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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松是我与之一见如故的人,自然成为同道佳朋。聂松善于叙述与表达,缓口轻腔,说事通透,犹如其画。不知道他从何时操持水墨研究山水,只觉得其作品的气质并非仅是历久淬炼而来,而更有本性的自然浮露。“腔调”的风格是最不能刻意的,话、画俱然。
从其作品可大略见出,聂松重中国画笔墨传统,浸淫其中时间不短,但他也在谋求现代形式语言的构建,尤其是最近的作品,对新方法、新图式的探索是十分自觉的,他曾表示,后者是他努力的重点和方向。而事实上,聂松的艺术发展路径与当今许多人并无本质上的不同,这种方式所显示的一个集体态度是,既对传统文化心理与审美方式持有敬重心理,又对时代精神与身处之境具有不容回避的感知与认同。这是一个转型与重建的时代,也是一个精神困惑的夹生时代,双重甚至矛盾的艺术人格,是合于时代之情的。在此状态下最重要的行动便是,如何让本性之真融入艺术创造,奠定艺术发生的人的身体逻辑基础,于此来重建传统与当代的价值形式。对此,我不知道聂松怎么看待,我只觉得他的性情是偏于温婉的、柔和的,不急不燥,如其说话的风格,即便是他目前带有现代意识的笔墨探索,也有这种“本性浮露”。
聂松在天津的时候,曾跟随水墨艺术家阎秉会先生学习,但显然他与阎先生的语言方式及精神形态大不一样,阎的孤独幽深与独立自省的艺术,出自独特的经历与时代锻造的个性情怀,不知聂松对阎先生是如何认识的,他也很少与我谈起。素闻阎先生于教学十分包容,容学生随心随好为之,并不干涉学生的爱好与选择。聂松发自我秉性行己之道是自然而然的。他的道即在传统基础上建构新语言范式,很简约。目前看来,他从传统走向现代的步调很徐缓,甚至有点小心。
聂松也一样认为,在中国画创作中,最重要的是笔墨,继承传统首先要继承笔墨。聂松这样的认识,来自于对近古以来笔墨本质主义思维的历史认同。中国画传统从表面上说是一个创造与表达的经验史,显现为语言形态的嬗变,而以被语言作为物质承担的色彩或笔墨,则被看做是继承传统的一般性的也是最重要的要素,自明清至近现代以来,笔墨被构造为一种复杂而强大的艺术话语系统,它的功能作用的惯性认知心理直到当下依然强势生存,因而,将中国画-水墨画的现当代发展建立在传统笔墨的基础上,成为被广泛认同的艺术发展逻辑。我们于此也可以说聂松是一个集体分子,而他对普遍色彩浓厚的思想的践行,可能是谋求一个随后自我确认的能力基础。当一个集体分子在反思自己的处境的时候,表示了他怀疑与批判的倾向与可能。所有的集体主义者都是直视者,聂松的目光打了个弯儿,反照在自己的身体上。他正走在从集体身份追认到个体独立认知的转换的途中。行进中的暴风雨再来的猛一点,或亦无妨。
当今一般中国画人的双重艺术人格,其实暗含着一种出走和自我认同的焦虑,如何走出这种宿命般的焦虑,我个人认为还是要返回蕴藏着自由精神的个体自身,对自身进行深度的观照,让敏感真实的自身体,作为独立艺术生成的原初性条件,并以此来统化古今经验知识,化解二元焦虑。聂松可能对此并未有清晰的理论把握,但他从对传统的领悟中,还是获得了一些进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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