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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我看到范治斌画的《沉思》、《少女与花》和《母与子》等人物画,作品以鲜活新颖的笔墨趣味和清新优雅的意境打动了我。
在《沉思》中,治斌先用素墨以灵动华润的线条勾勒出一位静坐桌旁的清秀少女,再用“冲胶法”渲染出带白色暗花的淡蓝色窗帘。占据画的下方三分之一面积的黑色桌子,起到了稳定画面的作用,还与窗帘的色彩相谐调,烘托出沉稳秀雅的意韵。姑娘的双眸凝视着桌上玻璃杯中的咖啡,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是情窦初开的向往?还是离别惆怅的幽思?作品具有抒情诗一般的情韵和恬淡之美。女孩的神态给观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治斌是从美术学院走出来的青年画家,有扎实的造型能力,其国画作品以人物见长。他以鲜活的水墨语言,诠释着自己独特的人生感悟和精神追求,无论是他笔底天真烂漫的儿童,还是清纯含蓄的少女,亦或是满脸沧桑的老人,都有一种健康、乐观向上的精神风貌和浓郁的时代气息。
如何用传统笔墨塑造时代形象是当代国画家必须面对的课题。陈陈相因的笔墨技法已形成僵化的承式,不能满足现代画家对纷繁世界造型的需要,传统笔墨只有在创新中才能得以保留和发展。
笔墨技巧做为国画独有的艺术特征一直以来被艺术评论家视为评判国画优劣的重要标准。其实,笔墨只有在与造型相结合并为抒发性情服务时才能发挥出最佳效果。
治斌在多年的艺术实践中,将传统笔墨与造型相结合,做到了人物形象与笔墨趣味的和谐统一。他善用宿墨创作,宿墨落在宣纸上有清透明亮和厚重的质感。治斌用这种墨画出的线条立体感很强,增强了人物形象的质感。他还独创了“冲胶法”,即在画人物的背景色调中参入明胶打底,随后用毛笔沾清水将所需的图案以水冲色的方式画出,营造出自然和谐、清丽淡雅的朦胧美感,增强了作品的层次。
在笔墨创新的过程中,他既保留笔墨的气韵生动和节奏明快又强化了笔的立体感和墨的质感,形成了比传统笔墨更具表现力的独特技法体系。
治斌在人物画的创作中不仅没有弱化传统笔墨,而是通过变法,强化其张力,将笔墨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这一点从他笔下“长者脸上的皱纹”、“少女的秀发”以及“老妇的双手”中得到充分体现。
传统国画一直强调知白守黑、墨分五色,崇尚以墨为主、以色为辅。墨色的氤氲变化一直是历代画家追求的最高境界,重色轻墨的水墨传统恰为后来者在用色上留足了想象的空间。治斌在水墨创作中选择强烈的色彩对比以弥补传统国画在远观时产生视觉效果较差的不足。
治斌生于内蒙,家乡的蓝天白云成了他记忆中挥之不去的印迹,也影响了他今天的艺术创作。现在那淡淡蓝色的背景已成了他作品中鲜明的符号。在美院上学期间,他酷爱颇具东方意韵、色彩绚丽典雅的马蒂斯的油画,也曾对勃纳尔作品中宁静柔和的色调情有独钟。他从这些西方大师的作品中吸取营养,主要以蓝、黑、白和黄等色彩组合进行创作。为了增加作品中的层次和视觉效果,他还将西画中的块面造形和色彩分割等技法用于表现人物背景中物体几何结构的真实与简洁,增强了作品的层次和装饰美感。他笔下人物无论在室内、室外,都有一种同在阳光下的感觉。作品中清新亮丽、丰富典雅的色彩与人物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和谐统一、形成了优雅完美的意境。
治斌是一个既注重国画传统又善于吸收西画营养的画家。他既从传统笔墨中寻求变法之道,又在西画的艺术海洋中遨游取经。他说:我曾被带进凡高炽热的阿尔的田野和丛林,精神因狂野而迷醉;我随马蒂斯走到一位位慵懒优雅的夫人面前心旌摇荡;我碰触了席勒无比痉挛的线条也随之瑟瑟发抖,还有伦勃朗、毕加索、高更、克里姆特、劳特累克……
我曾在治斌画室见到他用钢笔画的一批淡彩速写人体。这些作品不仅造型严谨、色彩典雅,而且线条灵动飘逸、具有很强的节奏和韵律感,以至于我怀疑他是否用钢笔所画,后来他告诉我他那支钢笔已跟随他多年,笔尖已磨得很细了。看他的速写,让我想到菲钦素描中那简练奔放、富于表现力却不失立体感的笔触。看得出他对笔的运用已接近心手合一的境界了。在交谈中,我得知,他曾是菲钦的“粉丝”。
治斌的艺术创作既延续了传统国画的血脉,也浸染了西方艺术的元素。他说:“艺术是源于心灵真诚的表达,并寄寓我们希望和梦想,可以表现为一种和谐,使人们安享单纯和愉悦”。
生活在当今社会的人们既渴望真诚也祈盼宁静。我想,这就是大家喜欢治斌人物画的原因吧! 2009年6月17日于千鹤家园
作者:何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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