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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承素临本
吴楚宴:《蒙娜丽莎》和《兰亭序》
我是想借所谓“版本”说点事。
百年来,关于《蒙娜丽莎》的版本难以计算;千百年来,关于《兰亭序》的版本更是难以计算。特定的某一艺术品之所以能让人们乐此不疲的复制或再更改,其中必定有关乎我们人性的某一些道理,其中定有关乎人的历史观、伦理学和心理学等的大道理或是小道理。
大多数人都是被“副本”所造就的。在中国,即使是千年来的伟大的书画家也不会太例外。就此,这里我不深作探讨。
《蒙娜丽莎》的版本我不多说,大家对此个或会更熟悉一些。就多说些关于《兰亭序》的版本吧,虽是如此,但因为近当代的印刷事业风火得要命,此中出的兰亭版本我也略过不论。
我藏书当中,清康熙时人杨宾的《大瓢偶笔》(道光丁未广东粮道署刊本)记载:藏《兰亭》(最)多者,宋理宗一百一十七种,桑泽卿百五十有二,毕少董三百本,杜器之、尤克斋各百种,贾师宪八千匣,王顺伯百本,胡菊潭十八册,陈海珠六十三本,王肯堂十种,卞令之二十二种,王伏草三十本,余亦有三十五种……法帖种类之最多者,莫如《兰亭》。在贾师宪时业已千百计,自南宋至今,日增月益,又不知几何矣。
杨宾所记,是属尽力以不走形为翻版说。虽然其成品有走形是必定的,但它们毕竟是以“不走形”为基础的。
在书法领域,意临《兰亭》的版本就更多了。有多少?这个我不敢讨论,就此我也讨论不来。我现在想说的是,类似书法的摹临和意临,此在《蒙娜丽莎》身上也是一般的遭遇。有所区别的是,除去原本,指对临本,《蒙娜丽莎》的达利意临版在西方更著名,而《兰亭》则以它的酷似版(冯承素本)更著名。
此可佐证东西方文化区别之一二,此可佐证东西方人关于艺术品的心理的最基础。虽然这样的基础已被多次的动摇过了。是动摇了,但不意味着那样的基础已经被摧毁。至少,理解这一点将有利于学习最传统的东西方艺术之精髓。
出现不同版本的意思,那无疑也是要让人们严肃的玩或是随意玩玩,那无疑是说,“这个,你们可以随意玩玩”。没想到的是,有不少人还真是就着那些副本玩出点名堂来了。这现象很值得有心人去注意。
某一艺术品的不同版本,有如某一儿童汽车的大同小异之造型。都是给儿童玩的,成人不会特别注意它们的存在之意义,但儿童会注意,他们会注意其中之微差,所以他们不会厌烦貌似酷似的某一些玩具。没多少人会特别在意这现象在艺术领域的特别之意义。
有心人去幼儿园看儿童玩同一玩具时的情景,他们大抵会明白:总有那么一些严肃的表情,总有那么一些开颜笑,总有那么一些无所谓者,总有那么一些破坏狂。很多时候,儿童之所以玩得高兴,并不是出于玩具的精致程度或精美程度,而是出于他们的细心之程度。心细的孩子,就相类似的一个破玩具他也会玩得很起劲。我孩子基本上没什么“玩具”,快四岁了,她现在玩的也多是树叶子和破纸张等普通物。我以为树叶和破纸张等更能训练孩子的“分版能力”。我不想夸她太聪敏,但她确实也不笨。
玩得高兴,很多时候来自于人的心细程度和耐心程度。对待学习艺术的“版本”也是如此,只要版本不要荒唐的差就行了。学习差的人往往会怪自己没去过卢浮宫,或是没见过无数之真迹等。殊不知,特定的学习会造成特定的艺术风格。这不正是他们所苦苦追求的吗?
世上很多有真本事的人,其并不是他遥远的祖师爷手把手的给教出来的。除非他是见了鬼了。即是说原作,原作也是有所改变的。不同时代,总有人能看到这一点,并使得自己能就它们而达就名利双收之境地。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但我也不反对他们成为那样的人物。
达利给蒙娜丽莎加两撇胡子和杜尚给马桶签名,实属异曲同工,或可谓是“坐享其成”的代表作。厂家那么多的马桶,就杜尚签名的那个出彩了。这是坐享其成的艺术。所谓保守派的意思大概的也是这么个意思。其中真没什么高深处。在历史长河中,无论是指对任何领域,总有“坐享其成”者。在人们心里,“坐享其成的”也是一门不好公开的特定之艺术。有人把它公开了,那也是为了更好地坐享其成。譬如,我们会说自己是研究过《兰亭序》和《蒙娜丽莎》(多是研究其“副本”),我们会说自己是某某大师的大弟子,或说是某人的负责关门的小弟子。
多少年来,很多人把达利和杜尚的那般行为理解为前卫,可见人思想和见识之浅薄。我少年时也觉得是。
有时我也希望自己能腾云驾雾,但悟空真是空的,这世上人哪有真的千变万化或七十二变,或是哪止于七十二的变。懂变化的人会在心地上做文章,略懂变化的人会在脸面上做文章。悟空脸面最突出,有异于常人却又像是一成不变。后来,悟空是挣到脸面了,但大功劳却多是他师父的。我以为,这更是一条微妙于世的大道理。
现在的变或不变,我们都不能改变古先贤的地位。那些妄想改变历史的人是很可笑的。能改变的只有他们的“面貌”或是我们自己之心想。
2013年4月17日星期三于雅昌博客网
作者:吴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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