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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30 11:12
跋《初拓张迁碑》
文/陆衡
(原载《初拓张迁碑》,古吴轩出版社1998年8月第1版)
晋人荀羡,在京口登上北固山眺望东海时,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虽未睹三山,便自使人有凌云意。若秦汉之君,必当蹇裳濡足。”(《世说新语·言语七十四》)晋朝人只能作局促的楼上观,而秦汉人真的敢作亲涉天涯、濡足大海的追求。在这种精神统摄下,秦汉文化自有一种恢宏的气度。就汉代而言,汉赋、汉画、汉隶最能代表这种恢宏的文化精神。
汉隶石刻存世有数百件之多。其中,《张迁碑》是举世公认的上乘之作。方整中多变化,朴厚中见灵动。碑阴书法尤为流畅自然。碑额篆书也别具意趣。深得书家、印家青睐。
此碑刻于汉灵帝中平三年。迄今所见最早的记载是明都穆《金薤琳琅》。碑不知何时埋于土中。明初山东东平农民犁地时出土,由官府移置州学。一九六四年入藏泰安岱庙炳灵门。碑石精整完好,高三点一五米,宽一点零二米。碑阳十五行,每行四十二字。碑阴三列,上二列十九行,下列三行。碑额篆书十二字。
此碑首行“讳”字,原右下部作“巾”,后因捶拓磨损作“干”,后又剜作“巾”。
所见最早者为明初拓本,称“东里润色本”。以朱翼庵旧藏、现归故宫博物院者为最佳。首行“先出”之“先”字末笔完好不损,八行“东里润色”四字完好,九行“颉颃”字右半未泐。又海丰吴子苾旧藏明拓本最著名,多见记载。传说墨厚达一钱,知为浓墨拓者。“先”字末笔完好,“东”字中泐。该本光绪十八年毁于火,世称“火毁本”。现存有翁同龢双钩摹刻本,神气全失。据罗振玉记载,天津庞芝阁藏一初拓本,惜未见之。
稍晚的明拓本,如东武王绪祖藏本等。首行“先”字末笔下尚有一小黑块未与下石泐连,八行“恩东”两字不连石花,九行“颃”字未损,十行“殷前”之“前”字存大半。
明末拓本,称“焕字本”,首行“雅焕”之“焕”字末笔可见,九行“颃”字右部已泐,十行“前”字“刂”部一点未与下石泐连。
清初拓本,称“讳字两垂本”。首行“君讳”之“讳”字下垂两笔尚可辨,八行“色”、“君”两字完好,九行“送”、“如”两字完好。
乾隆拓本,称“拜字本”。四行“五狄”之“五”字中笔画不粗,六行“拜”字末笔不连石花。
道光拓本,称“梨种本”。七行“梨种”两字不连石花,“种”字右半完好,十一行“铭勒”之“勒”字右上不损;稍后拓本,称“宿字本”。七行“宿野”之“宿”字右钩笔不损。
作伪射利者甚多,或嵌蜡填补,或刻石补拓,或涂墨描字,或粘补字口。故宫博物院所藏之外的所谓“东里润色本”,几乎都是此类伪作。此外还有翻刻本多种,较易辨识。
影印本有数种,一、古物同欣社影印“东里润色本”,即故宫博物院藏本,有桂馥、程庭鹭跋。二、艺苑真赏社珂罗版印明末拓“焕字本”,有罗叔言题记。日本《书菀》印本、有正书局珂罗版印本,均以此为底本。有正书局印本刮粗涂墨,“东里润色”之“里”字描不成字,竟成墨猪。三、商务印书馆印“东里润色本”,以古物同欣社影印本翻印而成,字划细瘦,几类翻刻。四、中华书局印“东里润色本”,实以古物同欣社印本改装翻印,翁同龢题记从别处移来。五、有正书局印《明拓汉隶四种》,内有《张迁碑》,实为乾隆拓本。六、无锡影印独行山人藏本,实苏州翻刻本。七、日本二玄社《书迹名品丛刊》印本,精神不佳,以字划、石花验之,均不类旧拓,疑是新本描填充旧。
现据明初拓最佳本影印出版。
附《初拓张迁碑》部分欣赏:
来源:新浪收藏展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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