较透,古人的、今人的我都认真读,仔细理解,在这点上我很自信。我认为艺术创作有非创新不可的问题,不能照搬大师,还要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所以读他们的文章和书画作品,感悟他们的精神和气质是非常重要的。我虽是自学,但绝不是无师自通,只不过我求师的方法与别人不大一样,是通过意领,而不是面授。”
1984年在黑龙江省书法家协会工作,后来在黑龙江省美协工作。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他有着深厚的书法功力,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外大型展览。他又长于山水画的创作,并以书法入画。其《张少华山水画集》于1995年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张少华在水墨山水世界中求索他心中向往的平静与恬淡,营筑着自己的精神之殿堂。他将物象与心象融合,将大自然中的景物静静地落在其画面中,让线、墨、彩弹出了一曲耐人寻味的曲调……
中国画中的诗情画意属于心理描写,或忧愁或开朗,或深沉或洒脱,维系着传统深处的处世哲学。张少华切入到传统绘画的历史文脉之中,闲静而古朴,气局开展……抒写自然景致“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他对宇宙自然中的一草一木都倾注了自己的浓浓情怀,专注于自然生命的内在痕迹的把握。平和出静,是画家的自然心态。张少华从纯粹的笔墨造型一一近似书法的笔墨造型中体现传统之新创意。他善用笔墨而略色,去华而取质。他以实景托虚景,构成实景聚、虚景散,苍深而又鲜润柔和的虚静和幽寂之境。于山石勾勒,树木等渍染之处见出笔墨,以书法的行笔与运墨造出肌理效果。
从其作品中观众可以体悟到画家注重“书画同源”的体认,把握深层的“中国精神”,以写意的文化趣味“遵天命,顺应天理”。
张少华寻找的是能够寄托自己心灵感受的物象,他借鉴并运用古代与现代的表现手法。笔墨对于他来说,已从单纯的技术性问题转换为修养之体现,从自然中引发思想意识,并坦然地流露.于画面。其笔墨境界表现出了浓郁的东方诗意与潜在的人情味。因而无论是表现北方境界,还是南方情境,都使人感到一种无形的超脱力量,正所谓“笔到气韵自然来”。
张少华还注重点、线、墨的形状变化和轻重、明暗的韵律变化,于笔触中见神韵,并观其心。“水痕墨渍起淡烟,风骨原来自笔端,一树一石寻常物,雅俗近在咫尺间。”这是他在自己的画集中写下的诗句。曲赋诗词给予他美感与无尽的联想,他渴望以渗化交融的线、墨、水、色,以浑然一体的勾、写、皴、擦等来表现丰富而纯静的审美世界。“春风又过山海关,一夜吹绿大兴安”、“且将酒后三分醉,来系金秋五花山”、“莫问此山深几许,清溪流处有人家”。从他的这些隽永的诗句中,‘不难看出画家从大自然中所获得的深切感受和审美追求。
在张少华看来,一幅画去了皮(色彩)、肉(擦染之墨),剩下的线就是画之骨。构成中国画的骨架的线的独特之处,就因为它源于中国的书法。在这条酝酿了千年的线条里(虽然在构成方式上几经变化),可以看出丰厚的东方文化哲学底蕴。这是中国画的生命之所在。他说:“认识到这一点并不难,难的是在这个基础上创新,借传统笔墨的精华来表现自己对大自然的独特感受,以形成不同于别人的表现语言,也就是所谓的‘形式重构’,我在这上面是做了一些尝试的。”书法与水墨的关系,不仅仅表现于题画字与画面的关系上,更重要的是,他将书法艺术的本质内涵运用于山水画的创作之中。
中国晚明的写意书法与清代后期的书法大家何绍基都给予张少华很大启迪。他采用了晚明写意书法的大笔和何绍基的柔毫,经历漫长时间的临写、感悟,将晚明、晚清两个时期的书法精髓予以重构,并将其风神融入自己的山水画创作中,形成了“柔毫劲腕”的特色。他以劲腕驱动柔毫,在刚与柔矛盾的行进过程之中,展示出一种强劲的流动性和古朴典雅的金石韵味。由于笔大毫柔,故含水墨量大,画出的线则厚重圆润,富有气魄和冲击力,突出了“写”的效果。又因其一反前入画山水多用枯笔,忌用润笔的传统,加之反复重积染墨,使画面呈现出厚重之感。他认为这一水墨语言,正好与塞北黑土的地域文化相吻合。
张少华的平和心态,使他不愿去炫耀自己,他追求一种实在、耐看而又厚重的艺术效果和一种内在的精神深度。他真诚、坦然地行进在自己选定的艺术道路上。
作者:高伟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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