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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月,我曾就谢呈祥先生的绘画艺术风格做过一次概括性论述,对其走兽、飞禽、以及人物皆有所涉及,但由于时间仓促,最后只是浅尝辄止,未能详尽。今欲单独就其画虎艺术进行一番探究,以补昔日为文之不足。
虎者,山兽之君也。状如猫而大如牛,其声若洪钟,响彻山野,百兽无不为之震恐。对于其凶猛之性情,世人向来有“谈虎色变”之说法。从古至今,人们对于老虎的恐惧心里未曾终结,也正是因为这种畏惧,导致人与虎的关系要么是敬而远之;否则便是群起而诛杀之。长期以往,虎之数量不断递减,直至近日濒临灭绝之现状。反复思之,莫不悲惋!
呈祥先生画虎,与其行色之表现,总能惟妙惟肖;与其神情之刻画,更能入木三分。《草莽神威》全图以墨笔写就,然五彩备矣。寒秋既至,天地洪荒,四野沉寂,一老虎正穿过满目的芦花迎面走来,神情凝重,步伐稳健,阔步而行,威风八面。表现虎之容貌,笔法细腻,墨色微妙,通过层层的渲染与勾勒,画出形体结构及毛色的浓淡变化,其写实之程度,可谓是“丝毫毕现”。相比之下,芦草的表现则更加侧重于整体艺术氛围的渲染,芦花随风飘曳,烟云弥漫其间,时隐时现,虚之又虚,苍苍茫茫,意境又是何等深远——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历来画虎者,多热衷于其野性的表现,或屹立崖端,威震山河;或风行旷野,君临天下。俨然一派王者威严不容侵犯的气象。谢呈祥先生笔下之虎,最独特的地方便在于笔墨间隐含的那份人文关怀。带着这份人文关怀,他不断探索着老虎的情感世界,这其中包括着爱情,母子之情,以及兄弟之情。
老虎没有固定的人生伴侣,异性之间的亲昵关系只能产生并维持于交配的特定时间。《相依》所表现的正是两只“恋爱”中的老虎。暮色开始笼罩大地,平日里面对猎物时的那种狂暴此刻已经被无限的温情所替代,雄虎用嘴轻咬着雌虎的耳朵仿佛正在述说着他的不尽爱意。
春华秋实,从爱情的种子落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注定又要重新开始。《清风》图中,一幼虎紧紧偎依在母亲的身边,在她的无私呵护下渐渐长大。但即使是生为王者之后,其成长的道路同样不是一帆风顺的,且最大的威胁便来自于雄虎-其中可能就有它们的父亲!俗话说“虎毒不食子”,现在看来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在母子之情产生的同时,兄弟之情亦开始萌发。《兄弟情深》中描绘了三只相互簇拥在一起的幼虎,构图上采用特写式的画面效果,并排而列却不失前后错落之变化,以实写虚,别有韵致。看着这几只天真无邪的幼虎,我不禁感想:人之初,性本善,动物又何尝不是?它们本是两小无猜,但随着体型不断长大,它们不得不为了一点食物而争夺,在一次次的争夺中,它们也逐渐学会了厮杀,明白了弱肉强食的道理。
在老虎的一生中,爱情、亲情、友情无一不是短暂的。“一山不容二虎”,这就注定了它们在更多的时间里将与孤独为伴。《君临山野》面对蜿蜒曲折的溪水,王者不禁驻足——溪水长流,终入大海,而自己的归宿又是什么?
观赏谢呈祥先生的虎图,人不仅味道其精妙的笔墨所吸引,更被他画中所蕴藏的那份浓浓的人文情怀所感染。
王者之孤独,悲哉,状哉!
戊子初秋王维明写于天津
2008年11月8号
作者:王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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