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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献给朱友舟先生,我最亲密的战友,一生之友。
关于阿朱,我首先要告诉你的是,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初识阿朱,也是在大学毕业的那个暑假,初次来到邵阳这座距离老家不远的城市,一切显得陌生而茫然,暑假里,少了穿梭往来的师生,校园一片静寂,阿朱就和一批未婚的青年教工聚集在那个旧筒子楼里,并没有回家。某天的中午,林哥就带我走进了阿朱的领地,这是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子了:一床,一桌,一椅,一旧风扇而已。只不过,房子里弥漫着阵阵墨香。举目望去,桌边是一捆捆的毛边纸、宣纸以及几瓶一得阁,再抬头望望四壁,几幅书法悬挂在墙上,取笔工整,一看就是欧阳询的笔法,原来是位书法爱好者。虽彼此还不甚熟悉,但对于我这个也喜欢书法的人来说,便不由地在心里生了几分好感。循着林哥的介绍,我才知道,阿朱也是中文系毕业,来到师专主授的是《古代汉语》,辅授书法。然而从以后的接触看来,阿朱在辅业上投入的时间远远比他的主业要多得多。也难怪,面对枯燥难解的古代汉语,相信没有几个人能提得起精神,何况阿朱还有他自己钟爱的领域呢。那个暑假,由于没有地方落脚,关键是没有地方解决吃饭问题,我就窝在阿朱那里蹭了好几天的饭。顺便提一句,阿朱虽然不擅长厨艺,甚至有点粗糙,但自我感觉好得很,主起厨来,那架势,那摸样,好似老厨一般,有板有眼。就这样,很快我们就如同相处多年的老友,无话不说。
阿朱做事很执着,或许是因为农村出来的缘故,他比一般的人吃得苦,也能使得上劲。《古代汉语》很难,特别是对于刚从大学毕业的本科生,即便如此,阿朱也花了一定的时间去钻研,他的身边经常摆着好些古汉语字典,他的备课本也厚厚地写了好多本,至于教学效果如何,我并不清楚,但至少我没有听过到哪个老师或学生不满的声音。关于书法,那当然是阿朱的最爱,也可以说是他的精神家园。阿朱几乎每天都要练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于他而言再平常不过了,而且一次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练得最多的自然是欧阳询的《九成宫》,当然也兼及篆隶行草,因此,他最初的书法以楷书为最佳。或许是觉得自己老是依靠苦练来谋求书法的进步这种方法不可取,或许觉得自己迟迟没有取得突破的缘故,阿朱在1999年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终于远赴北京,进入中央美院追随大师潜心学习书法。这一年里,阿朱学会了喝酒,也学了点北京调,当然书法上也日益精进,不再局限于楷书,其他种类也驾驭得游刃有余,待到回来时,满脸的络腮胡,一身唐装的打扮,俨然是大师的模样。回来后的阿朱,愈发活跃,除了在学校图书馆搞了一场规模算大的个人书法展外,还经常参加当地书法界的活动,认识了一大帮文人雅士,回来时常与我们谈得眉飞色舞,总令我们十分的艳羡。自此,阿朱一发不可收拾,紧接着在2002年又一举考上了南京某艺术学院的书法研究生,终于步入了书法艺术的殿堂。除了专注于书法,阿朱的另一件宝贝就是他的笛子,每当夜幕来临的时候,总要吹上一曲,悠扬的笛声从筒子楼里飞扬而出,如梦如幻,如泣如诉,给沉默的筒子楼增添了几分优雅和神秘。在我到师专之前,阿朱基本上是不碰篮球的,但由于我的酷爱,作为最亲密的战友,他也加入了我的行列,而且异常认真,从根本不会打到最后竟然成了神投手,据说在我离开师专后的第一年里,他已成为了系队的主攻手和得分王。
2002年阿朱去了南京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最近一次的相逢,应该要追溯到2007年初,那是阿朱留校任教后的第二年,他带着女朋友(现在的妻子)来广州看了我,当时的我正忙碌于学校评估的诸种事情,因此也就是匆匆一晤,但我分明感觉到:阿朱是越来越有艺术家的气质了。
如今,我依然与阿朱保持着紧密的联系,他已经在南京买了房,结了婚,又考上了博士,而且不久前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记得生下女儿的当天他给了我一条短信:女儿好养吗?我忍俊不禁。
阿朱的书法也越发老到了,我经常上他的博客,欣赏他的作品,与先前相比,已经是天然之别、别有一番风味,而且行草书越来越居于主流,占据了他书法的主要成分。
繁华的都市,如此遥远的距离,阿朱,我们的友谊还可以在漫漫时空中对接吗?那段一同走过的日子,如今渐行渐远,阿朱,你还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味吗?
阿标于广州
乙丑年冬日阳光正好
作者:阿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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