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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本追寻的旅程,创作实验的对味

    很高兴来自中国广西的克安,今年有机会来到台湾艺术大学进行艺术交流。印象中,中国的艺术教育较重视皈依性与派别,以及师承脉络和技法风格的追求。但在我观看克安原有的作品中却发现,他并没有太多类似的轨迹和因循习惯。克安在创作上的自律性与累积,已达一定的表现水平及转化层次,与其说他来到台湾接受我的指导,还不如说他是在转换创作环境并同时回顾、反思和实验的这个阶段,来此和我分享心得、讨论方向并交换意见,让他能够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透过体验,寻找到更多不同于原生地的经验与视野,为艺术生涯的这个阶段留下一些值得追忆的影响和痕迹。

    当代艺术潮流往往不以描绘具体物象为目标,而是通过抽象的点线面和色彩构图来实现自我表达。从技巧上说,这种抽象的前身通常是超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强调的是无意识、自发性、随机创作等概念。因此当代艺术家非常重视创作的「实验性」,将艺术创作视为一种「寻找」的过程,寻找一种在心情、感知或美学上的「对味感」,并且经常没有绝对的价值高低或好坏对错之别。在克安过去的创作经历与受到好评的作品中,似乎早已表现出不因循既有与盲目追求的实验性,这与台湾美术教育中比较重视观念开放与个人挥洒的精神甚是对味。一方面他的作品很强调倾听内在自我的反应表现,以及观察人际脉络之间的微妙关系。另一方面,在看似超脱传统格局的随机创作实验中,却往往也是另一种对传统与习惯的自发性诠释及无意识转化。他到台湾之后的努力创作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他的尝试与突破却不只是强加去学习或改变既有的创作观念或技法,而是在既定的拥有中,藉由来到台湾之后的环境变迁影响,重新找寻或挖掘更多的可能与价值差异。从热切与冲劲到融入与接纳,再到转化与沉淀,台湾刺激了他的想象视野,也激发了他的思维能量,最后更引导了他的反省回顾的展望与归纳。

    我在克安过去的创作中,看见有某部份的执着与坚持。正面来看,这促使他对创作产生的极大的集中投入与专注,甚至阶段性归结出一部分属于他个人的符号语言与特色,并取得外界的认同与关注。但相反地,这也在某种创作宽度和转折上,构成他自我设限的困局与无意识的惯性枷锁。来到台湾之后,由于不同的人文、环境与价值的冲击,让他有机会放下既有,重新再建构自己的创作思维,寻找破立重生的蹊径。这个部分非某个时间,某种环境,或某单一个人所能造成的影响,而是在离开原来的生活环境之后,来到台湾所感受的整体影响所至。

  21世纪的台湾当代艺术持续走向年轻化、个人主义以及多元的发展趋向。一方面以幽默、自嘲、颠覆、质疑、内观的不同视野,呈现时代的观察、反省与诠释;另一方面,艺术家面对全球化时代知识爆炸、信息横流、媒体及消费文化泛滥、价值观异化的社会现象,也在不断地吸收、转化中去思考、探索自身的存在位置,试图建构一个既可自我发声、同时又反映时代思潮的艺术表述策略。而艺术家在创作表现上则具有勇于尝试的特色,对于当代文化中各式文本的转化方式,大胆的运用游戏、虚拟、伪装、变形、混杂、搅局、无厘头、解构、反现实、超现实等策略,来展现他们对于当下的想象、时代的看法、人生的体悟、以及因应科技消费时代特殊的生活体验及美学观点。克安在中国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不错的创作表现成绩,并且也开始关注西方及中国以外地区的艺术创作趋势及环境,但此次离开大陆来到台湾交流,除了让他充分体验台湾当代艺术环境与世界的接轨趋势外,也让他有机会藉此再度回头去审视自己,观察自己的原生地与原来的创作方式及轨迹。

    好的作品是在提出问题,有的问题不会有立即性的答案,甚至没有答案。「离开」,往往趋使人更有契机去反省或反刍自己原来的既有,而多元的外在感受和刺激也有助于涵养更丰富的创作内容与可能性。因此当代艺术创作的基础能力早已不只着眼于技法的精练和形式的变化,更在于知识吸收、视野开拓、生活体验与倾听内心的呼应与实践,这些元素在谢克安的作品中,都已逐渐预见收效且成熟的痕迹。虽然艺术难免涉及个人喜好的问题,但我建议克安试着从材料和工具的突破开始,去试着再打破自我更深层的惯性。让作品去带动创作者本身,而非由创作者自己来掌控作品。让每件作品成为创作历程中的材料,使创作处于一种流变中的过程和管道,进而有助于反省或寻找一种平衡或对味的结果。这样的方式也许无关乎绝对的好或坏,但在创作上却是一种难得的分享。克安在这一点上,看得出创作时的积极与热情,但也相对看得出其中潜藏的矛盾与冲击。他不断的实验与尝试,不停的游历与创作,在过去的熟悉与现有的实验中,他似乎也不停在为撷取一个中间值而努力。虽然结构、形式与取材上有努力突破的尝试、拆解与重组,但在色彩,笔触与环境特征表现上的习惯仍与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性。在绘画里要表现「中间调」最困难,中间调看似一种平淡无奇的画面过度,也是其中最难经营的区域,处理合宜的中间调,能让画面具整体感而不僵化,且还能带来人性的感知氛围,也让作品的独特性能因此受到突显。有合适的中间调才能突显出创作的对比与刺点。而在克安的创作里,可以看出他对中间调经营的大胆与苦心,这也使他的笔触在律动与停顿之间渐渐掌握节奏,让色彩在层层堆栈与调配中找到错落与交集的契机。

    一般在传统的抽象表现主义中经常强调,不以描绘具象为目标,通过点、线、面、色彩、形体、构图来传达各种情绪,激发想象,并启迪人们的思维。所以欣赏抽象绘画也经常是一种断裂的复杂想象联结,必须透过人类的思维想象库,人的眼睛才会自动的将视觉信息统合。况且抽象绘画的主题本身往往并无意义,也无形式上的侷限,所以它总是在表现一种客观的情绪感受。在广西的明媚风光与在地的创作传统(漓江画派与南方风景)及情调下,克安的绘画表现形式并没受到太多当地风格的侷限或仰赖传统的包袱。克安所处当地的漓江画派身为中国传统绘画的沿袭派别,有其源远流长的发展脉络及创作特色,甚至获得中国官方对其文化品牌培养的重点关注。但画派与品牌的形成难免塑造出明星级大师带领风格的趋势和影响,而依循派别的艺术家更难免因此陷入创作的束缚与侷限之中,况且画派的发展是否与世界潮流接轨,亦或者只限于区域性发展或脉络沿袭的小修正,仍是未定之论,克安在环境下却能不随波逐流,坚守艺术创作的独立思维,实属难能可贵。

    由于经济发展的带动,中国艺术在世界舞台的展示已成为二十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的一股热潮,而现在的这股热潮也有别于上一波由明星级艺术家和画廊所炒作出来的荣景,世界对中国艺术的关注回归到创作的本质当中,也就是艺术家本身的作品发展轨迹与独有特色。旅居中国二十年的著名英国艺术评论家兼策展人凯伦‧史密斯女士(Karen Smith)曾表示:「年轻的中国艺术家越来越自信,不怀疑自己,不质疑存在的理由。相比之下,欧洲和美国的年轻艺术家似乎太疲劳了。」这说明了中国当代艺术家在整体制度环境仍未发展成熟的状态下,正处于摆脱创作惯性并寻找定位的风潮当中,相对于西方艺术环境制度发展的成熟,他们在创作思想的突破上却处于弹性疲乏的迟缓状态。在广西当地艺坛曾被视为异类的谢克安身上,有他自成一格的挥洒色调与不同观点的自信演绎。谢克安所展现的是对周遭环境、文化及人性,感知过后的强烈撼动与诠释。相对的,山明水秀的生存环境对他来说只是生活的现实状态,这样题材缺乏值得关注的文化延续性与厚重感,所以无法满足他对创作更深层的理想与探寻。虽然我并不赞成艺术家随着市场潮流的趋势而创作,但克安却在挣脱束缚与找寻自我定位的实验过程中意外的与时下的潮流精神接轨,迈向一条自己开创的道路格局与聚焦目光的差异特色。

    如果观看艺术是一种个人纯粹经验的感受,而非他人经验分享后的验证过程,那么想要创作的突破,就更不应该只有印证他人观点后的因袭或揣摩。比利时艺术家安.艾珀(Anne Herbauts)曾经有过一个比喻:「苹果的味道其实不在苹果本身─苹果本身并无法品尝自己的味道──苹果的味道也不在吃的人嘴巴里头。苹果的味道需要两者间的联系。」就像克安总是将作品设定在一个时空冻结的状态中,唯有等到面对人的目光时,才会在观者心中被激活出其中的价值与韵味。无论是绘画的材料、主题或形式等,克安的创作,尝试回归到创作本身的直觉与敏感性。不管是过去的静物、山雪、变色龙系列或兰屿等景物的触动,材料只是他其中的一种转换,而不是既有与传统的必然要素。什么都有可能是材料,甚至连作品本身都可以是材料与样本的一部分。有时错置的素材能让画面布局在整合中有一种比较的冲突感,而不会被惯性给牵引,也让作品能自发性去刺激创作者本身。所以克安在收集材料同时,除了是一种能量的累积外,也正是一种开始创作的过程。是这些创作过程引领着他前进,而非由他独断的决定来创作出所要的结果。因此,终点(作品的完成)不一定是克安创作中最美好的阶段,过程也许反而才是他创作中最美好的部份。在这段没有特定目的的自由创作时空中,当他放下创作生产的设限压力后,反而能更不受侷限和制约的大方接受意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和无计划性的轨迹,并适时的突显出当下与意外的抉择或冲突结果。

    现在的克安已渐渐不再执着于该明确去做什么,而是重新去掌握自己所喜好与持续的适切状态,将对周遭环境的感知演绎于创作的经营和挥洒之中。综观此次画册收录的历年佳作,他的作品既是结果,也是过程,更是开始。他的创作呈现历程、也留下轨迹、更另辟蹊径,值得再三玩味。最后,期待未来克安的创作之路能持续有更多精采的邂逅与惊艳的分享,也诚挚祝福画展顺利成功。很高兴来自中国广西的克安,今年有机会来到台湾艺术大学进行艺术交流。印象中,中国的艺术教育较重视皈依性与派别,以及师承脉络和技法风格的追求。但在我观看克安原有的作品中却发现,他并没有太多类似的轨迹和因循习惯。克安在创作上的自律性与累积,已达一定的表现水平及转化层次,与其说他来到台湾接受我的指导,还不如说他是在转换创作环境并同时回顾、反思和实验的这个阶段,来此和我分享心得、讨论方向并交换意见,让他能够在台湾的这段时间透过体验,寻找到更多不同于原生地的经验与视野,为艺术生涯的这个阶段留下一些值得追忆的影响和痕迹。

    当代艺术潮流往往不以描绘具体物象为目标,而是通过抽象的点线面和色彩构图来实现自我表达。从技巧上说,这种抽象的前身通常是超现实主义。超现实主义强调的是无意识、自发性、随机创作等概念。因此当代艺术家非常重视创作的「实验性」,将艺术创作视为一种「寻找」的过程,寻找一种在心情、感知或美学上的「对味感」,并且经常没有绝对的价值高低或好坏对错之别。在克安过去的创作经历与受到好评的作品中,似乎早已表现出不因循既有与盲目追求的实验性,这与台湾美术教育中比较重视观念开放与个人挥洒的精神甚是对味。一方面他的作品很强调倾听内在自我的反应表现,以及观察人际脉络之间的微妙关系。另一方面,在看似超脱传统格局的随机创作实验中,却往往也是另一种对传统与习惯的自发性诠释及无意识转化。他到台湾之后的努力创作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他的尝试与突破却不只是强加去学习或改变既有的创作观念或技法,而是在既定的拥有中,藉由来到台湾之后的环境变迁影响,重新找寻或挖掘更多的可能与价值差异。从热切与冲劲到融入与接纳,再到转化与沉淀,台湾刺激了他的想象视野,也激发了他的思维能量,最后更引导了他的反省回顾的展望与归纳。

    我在克安过去的创作中,看见有某部份的执着与坚持。正面来看,这促使他对创作产生的极大的集中投入与专注,甚至阶段性归结出一部分属于他个人的符号语言与特色,并取得外界的认同与关注。但相反地,这也在某种创作宽度和转折上,构成他自我设限的困局与无意识的惯性枷锁。来到台湾之后,由于不同的人文、环境与价值的冲击,让他有机会放下既有,重新再建构自己的创作思维,寻找破立重生的蹊径。这个部分非某个时间,某种环境,或某单一个人所能造成的影响,而是在离开原来的生活环境之后,来到台湾所感受的整体影响所至。

  21世纪的台湾当代艺术持续走向年轻化、个人主义以及多元的发展趋向。一方面以幽默、自嘲、颠覆、质疑、内观的不同视野,呈现时代的观察、反省与诠释;另一方面,艺术家面对全球化时代知识爆炸、信息横流、媒体及消费文化泛滥、价值观异化的社会现象,也在不断地吸收、转化中去思考、探索自身的存在位置,试图建构一个既可自我发声、同时又反映时代思潮的艺术表述策略。而艺术家在创作表现上则具有勇于尝试的特色,对于当代文化中各式文本的转化方式,大胆的运用游戏、虚拟、伪装、变形、混杂、搅局、无厘头、解构、反现实、超现实等策略,来展现他们对于当下的想象、时代的看法、人生的体悟、以及因应科技消费时代特殊的生活体验及美学观点。克安在中国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不错的创作表现成绩,并且也开始关注西方及中国以外地区的艺术创作趋势及环境,但此次离开大陆来到台湾交流,除了让他充分体验台湾当代艺术环境与世界的接轨趋势外,也让他有机会藉此再度回头去审视自己,观察自己的原生地与原来的创作方式及轨迹。

    好的作品是在提出问题,有的问题不会有立即性的答案,甚至没有答案。「离开」,往往趋使人更有契机去反省或反刍自己原来的既有,而多元的外在感受和刺激也有助于涵养更丰富的创作内容与可能性。因此当代艺术创作的基础能力早已不只着眼于技法的精练和形式的变化,更在于知识吸收、视野开拓、生活体验与倾听内心的呼应与实践,这些元素在谢克安的作品中,都已逐渐预见收效且成熟的痕迹。虽然艺术难免涉及个人喜好的问题,但我建议克安试着从材料和工具的突破开始,去试着再打破自我更深层的惯性。让作品去带动创作者本身,而非由创作者自己来掌控作品。让每件作品成为创作历程中的材料,使创作处于一种流变中的过程和管道,进而有助于反省或寻找一种平衡或对味的结果。这样的方式也许无关乎绝对的好或坏,但在创作上却是一种难得的分享。克安在这一点上,看得出创作时的积极与热情,但也相对看得出其中潜藏的矛盾与冲击。他不断的实验与尝试,不停的游历与创作,在过去的熟悉与现有的实验中,他似乎也不停在为撷取一个中间值而努力。虽然结构、形式与取材上有努力突破的尝试、拆解与重组,但在色彩,笔触与环境特征表现上的习惯仍与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连性。在绘画里要表现「中间调」最困难,中间调看似一种平淡无奇的画面过度,也是其中最难经营的区域,处理合宜的中间调,能让画面具整体感而不僵化,且还能带来人性的感知氛围,也让作品的独特性能因此受到突显。有合适的中间调才能突显出创作的对比与刺点。而在克安的创作里,可以看出他对中间调经营的大胆与苦心,这也使他的笔触在律动与停顿之间渐渐掌握节奏,让色彩在层层堆栈与调配中找到错落与交集的契机。

    一般在传统的抽象表现主义中经常强调,不以描绘具象为目标,通过点、线、面、色彩、形体、构图来传达各种情绪,激发想象,并启迪人们的思维。所以欣赏抽象绘画也经常是一种断裂的复杂想象联结,必须透过人类的思维想象库,人的眼睛才会自动的将视觉信息统合。况且抽象绘画的主题本身往往并无意义,也无形式上的侷限,所以它总是在表现一种客观的情绪感受。在广西的明媚风光与在地的创作传统(漓江画派与南方风景)及情调下,克安的绘画表现形式并没受到太多当地风格的侷限或仰赖传统的包袱。克安所处当地的漓江画派身为中国传统绘画的沿袭派别,有其源远流长的发展脉络及创作特色,甚至获得中国官方对其文化品牌培养的重点关注。但画派与品牌的形成难免塑造出明星级大师带领风格的趋势和影响,而依循派别的艺术家更难免因此陷入创作的束缚与侷限之中,况且画派的发展是否与世界潮流接轨,亦或者只限于区域性发展或脉络沿袭的小修正,仍是未定之论,克安在环境下却能不随波逐流,坚守艺术创作的独立思维,实属难能可贵。

    由于经济发展的带动,中国艺术在世界舞台的展示已成为二十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的一股热潮,而现在的这股热潮也有别于上一波由明星级艺术家和画廊所炒作出来的荣景,世界对中国艺术的关注回归到创作的本质当中,也就是艺术家本身的作品发展轨迹与独有特色。旅居中国二十年的著名英国艺术评论家兼策展人凯伦‧史密斯女士(Karen Smith)曾表示:「年轻的中国艺术家越来越自信,不怀疑自己,不质疑存在的理由。相比之下,欧洲和美国的年轻艺术家似乎太疲劳了。」这说明了中国当代艺术家在整体制度环境仍未发展成熟的状态下,正处于摆脱创作惯性并寻找定位的风潮当中,相对于西方艺术环境制度发展的成熟,他们在创作思想的突破上却处于弹性疲乏的迟缓状态。在广西当地艺坛曾被视为异类的谢克安身上,有他自成一格的挥洒色调与不同观点的自信演绎。谢克安所展现的是对周遭环境、文化及人性,感知过后的强烈撼动与诠释。相对的,山明水秀的生存环境对他来说只是生活的现实状态,这样题材缺乏值得关注的文化延续性与厚重感,所以无法满足他对创作更深层的理想与探寻。虽然我并不赞成艺术家随着市场潮流的趋势而创作,但克安却在挣脱束缚与找寻自我定位的实验过程中意外的与时下的潮流精神接轨,迈向一条自己开创的道路格局与聚焦目光的差异特色。

    如果观看艺术是一种个人纯粹经验的感受,而非他人经验分享后的验证过程,那么想要创作的突破,就更不应该只有印证他人观点后的因袭或揣摩。比利时艺术家安.艾珀(Anne Herbauts)曾经有过一个比喻:「苹果的味道其实不在苹果本身─苹果本身并无法品尝自己的味道──苹果的味道也不在吃的人嘴巴里头。苹果的味道需要两者间的联系。」就像克安总是将作品设定在一个时空冻结的状态中,唯有等到面对人的目光时,才会在观者心中被激活出其中的价值与韵味。无论是绘画的材料、主题或形式等,克安的创作,尝试回归到创作本身的直觉与敏感性。不管是过去的静物、山雪、变色龙系列或兰屿等景物的触动,材料只是他其中的一种转换,而不是既有与传统的必然要素。什么都有可能是材料,甚至连作品本身都可以是材料与样本的一部分。有时错置的素材能让画面布局在整合中有一种比较的冲突感,而不会被惯性给牵引,也让作品能自发性去刺激创作者本身。所以克安在收集材料同时,除了是一种能量的累积外,也正是一种开始创作的过程。是这些创作过程引领着他前进,而非由他独断的决定来创作出所要的结果。因此,终点(作品的完成)不一定是克安创作中最美好的阶段,过程也许反而才是他创作中最美好的部份。在这段没有特定目的的自由创作时空中,当他放下创作生产的设限压力后,反而能更不受侷限和制约的大方接受意外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和无计划性的轨迹,并适时的突显出当下与意外的抉择或冲突结果。

    现在的克安已渐渐不再执着于该明确去做什么,而是重新去掌握自己所喜好与持续的适切状态,将对周遭环境的感知演绎于创作的经营和挥洒之中。综观此次画册收录的历年佳作,他的作品既是结果,也是过程,更是开始。他的创作呈现历程、也留下轨迹、更另辟蹊径,值得再三玩味。最后,期待未来克安的创作之路能持续有更多精采的邂逅与惊艳的分享,也诚挚祝福画展顺利成功。

作者:林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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