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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撇子在人类社会中虽占有一定的数量,且不乏如高凤翰、费新我那样因右肢残病而改左笔的书画名家。但是左手执笔绝非传统,不过个案而已。那么右手执笔的传统又是如何形成的呢?对中国书画的形成又产生了什么一系列的影响呢?
有人习惯把右手称为“正手”,强调其在劳作中的主要地位,尤其强调其持械功能。这个习惯可能最初源于原始战争。人类先民很早就懂得心脏的重要性,护卫心脏就相当于护卫生命。故分工为左手护心脏,右手持械作战。并逐渐演化成左手持防御性兵器为辅,右手持进攻性兵器为主的习惯。习惯的养成导致此后如执针缝纫、执镰收割、执筷进餐、执拍打球……不可胜数者皆为右执,执笔书画自当也在此列。
如此一来,右手执笔的习惯就为中国书画右起左至的传统奠定了基础。在纸张出现之前,人们大规模地使用简册作为文字书写载体。甚至在造纸术改进后,竹木载体还与纸张并行了一段时间。用简书写的时候,右手执笔的习惯早已养成。那么,对于简的安排工作则顺理成章地由左手来承担,包括书写前的取简、书写时的握简和书写后的置简。
左手到堆放在人体左侧的备用简堆中取简和左手竖式握简,都是为了适应生理舒适度的需要,即所谓“顺手”,也便开了中国书法竖行书写的先河。当一根简书写完毕后,会被顺势放置在右手畔。其原因一是为区分开已用简和未用简,再是为减少左臂来回于未用简堆和右手书写位置之间的次数。于是,写过字的简会被从右向左依次安放,当积累到一定数量时,为使其保持有序,则将这些写过字的简串连在一起韦编成册,用今天的话说就是“装订”。书写者左侧放置备用简堆,而在面前放置写过字的简,目的是有便于随时审视自己的作品,这一行为在我们现今的写作习惯中是可以得到验证的。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备用简堆和写过字的简的安放位置没有颠倒的原因。韦编成册后阅读的顺序也是逐行地由右至左。由此可见,竖行书写和右起左至的模式最初是由书写载体的硬件条件所决定的。乃至影响了后来丝织、纸张等书画本体的篇章格局。
所谓“书画同源”发生在距今遥远的原始社会。无论是书写还是绘画,原本出自人类先民对事物记录和描述的需求。也正是由于这个需求,使人类从蒙昧的传说时代进入到了文明的信史时代。最初,在人们对事物的描述当中,象形这一手法成为后世书写与绘画的同生之源。只不过一个越来越抽象,发展成为符号化的文字;而另一个则越来越具象,发展成为后来的绘画艺术。当绘画真正成熟为一门独立艺术时,则由原先庞杂的载体,如地面、岩石、诸类器皿,逐渐转附于墙壁和卷册上。
我们今天所熟悉的装裱成画轴形式悬挂于厅堂的中国画,即源于壁画与手卷两大宗的合流。壁画大多用于庙堂、佛窟,多是表现神佛题材的鸿篇巨制,为远人一类。手卷则为案头把且玩题材丰富的精致作品,当属近人一类。手卷是由简册的形式转化来的,直接承袭了由右至左的开卷习惯。其长者大可容纳浩荡之作,如《清明上河图》、《千里江山图》等,含量不在壁画之下,甚至还可塑造出如《韩熙载夜宴图》这样的四维空间。若说后世技法“高远”、“深远”主要导源于壁画,那么,长卷应是“平远法”形成的主要之源。且乃中国画特殊的透视法——“散点透视”之奠基。焦点透视法是西洋绘画过快地接受镜框载体而形成的,其优点是画面写实性强,适宜生动逼真地表现一时一地的情景。中国画长卷移步换景,散点透视具有对时空表现的巨大广度,且因画卷幅宽皆在尺余之间,所绘物象往往远离位于画面之外的焦点,足令观者放弃对其是否逼真的追究,而会把对意境和韵味的欣赏放在首位。
综上所述,右手执笔与其他右手执械劳作大多源于原始战争中对心脏保护的需要,这个书写习惯决定了之后卷册右起左至的形式,影响了与书写同源同体的中国绘画载体的幅式,并形成了中国画散点透视的传统。
作者:任彤
作者:zhangfb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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